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與這顆星球上每一個生靈都息息相關”
“生長著,繁衍著”
突然一切都安靜下來,費克伍德中槍的那一刻,子彈卻一路飛退,回到了槍膛裡。
“狂笑著!嚎哭著!死亡著!”
“我想找到它,我一定要找到[A Way Out·生路]!”
他的肉身跨過了一萬一千公里,飛過龐貝大海的阻隔,在清脆的快門聲中,回到了四年前的大梁國,恰好是哀宗陵即將荒廢,天宮院專案剛剛落地的時刻。
槍匠僵立著,傳說這片雪原有許多奇奇怪怪的靈能災害,會使人迷失方向,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
剛才那一槍——他分明已經扣下扳機,子彈也徹底出膛,景光的槍焰照亮了他的眼睛。可是子彈和彈殼一起重新回到了膛內,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從來都沒有什麼費克伍德·艾比,沒有這個癲狂蝶聖教的領袖,沒有任務報告裡寫的這個人。
他在這片寒冷高地和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邪魔捉迷藏,最終顆粒無收悻悻而歸。
四年之後——
——猶大失去了歌莉婭·塞巴斯蒂安,他找到了費克伍德·艾比,找到這第二根護命羽毛。
“這是我的最後一次實驗,在這個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困局裡。”
“它無始無終,和所有一切與之相關的概念,與之相連的事物,與之相愛相恨的人們,都像極了一團滾動的血肉,離經叛道的生命。”
“我不知道該怎樣和你解釋這件事,我的領袖,我的至高偶像.”
費克伍德走著阿諛奉承的流程,這位鬚髮皆白的老翁心裡清楚,他早該死去,只是槍匠的子彈口徑不夠大,殺心也不夠強——這才留他一條狗命,魂威將他帶回了猶大身邊。繼續在香巴拉服無期徒刑。
金碧輝煌的開物閣裡,猶大正在和這位技術骨幹說最近發生的事,他沒有摘面具塗上綠油油的唇膏。
“歌莉婭·塞巴斯蒂安死了,我很擔心”
“於是來看望你,希望你的精神狀態依然健康。”
“時間同樣是我們的敵人,會逐漸改變我們的個性,消磨我們的意志。”
猶大一字一頓,反覆強調著。
“把你無聊且弱智的科研探索計劃放在一邊,你的天賦要完全為我所用,費克伍德先生。”
“你是我的第二道保險,只要不像以前,偷偷跑去熱戰區做你的地心探索工作。你對我實話實說——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什麼理由我都能接受。”
在很久以前,費克伍德就已經是猶大的護命符了。
只不過這個猶大眼裡的工具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像歌莉婭那樣傲慢,從來不會過度的追求“自由”,也不是什麼狂妄的紅石人,他能對猶大卑躬屈膝,可以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雖然態度有了,但是費克伍德經常利用[A Way Out·生路]的超能力跑去很遠的地方,他要收集資訊,要做地心探索相關的研究,他是個有理想的教宗教祖——而且能夠付諸於實際行動。
除了嘴巴上經常喜歡唸叨謎語以外,這個老頭就和藍石魔術院的每一個學者一樣。對現代科學有一種近乎於迷信的皈依者狂熱。
他自認為是個遠視主義者,與猶大的實用主義經常會產生理念上的衝突——每次他都得敗下陣來,才能博取一些研究經費。
[Fal·Caught丨抓住終曲最後一刻],這也是費克伍德·艾比送給猶大的禮物,是會盟裡德高望重的[聽眾],是第二根護命羽毛。
只要不受到致命創傷,猶大能利用費克伍德的魂威回到上一個攝影棚,在大夏這種交通條件落後的原始社會里,猶大也可以利用這種超能力快速移動,往返奔赴於各個加班地點。
但是[A Way Out·生路]的能力遠不止於此,如果僅僅把它當做一個存檔點,也太小看費克伍德的力量了。
這個小老頭對自己的理想抱有深刻的執念,這種強大的精神力量可以創造常人難以想象的奇蹟——也包括猶大最關心,最在意的東西。
“如果這次傲狠明德準備全面總攻,我要逃到莫比烏斯環裡。”猶大做了最壞的打算,“東南的仙台、東馬、珠州、泰野都淪陷了,大夏皇帝還在裝死,他在等我傳信,要我親身前往上京訪問,此行十分兇險,如果讓他找到鹹魚翻身的機會——他肯定會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