徐卉愣愣的重複寧知淵的話：“得到了什麼？” 前面三個孩子都是任淮動手殺的，第四個孩子任淮握著她的手掐死的，第五個是她自己殺的。 任淮悄悄把手放在手環上，虞唯寧搭住他的肩膀輕輕一拉就把任淮的胳膊卸了。 紙人從寧知淵的口袋爬出來，抓住茶几上的菸灰缸就往任淮嘴裡塞。 塞完了它拍拍手雙手叉腰。 寧知淵誇它：“幹得好，小紙真棒。” 徐卉清楚這兩個人來肯定是想知道些什麼，她攏攏散亂的頭髮：“你們想知道什麼？” 任淮直勾勾的瞪著徐卉，紙人一巴掌呼在任淮腦袋上，搬來沙發上的靠枕捂在他的臉上。 寧知淵抬手一抹，其中一個嬰靈脖子上的指痕消失。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超度它們。” 徐卉回憶著從生下第一個孩子說起： 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任淮和她說等孩子生下來能找到人檢測孩子以後能不能分化成嚮導。 如果能分化成嚮導就把孩子賣掉，如果不能這個孩子就不要了。 任淮給她算了筆賬：檢測一次人家給三萬，檢測能分化成嚮導就能賣二十萬，如果不賣養孩子要花幾百萬。 要做就做無本的買賣。 她每次生孩子都是有人來家裡替她接生，檢測完不行就拿三萬塊，把孩子處理掉。 懷上第六個孩子時，徐卉已經不抱希望了，她想把這個孩子養起來。 結果任淮一臉興奮的跑來跟她說想到一個絕佳的法子，去醫院生偷偷給同時間出生的孩子都做檢測，這樣機率大。 同產房還真有一個男孩檢測顯示將來能夠分化成嚮導。 徐卉不知道任淮是怎麼偷偷掉包的，他們抱著掉包的孩子快速辦理出院、轉手就賣了二十萬，從那以後徐卉再沒能懷上孩子。 楊平偷偷尋找親生父母的事情也是任淮告訴她的，他們便撒謊說換孩子是為了讓他過上好日子。 寧知淵點點頭：“楊平現在日子過的還不錯，吃上公家飯了，包吃包住的那種。” 段向延說楊平的犯案金額一百年起步，除了自由受限制吃喝住是不用愁了。 紙人把任淮臉上的抱枕拿開，“啪啪”扇了兩巴掌。 那意思是：老實交代，不然還打你！ 任淮緊閉著嘴，一副死也不說的表情。 “虞勞斯，他用表情表達他死也不會說。”寧知淵活動活動手指準備整活。 虞唯寧問：“不爆他？” 寧知淵笑起來，怎麼還爆上癮了？ “換種玩法，我想試試搜魂。” 他解釋道：“搜魂就是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只是我以前沒有實際操作過。” 一個操作不好，任淮非傻即瘋。 虞唯寧動作利落的打暈徐卉，他道：“正好練手，免得時間長了，忘記理論知識。” 寧知淵把搜魂術的內容在腦海裡複習一遍，抬手捏訣在任淮眉心一點。 一個黑色的光團從眉心裡出來，任淮合上眼睛身體軟倒下去。 “嘖嘖嘖。” 這人真是黑透了。 在任淮的記憶裡，有個神秘機構專門替人做檢測以及買下將來能夠分化成嚮導的嬰兒。 這種檢測在帝國是明令禁止的，正確率只有40%左右。 第六個孩子任淮選擇去醫院生是因為他終於勾搭上醫院婦產科的人。 在任淮的記憶裡跟神秘機構相關的人物資訊不多，他沒能接觸到機構的核心，跟他接觸的就是普通檢測員。 仔細翻了翻，找不到新的有用資訊，寧知淵一彈指黑色的光球重新鑽入任淮的身體。 任淮身體抽搐幾下睜開眼睛，呆呆的躺著。 “唔，看樣子是傻了。” 寧知淵隨手抹去嬰靈腦袋上的血窟窿。 嬰靈靈體的能量來源是父母的元氣，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徐卉無法再懷孕的原因。 有個嬰靈好奇的伸手去抓虞唯寧，被寧知淵無情的彈了下腦瓜崩：“這是我的人，不是你們可以亂摸的。” 說完，他念起往生咒將五隻嬰靈超渡。 “這五隻嬰靈前世都是動物，這世投胎為人。” 動物本性純良，即便成為嬰靈也不會毫無節制的吸取元氣。 虞唯寧問：“人真的會有前世今生？” 寧知淵：“你信，就有。” 不等徐卉醒來，寧知淵在任淮的手環裡找到實驗機構的聯絡方式後，隨手破壞屋內的監控，拉著虞唯寧離開。 虞唯寧握緊嚮導的手，語氣認真、虔誠：“我信，希望來世還能遇到你。” “行，我去找你……”寧知淵話說一半不說了。 他意在大道，那個時候去找虞唯寧的轉世，可能找到一個還兜著尿不溼的小屁孩。 而且這個小屁孩不會記得自己。 就，突然心裡堵得慌。 “回去給你做個精神疏導吧。” 先把虞唯寧精神圖景裡的灰搓乾淨，這段時間裡正好教他一些修煉的基礎知識。 要個屁的來世，這輩子活的長長久久不就得了。 在虞唯寧的精神圖景裡寧知淵搓灰搓的賣力，一不小心靈力、精神力雙雙耗盡。 “艾瑪。” 他扶著額頭倒進虞唯寧的懷裡，臉埋胸肌的感覺針不戳~ 寧知淵摔進懷裡時，虞唯寧嚇了一跳擔心又心疼，話還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