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要幸福!必須相信能夠獲得幸福!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丨《戰爭與和平》 ...... ...... [part一·活著] 槍匠和馬利·佩羅都沒有說話。 雪明刻意等了一會,等到盛夏的太陽飛得更遠些,想讓這頭授血怪獸清醒一點。他能從馬利小子的身上感受到佩來里尼的魂威特徵,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可是馬利不打算等下去,對佩來里尼的仇恨心驅使著他繼續行動。 受害者死不瞑目,惡魔滿手鮮血,可是這套該死的社會規則卻要讓加害者接著呼吸,接著活下去。 他能理解,能明白傲狠明德與無名氏追求的除惡務盡與程序正義,也十分羨慕槍匠老師對情緒的控制力—— ——但是他做不到,他只是一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孩子,他要親自執行自己的死刑。 春田優紀子、格羅巴·佩羅,還有斑馬動力隊的啦啦隊長,名字叫克來爾·沃夫的多情姑娘。 這三條人命必須給個說法,不然這種巨大的撕裂感要將他扯成兩半。 他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呢?會傷害更多的人嗎? 有其他無辜的受害者,會因為他丟了性命嗎? 馬利·佩羅不知道,搞不清楚,完全想不明白!要把複雜的東西搞簡單了,對他來說比登天還難! 但是殺人就得償命,他一直堅信著,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來做主,這是他的選擇,是他的必經之路。 家庭塑造了他,槍匠改變了他,各種各樣的元質互相糅合,變成了馬利·佩羅。 他有好多好多喜歡的東西,可以毫不猶豫的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自利貪財好色的人,這是他的本性,是他不能割捨的性格所在,美麗的姑娘和優握的生活,大房子和好吃的美食,這一切他都想要。 想被人關注,想要變成優秀而偉大的人,想要受人嫉妒,想要讓別人也來羨慕自己。 想結識名人,想身居高位掌握權力,想改變他人的生活,決定他人的人生。 想一呼百應,想功成名就,想帶著功勳章衣錦還鄉,讓父母跪在自己面前道歉認錯。 想讓小格羅巴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變成一個小混蛋也沒關係,畢竟我已經忍耐了太久太久,他要敢愛敢恨,要敢作敢當。去闖禍,去調戲姑娘,去打架流血揮霍金銀,只要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去蹲一蹲牢房也好。 這些飢餓感是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幾乎要將馬利·佩羅的心燒成灰盡。 風停了一陣,射界變得明朗。 “小心了,槍匠老師。” 隔著一百米的距離,連綿不斷的槍聲響起。 魂威的幻光庇護著兩位騎士,為了保護觀眾,芬芳幻夢將射來的子彈盡數接下——子彈動能完完全全消化在貓咪的趾爪之中。 這一百米實在是太遠太遠,對手槍彈來說,要飛夠足足兩百毫秒才能抵達對手的頭顱,在芬芳幻夢的眼裡,好似翩翩飛舞的蝴蝶那樣緩慢。 馬利·佩羅那頭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佩來里尼失了神智,暴風眼的力量走到盡頭,以他的元質構型來催動魂威,就像是呂布騎上了一條狗,再強大的靈體也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微風稍稍偏斜雛鷹的彈頭,原本衝著腦袋去的子彈敲在馬利的側臉,耳朵的軟肉叫鋒利炙熱的子彈削去,他偏斜身體改用單手持槍——這是槍匠老師教過的求生辦法,側身單手持槍或許會讓射擊精度下降,但是能保證射手在面對敵人的射界時,留有最少的中彈面積,同時還能還手。 手槍轟出去幾顆軟弱無力的子彈,都叫槍匠使喚魂威撥弄開。 芬芳幻夢與槍匠本體衝下矮坡,只開了兩槍就丟下武器衝著馬利狂奔。 這小子好像不想活了—— ——在芬芳幻夢捕捉到馬利的子彈時,江雪明似乎明白了馬利·佩羅的想法。 因為鋼鐵大貓抓住的彈頭無一例外全是藥彈。在首府的鬧市城區,佩來里尼都搞不到槍,馬利·佩羅也只能從斑馬動力隊的後勤組找到比賽用槍。 空倉掛機時,馬利·佩羅聽見一聲清脆的卡卡聲,那是空掛杆咬死套筒,子彈打完了。 蒼月湖下游的人工河裡,湍急的水流中,依然留著芬芳幻夢用砂石水刀噴出來的一列玻璃晶體。 它們在夕陽的映照下一會變紅色,一會變成金色。 噩夢中的小格羅巴終於離開了哥哥的肩膀,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幾乎要魂飛魄散,再也無法維持靈體的形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扭曲的水面之下,格羅巴與哥哥揮了揮手,與一群紅豔豔的娃魚逆流而上,變成了燦爛的水花。 “eye of the...” 馬利·佩羅喊了一半,立刻閉上了嘴,雙掌虛握,準備迎接衝擊。 槍匠的衝刺化為兇悍的勢能,飛身躍入馬利·佩羅的臂展範圍裡。 馬利腿腳緊繃,兩手相錯給老師的捨身踢讓位,立刻拿住槍匠的雙腿,想借力用肩車的步子把槍匠放倒。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