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這世上只有一件恐怖的事,那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讓·雷諾阿 ...... ...... [Part①·吾士吾民] “我還是不服氣!”克拉克·肖恩如此說,將警車停在四號遊輪的碼頭前。 四眼班納作為他的好搭檔,自始至終都站在肖恩身邊—— ——可是這一回,他不知道能不能撿回小命。 在FDH102城際高速路的運毒卡車裡,他們作為交通輔警搜獲了五百三十一公斤的海洛因,這代表白鯊會已經沒有底線,肆無忌憚的運用陸路交通進行違法犯罪的猖狂活動。 克拉克一直耿耿於懷,因為犯罪現場少了一個人,一個至關重要的逃犯。根據他們對戰幫的調查,那個人就是蟲眼兒幫的高階幹部,代號叫蘿蔔。 必須把這傢伙繩之以法,否則這只是一個開始。 槍匠死亡的訊息,讓烈陽堡的法制變成了一座看似金碧輝煌,實則脆弱不堪的高樓。 只要有人帶頭犯罪,撿起石頭砸向這座樓房的窗戶,立刻就會有其他人跟上,破窗效應一旦產生,就再也沒法回到之前的執法環境了。 原本藏在黑夜之中的邪惡,都會擺到明面上來。 原本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進行犯罪,如今就變成誰不撈偏門誰傻逼的社會風氣。 原本踏實勞動或許還有回報,能安安穩穩的苟圖衣食,一旦讓白鯊會佔了上風,讓某個罪犯過上逍遙法外的日子,就立刻有人效仿,開始生吞人肉。 克拉克·肖恩在戰團見識過尤里卡火山城那人間地獄一樣的社會環境,它沒有鐵道約束,交通閉塞經濟發達,卻帶不來任何幸福。 在光天化日之下射殺平民,戰團被趕出執政轄區,民兵與災獸稱兄道弟,男人長大以當賊為榮譽,女人長大以賣身為夙願——追求公平正義的人們就變成了怪胎和笑話。 如果烈陽堡也變成這樣,他難以想象養父母該如何生存下去,還有千千萬萬的弱者,他們該如何生存下去。 他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把蘿蔔抓回去,讓罪犯害怕,讓怪物膽怯,這是廣陵止息的天職。 根據線人提供的情報,蘿蔔最後出現的地點,就是白鯊會的四號遊輪,這裡是喬治·約書亞的珍奇館遊樂園。這傢伙一定和託德總管達成了某種契約,領了新的任務,要找到蘿蔔,他們得闖進這龍潭虎穴。 “班納,你不用跟著我。”克拉克·肖恩知道此行兇多吉少,他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把副駕駛置物格里的舊版戰團徽記和日誌本都搜出來。 這些東西會跟隨戰團兵員的服役年齡更新換代,從普通計程車兵,到正規計程車官軍銜,組長、營長還有額外的戰功百夫長勳章,以及各個不同職務的行動組臂章。 克拉克·肖恩的服役路徑,是從治安兵員做起,再到違禁品搜爆排爆小組,民兵K-9的警犬訓導員,最終是廣陵止息的特別行動緝毒組,最近的FDH交通管制民兵組的章子,他也一起從肩上撕下來,全部塞進一個小鐵盒裡。 厚實的日誌本中,記載著他服役七年,從預備役青年訓練營到今天的所有任務記錄。裡邊雜七雜八的資訊算不上什麼,哪怕無名氏隨便一個人拉出來,把萊斯利手底下銀貝利的眼線請出來,都比這位戰團兵員的戰績要精彩的多。 在進入緝毒組之前,克拉克幫人修鬧鬼的房子,幫父親勸說離家出走的女兒。 他像個消防員,去樹上救助飛簷走壁被捕鳥網纏住的松鼠小寵物。 他像個軍訓教官,去毆打社群兩支籃球隊裡不聽話的持刀小鬼。 他一直都在把玩手上的槍,哪怕不開火,每天的幹火訓練,據槍模擬射擊讓這支武器變得鬆鬆垮垮。 克拉克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班納小子抱著鐵盒,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精明的小鬼一直跟在克拉克身後,從線人開始做起,只覺得民兵應該更好撈錢,畢竟烈陽堡的罪犯那麼多。 罪犯的搞錢效率高,那麼讓罪犯害怕的民兵,應該能撈到更多的錢。 這和正義與邪惡沒有關係,班納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 等到這小子慢慢長大,跟在克拉克身邊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這個四眼仔也變得油膩狡猾,慢慢理解了廣陵止息肩上的責任。 “這次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管這個閒事了,領導...” 克拉克:“我正有此意。” 班納:“我還有爹孃,有個姐姐要照顧。” 克拉克:“我也是這麼想的,一個人去辦這事,還有另一個能照顧家裡人。” 班納:“我就不勸你了——” ——因為勸也沒用。 班納知道克拉克是哪種人,這傢伙脾氣倔得很,認清一個死理,就願意為了信念付出生命,是喬治·約書亞嘴裡純純的傻逼。 傻逼會為了一點點面子問題,死鴨子嘴硬到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