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折顏這麼一提醒，墨淵也總算是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邊對峙的兩個人。
不，不能說是對峙。
嚴格上來說，單純的就是擎蒼在承受那人的折磨。
剛才他有聽到那人說自己是為了素錦族那十萬將士報仇而來，那她莫非是素錦族的人，可他記得素錦族數十萬的族人都戰死了。
那麼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誰？
像是看出了墨淵心中的疑惑，折顏開口跟他解釋道。
“燼月上神是素錦族前族長的女兒，就是當年失蹤後的那位，據說是被困在了一處秘境裡面，費了好大勁兒才出來。”
“只是這剛出來就碰上天翼大戰，然後素錦族上下十萬將士全部戰死，徒留下老弱病殘，當時的事情有點不太光彩，鬧得就不怎麼好看。”
“尤其是青丘白家那邊，受到了很大的天罰，如今的白家已經今非昔比，若不是有淺淺身上的氣運鎮壓著，青丘估計早就沒有了。”
折顏簡單明瞭的將他生祭東皇鍾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折顏說的這些事情，墨淵陷入了沉默之中，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可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這些都是真的。
居然有人能夠厲害到這個地步。
東皇鍾是他親手煉製的，對於東皇鐘的功能他最清楚不過。
哪怕是自己都沒有辦法抵擋東皇鐘的威能，可當下封燼月能夠隻身一人就能夠擋下一切，就感覺曾經的自己生祭東皇鍾是多麼的搞笑一樣。
自己弄出來的法器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現在一個外人，卻能夠輕易的掌控東皇鍾，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並沒有感到吃力。
還有多餘心神去對付擎蒼，這可不是一般的上神能夠做得到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素錦族居然還有這樣的機遇。
如果要是知道的話，當初他就不會讓那十萬素錦族的將士去赴死了，可想而知青丘會變成如今這樣，十有八九是對方知道了真相。
指不定一會兒再教訓完擎蒼之後，還會來找他理論。
對此墨淵是心虛的。
雖說當初天翼大戰的時候，他不知道佈陣圖被盜走，但那個東西放的地方十分的特殊，沒有他的認可旁人是接觸不了的。
所以對方能夠將佈陣圖盜走，可見這人是誰，白淺跟他有師徒的羈絆，作為師父能夠任由著白淺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事發之後，道德綁架瑤光以及素錦族那數十萬的將士赴死。
這個因果並不小，這也是為什麼，在生祭東皇鍾之後，他沒有辦法在東皇鍾內處理掉擎蒼的原因之一。
東皇鍾裡面的紅蓮業火可是不會認人的，它只會灼燒一個人身上的孽債因果。
而他在生祭東皇鍾之前，讓素錦族的數十萬的將士赴死，本來這件事情是不用發生的，可是卻因為他的原因間接導使素錦族團滅。
而且從折顏那邊的話來看，在素錦族團滅之後，素錦族留下來的老弱病殘，估計是沒有得到一個好的安置，甚至素錦族的小公主還被人算計。
差一點兒就成了別人手中謀取的權利的工具。
試問一下換成是他能夠忍得了這樣的屈辱麼，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封燼月肯定會找他討要一個說法，這份因果他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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