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讓死人去埋葬死人吧,我們既然有生命,就應該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幸福.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丨《戰爭與和平》 ...... ...... [part一·人與神] 某位哲學先驅曾在頭文字d電影版裡這麼說過—— ——神之所以是神,因為他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所以才變成了神。 聽起來帶著點英式冷幽默的廢話文學,但事實就是如此,人們總喜歡把無法理解的,難以預料的,驚人的技藝和偶爾發生的奇蹟當做神靈的手筆。 可是這些事情對於專業領域的佼佼者來講,與喝水吃飯一樣稀鬆平常,這是他們賴以為生的技能,是他們求生的手段。 無名氏的槍匠現身的那一刻,娛樂室裡的宵小妖魔都不由自主的退縮緊張。 赤紅堡壘的領袖可以每天都像報菜名一樣,把無名氏的戰士們挨個罵一邊,可是真的要面對槍匠時,就和隔著網際網路對噴的傻逼青年一樣,立刻啞火安靜如雞。 在授血怪物的眼裡,槍匠是死神,哭將軍是死神的好夥伴,是冥河的船伕卡戎。 “槍匠呀! ! ————”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這幫子重操舊業的犰狳獵手心理素質壓根就過不了靈壓檢測這關,有個心智脆弱的小弟淒厲的叫喊著,面板跟著爆發出維塔烙印的紅斑,精神崩潰的瞬間,肉身也要開出來鮮紅的花朵。 在戰前動員會上老大曾經興奮又熱血的和弟兄們講過,此戰的目標正是槍匠! 小弟們受了酒精的毒害,皆是一副鬥志昂揚神氣活現的姿態,可是槍匠真正來到他們面前時,戰幫計程車氣幾乎在瞬間崩潰了。 現場亂做一團,要去取武器的人們擠在一起,核心成員不由自主的老大身邊擠靠。發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踩踏事故,當場有兩個戰幫的老叔叔腸子都被踩出來了。 “有爆炸物嗎?他一定在什麼地方埋了炸彈吧!” “我是不是要死了呀!?為什麼這傢伙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我們這麼多人面前!” “他從來都不打無準備的仗!我的媽呀...我的媽呀...” 老大!我感覺自己沒辦法呼吸了...我...我...呃呀!” 隨著淒厲的呼救聲,第二組別的偵察兵率先去見了癲狂蝶,是肚子突然膨脹爆炸,維塔烙印爆發的那一刻,血紅的蝴蝶飛了出來。 別說這群戰幫的人膽兒小,這些僱傭兵放在六年之前,也只是癲狂蝶聖教的幫工打手,甚至連正經的教團都算不上——曾經勞倫斯所在的無生盟就是這種組織,由一個或多個牽頭者領導的家族式黑幫,為教團幹活,與地區的執政官進行武力對抗,討要政治籌碼,形成黑灰色產業的平衡,使不合法的變成合法,使不合理的變成常理。 要說這群人去逼良為娼,去拐賣人口,去欺負拆遷戶和孤寡老人,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遇上民兵組織還能叫陣喊話,大家互相給個面子走個過場,最後用錢來了事。 能得到永生者的幫助,那就是地痞流氓受了佩來里尼的神功灌頂——他們看見槍匠時,依然會有強烈的恐懼心。 ——娛樂室門前的那個男人,要比他兇上千倍萬倍。 “無名氏...” 原本他們組織部署在休息區,想要打槍匠一個措手不及,結果槍匠沒蹲到,抓住一個哈斯本·麥迪遜,於是多吃了一頓飯,僅僅是將慶功宴提前了那麼一點點,就這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有些懊惱,但是不後悔,因為他是赤紅堡壘的領袖,領袖做的決策一定是正確的! 如果不是這幫廢物弟兄爭著搶著,急不可耐的向佩來里尼大人討要仙丹,也不會有這場慶功宴——更不會受這酒桌文化的毒害! “槍匠,既然你還願意與我多說幾句話,不如我們放下兵戈...” “不不不...”槍匠打斷道:“你理解錯了。” 雛鷹振翅,出槍爆射! 子彈的轟鳴聲打斷的所有託詞,把一肚子場面話廢話都憋了回去! “我在清點人頭。”槍匠的出槍速度奇快—— ——在進入房室的那個瞬間,他就一直在觀察室內的人員走位,奇奇怪怪計程車氣崩潰也沒讓他掉以輕心。 這些傢伙似乎有槍彈裝備,但是沒敢掏出來?為什麼呢? 江雪明想不明白,就算他身經百戰,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 在授血怪獸的社交圈裡流傳著恐怖的童話故事,有一位閻王爺,只要你敢在他面前掏槍,下一秒你就會見到自己的手指頭,聽見“除你武器”的中文。 很可惜的是,沒人去指正這種傳言—— ——因為不掏武器也是會死的,會死得更慘。 雛鷹的十五顆子彈轟碎了第一反應區的十二顆腦袋。他拉槍橫移同時換彈,才過去短短六秒,死神又一次上工營業,寬敞的娛樂室裡還留著四十六條狗命。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