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夥的?”司祿有了警覺心:“臭和尚,我勸你把路讓開——乖乖聽話跪下投降,我們是天宮院的魁星首席”
可是已經太晚了,六位魁首星官在大堂僵了太久,說了太多廢話,有足夠的資格在《萬物大裂》留戶口本。
司命沒有在意,他從這攔路僧侶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靈壓——
——那是一種令人心平氣和,神魂舒暢的靜謐之意。想來也是常年陪伴青燈古佛,敲木魚唸經書得來的靈力。
他沒有在意,自顧自的舉起臂膀,開啟籠手護臂的亞金罩子,露出其中好似眼球一樣的混沌之卵,準備撥動錶盤聯絡靈光佛祖。
突然指頭就離開了手掌,胳膊也跟著一陣陰風掉到地上。司命反應過來時,眼前有一條難以察覺的“繩線”飛也似的溜走了,血珠從這堅韌且鋒利的線索帶去裡屋,即將落到老闆孫兒的臉上——發爛發臭的髒血叫渾身冒出精光的披甲猛虎抓在手裡。
“天”司命厲聲呼喝。
可是“天魔”二字還沒喊出來,這魚妖的腦袋立刻爆碎!血漿好似滾燙的噴泉!噴灑在曲尺櫃檯的籠屋頂棚!
芬芳幻夢的拳頭打穿了司命的腦袋,他死得太快!
遲來的恐懼心終於開始發作,度厄星君揭了罩帽露出兇惡嘴臉,他直朝僧侶撲去——渾身骨肉變形,從漆黑的魚皮中吐出一根根尖刺!
槍匠往房內騰挪,眼睛在福亞尼尼和敵人之間遊移,芬芳幻夢來不及策應——
——魂威沒有坐以待斃,鋼鐵大貓從司命星君的屍體取來鰭片!
暗器破風時炸開一道清澈的水霧,音爆幾乎將福亞尼尼的鼓膜震穿孔!
脆弱的骨質鰭片在半路就變成了十二塊大小不一的殘片,它們擊穿了度厄的小腿,打碎這壯漢的膝蓋,深深嵌進磚石之中,牽扯出四條堅韌的靈體絲線!
稍稍一抬手,鋒利的虎鬚跟著槍匠的指頭牽引,變成了奪命的刀子,順著度厄星君失衡趔趄的身體,從下陰往肚腹作致命的切割。
益算和延壽想來幫忙,從黑袍中拔出刀兵,持械逼迫而來。
江雪明提起砂鍋大的拳頭,牽扯芬芳幻夢的毛髮鋼絲迎難而上。
益算的白骨大刀敲在那對絲線纏繞的肉掌上,再不能進分毫,叫這妖僧往懷裡帶了十七公分,恰好是腦袋來到臂展範圍內的致命距離。
“嗙!——”的一下。
授血怪物的腦袋受了槍匠的拳擊毆打,脖子斷了卻沒有死透!身體一下子就不聽使喚了!
延壽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一對短槍攪起靈能潮汐,四散的水汽波紋化為剝皮拆骨的利刃,直朝這妖僧殺去!他內心驚懼至極——這妖僧的拳頭居然能打斷仙人的脖子?!
槍匠沒有躲閃,他摟住益算星君半死不活的肉身當肉盾,同時牽扯著度厄往大堂裡走。
短槍刺出一朵朵燦爛血花,延壽的槍法精湛,用足力氣行槍,卻見到同伴身上多了二十來個血淋淋的窟窿,內臟都叫洶湧的靈壓鋒刃攪成爛泥——
——妖僧離他越近,他就越怕,他越怕,出槍的速度就越快。
江雪明反倒沒有追擊,身後度厄的下陰受創,芬芳幻夢的靈體絲線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閹割手術,只差一點就能刨除氣海內丹,把蟲巢給攪成碎肉——他頗具耐心,依然在觀察司祿星君和上生星君的動向。
不過一呼一吸的進退來回,他摸到後腰的貝洛伯格短刀,從益算星君血淋淋的背心,從貫穿傷口扯來槍頭。
延壽兩眼失神,只是差了半分力氣,閃亮的白神利刃從同伴腋下彈射出來,好像一輪皎白的月牙,順著下巴剖開顱骨,他死得不能再死!
甩開身上屍首,槍匠往飯桌撈來筷筒。
司祿拔腿就跑,終於想明白領袖剛才說的是“天魔”——
——他嚇破了膽,可是飛來的筷子好似透骨鋼釘,先打瞎他兩眼,好像插花手法貫穿他二十一節脊柱,打得他身體失衡跌落死門!
度厄終於從閹割的酷刑中解脫,小兄弟遭受重創帶來的精神傷害使他失去了反抗能力,虎鬚離開他身體的那一刻,他往大堂踉蹌幾步,捂著肚腹發出中氣十足的慘叫——
——聖血在治癒他,同時也令他感受到煉獄一般的折磨,沒有絲毫還手的力氣。
僧侶不慌不忙,抬起桌子椅子朝著這壯漢的腦袋砸去。
只要度厄動一下,他就丟一樣東西。
桌椅木渣和碗碟瓷片刺進這魚人巨漢的身體裡,超快的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