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希臘,潘克拉辛在希臘語中意味著[全部的力量],無限制格鬥的前身就起源於它。 除了咬人和插眼,其他分門別類的戰技在潘克拉辛的決鬥環節中都是合理的,正當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槍匠教給學生們的騎士戰技與潘克拉辛是同根同源的野蠻武術——除了手法不同,對付的敵人型別不同。格鬥哲學與核心理念是一樣的。 騎士戰技能指導人們如何對付授血儀式中誕生的類人形妖魔—— ——逐漸瞭解自身的元質構成,明白攻擊面和防禦面的詳實資料,再來針對人形單位設計一套符合自身的詳細搏擊打法。也包括了射擊、兵擊和徒手搏擊。 雪明給學生們準備的課業指導中,沒有強調武器的重要性,因為騎士戰技要教給男女老幼,要每一個普通人都有機會接觸到這項技術,在面對授血怪獸時,隨手抓到什麼武器,就用什麼武器來作戰,這種力量能暫時讓智人擁有還手的機會,而不是面對妖魔立刻瑟瑟發抖引頸就戮。 可能有喜歡吃席的老觀眾會問——如果授血單位也偷著學習騎士戰技呢?難道歹徒兇犯就不會用這套戰鬥哲學來強化自己嗎? 因為智人攻高血薄的特點,如果授血怪物與智人都選擇按照騎士戰技的思路進行搏殺,那麼智人的勝算會大大提高,至少不是九死一生。 在更加原始野蠻的生態中,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智人,在面對同樣不接受任何訓練的授血怪物時,兩者的作戰能力相差巨大,只憑一膀子傻力氣,很快智人就會敗下陣來,變成食人魔的盤中餐。 騎士戰技抹平了一部分元質差距,讓雙方來到了同一條起跑線,在這種作戰環境下,授血單位再想吃人,就得好好考慮考慮自己會不會老馬失蹄陰溝翻船了。 槍匠一直和學生們強調“戰鬥意志”的重要性,騎士戰技並不是指導人們如何去好勇鬥狠,而是遭遇不測撞見強敵時,它能讓人精神煥發,擁有保持理智且勇敢還擊的底氣。 在學習這套戰技的基礎概論之後,會延伸出許許多多的細分專案,譬如對射擊、兵擊、搏擊的技法強化,人們往往需要在生活中發現自己擅長的獨特戰技,譬如殺豬佬的斬骨刀揮得乾淨利落,那麼以騎士戰技的打法,便能衍生出一整套針對授血單位的刀法。這對豬肉鋪的掌刀老闆來說,便是他在偏遠鄉村怪獸橫行的集市中,賴以為生的護身法寶——經年累月的練習,或許離了他日日夜夜陪在身邊分解畜牲的刀子,也能抄起其他物件來暴打授血單位。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便可以說,這位網課學員已經擁有了一部分戰鬥力,他再也不會向黑惡勢力低頭。 月神杯的賽程中,馬利·佩羅和佛耶戈·塞巴斯蒂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能接觸到火器,從一開始便想用火器克敵,這七年以來,也有千千萬萬的學子透過地下世界的網際網路,試著用這套戰技心法來強化自己,從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變成有勇有謀的戰士。 寫字樓裡上班的白領有鋼筆穿鐵板的本事,樓下掃大街的環衛能把樹葉捆紮起來當假人,只用竹條就可以精準的刺穿授血怪物的眼睛。哪怕是掂烙餅的廚子,使喚鍋鏟左右開弓,能把不長眼的戰幫嘍囉打得滿頭金星落荒而逃。 這些天賦異稟的戰士原本從沒想過,自己也可以成為英雄,只是多年以來主職工作讓他們擁有了超乎常人的技巧,再加上一點點幫助,透過騎士戰技重新認清自己的力量,認清敵人的元質構成,不過幾個月的興趣愛好,就可以讓人脫胎換骨。 當槍匠看見這位提劍架盾的真實猛男的時候,又聽見Ghost和報幕員似的,念出英國古神話中貝奧武夫賢王的名字——第一時間他沒回過神來,因為這件事兒似乎有點魔幻。 “我...要和他打?” 雪明指了指鬚髮蒼白的兩米壯漢,那傢伙胳膊比雪明的大腿要細上一點。 又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赤手空拳,打他這個老人家?” Ghost點了點頭:“嗯。” 雪明沒有專門去研究徒手對劍盾的技法,多少沾點知識盲區,正常來講持械和空手是兩個領域,戰鬥力的差距幾乎不在同一個級別裡了。 如果有學生來問,該如何徒手對付持械歹徒。 雪明一般都會說,先逃跑,再想辦法找武器,迫不得已才反擊,如果找到了槍,一定要追上去將敵人制服,直到敵人失去戰鬥意志。 光是貝奧武夫高高舉起的戰劍,就讓雪明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儘管它是斷的,刃長約七十公分左右,寬四公分——從貝奧武夫老爺子張嘴呼吸,肩膀胸腹起伏的頻率,再看這支金屬製品輕輕擺動的幅度,照著烏茲鋼的密度來算,它至少有四公斤重。哪怕將它看做一支棍棒,臂膀作為加力的槓桿,劍刃作為打擊部,雪明能正面接下也得斷幾根骨頭。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