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救一個人,就是救了全世界。 ——史蒂文·斯皮爾伯格 ...... ...... [Part·死亡證據] 故事要從這裡另起一段,讓我們來到沿江風光帶,來到二號遊輪。 船長的臨時辦公室裡,託德總管坐在主人的位置,他耍弄著柔韌的指頭,看著它慢慢伸長,然後勾住桌上的杯盞,把血釀酒液送到嘴邊。 像他這樣的授血單位要定期補充元質,要調整身體的“含人量”,有許多災獸混種也是如此,貧賤人家只吃得起佐餐劑,如果富貴一些,就會想方設法去購買人血。 人類對授血單位而言,就等同於維生素對人類。一旦聖血失衡,他們會爆發恐怖的獸化病,會被維塔烙印折磨致死。 “東西還沒弄到嗎?”託德總管很生氣,在烈陽堡城區廣撒網出重金,招募勇士尋找寶物——要撈到催情藥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喬治·約書亞要控制江白露,為了保證會長大人的計劃萬無一失,這活計就落到了託德手上。 俗話說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託德不是什麼勞倫斯·麥迪遜,烈陽堡也不像那遍地長蘑菇的白龍縣清水灣,在這種寒冷的北地想要尋找製毒作坊,要找到類似火狐狸的色胺藥物是難如登天。 這就是公司的壞處了—— ——它辦起事來雖然章程清晰,制度明確,總是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烈陽堡各個管轄區的戰幫各懷鬼胎,大家都是打工的,大家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除了蘿蔔哥所在的蟲眼兒幫,別的幫派都有自己的業務。 最方便運毒走私的北地穀倉區麗藍大道是甲殼蟲幫的地盤,這些人喜歡放貸,不喜歡運毒。 擅長製毒的水匪農戶們卻從來不想擴充套件業務,不搞科研創新,賣點以前的舊產品就能吃回棺材本了,還能把兒子孫子的棺材本都吃回來,沒必要去觸碰化學制劑做產業升級。 想要弄到這種東西,只有極少數不怕死的亡命徒,願意深入其他戰幫的地盤,願意同時直面烈陽堡的黑白兩道——黑吃黑那叫[正常的商業競爭],白吃黑那叫[給民兵戰團交的保護費],這些風險託德可不會承擔,他只管出錢。 這一回,託德往外發布了三十二條委託,由各地的戰幫堂哥與幹部繼續向下分發任務。 他與各個轄區的民兵治安官打好招呼,只要是幫託德辦事的人,都要高抬貴手放進市中心。像克里奇耶娃與託德總管的友誼,就是這麼透過一次次委託,慢慢建立起來的。 層層外包就有層層盤剝的中間商來汲取利潤,託德原單開價十萬八千八,到了二級管理人手中就變成了五萬八千八,再到地方民兵過一遍,地方戰幫過一遍,最後真正辦事的人們手中,完成這個任務,只能得到五千八百一十三塊。 其中的一千三百一十三個輝石貨幣需要向烈陽堡繳納個人所得稅。 綜上所述,這就是白鯊會作為公司形態的壞處—— ——它的辦事效率遠不如零號站臺,沒有教會作為主體,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核心來凝聚價值觀,不能明目張膽的把聖血當做教派教義和經書聖物。 沒有這些東西,人們或多或少只能相信錢,只能把錢當做聖物。 託德遲遲等不到催情藥,日曆翻過一頁,來到二零三二年的十一月二十日。 二號遊輪的活動策劃沒有新活整,最近也不是節慶日,萬聖節的主題花燈還掛在船舶甲板上,每次活動主題都會持續半個月到一個月,屆時姑娘們會穿上各種各樣的情趣服裝,符合主題的成人展會來包裝自己。 只是那恐怖的小丑面具搞得託德心煩意亂,他有種莫名奇妙的預感—— ——如果拿不到這瓶催情藥,約書亞會長靠什麼來控制江白露呢? 這個蠢貨,這個渾身上下連腦子裡都長滿肌肉的男人,口口聲聲說要遠離傻逼,分辨傻逼,利用傻逼,殘害傻逼。 可是怎麼看喬治·約書亞就是個傻逼啊! 要不是他擁有這種刀槍不入的神奇魂威,要不是他無懼火器,怎麼想這傢伙都活不到現代社會的!這位永生者是依靠著強悍的靈能活下來的! 可是這傢伙偏偏要把這些都歸結於男人的氣概,歸結於男子漢的勇敢,是他的人格魅力?是他的卓越思想?是他的眼界? 開什麼玩笑!他能對付烈陽堡當地的商會,能應付執政官,能欺凌弱小!這些優點託德都看在眼裡,也非常認可約書亞會長恃強凌弱的能力。 可是真的要和無名氏正面硬碰硬?六年前的作戰記錄不會說謊呀! 喬治·約書亞作為烈陽堡癲狂蝶聖教的股東,和當時治宰零號站臺的教主一起,被無名氏碾得粉碎,槍匠甚至沒有出面——僅僅是戰王和其他幾位無名氏帶領著戰團,在一夜之間將零號站臺殺得七零八落,如屠雞宰狗一樣。 鬼臂羅恩跑了,約書亞會長卻沒跑掉,和戰王鬥將落敗之後,依靠這強悍的靈能變化肉身形態,最終成功逃脫。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