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年輕的狀態。」
「外面的世界太恐怖,恐懼就是信力最強的鞭子。」
「我要他們恨誰,他們就必須恨誰,可以憑空捏造,可以透過聖經念故事的方式,把你的形象變成天魔說給孩子們聽,你就是***孕婦打殺老人虐殺孩童的魔王,只要給口吃的,或者在禮拜日發點銀錢,猶大總有辦法傳播這些思想。」
「人們很難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幸福的世界裡——除非聽見更悽慘的嚎叫,看見更恐怖的地獄。」費克伍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很奇怪,不是嗎?」
槍匠沒有答話。
費克伍德接著說:「可是一旦見到幸福的,美好的,令人嫉妒的。卻立刻開始飢餓——因為我沒有,所以我痛苦,我開始被幻覺控制,這就是猶大的法寶。」
「把每個人都擁有的東西奪走,再開個價,把這些本屬於他們自己的,重新賣給他們。這就是教長最厲害的本事。」
「譬如你們大腦裡本來就有的多巴胺,本來就有的快樂因子。」
「它變成了各種各樣的象徵物,變成錢,變成符號,變成遊戲裡的資料,變成一個個數字或是虛幻的音聲影像。」
「它變成一個開關,按鈕卻掌握在各種各樣的公司手裡——它們掌控著這部分慾望,需要充值才能購買。」
「失去了它,人們就失去了快樂的能力,他們的快樂因子已經變成了肉票,被更厲害的肉食動物綁架了。」
「槍匠,我能坐在這裡說起這些話。因為我手上還有幾位人質——這麼說對麼?」
江雪明:「不完全是。」
「那麼說回正題,你不必擔心這位化身蝶的精神狀態,她沒有個人意願,壓根就沒有這個概念。」費克伍德耐心的解釋道:「她在藍濤氏族長大,自小到大就接受天宮院的教育。」
「是我讓她成為了她,而不是她自由選擇的人生。」
「是我塑造了她的人格,而不是她睜眼看到什麼奇怪的世界,覺醒了
什麼狗屎自由意志。」
「如果她不願意幫我辦這個事,不願意變成方丈仙舟的動力核心——她的家族會蒙羞。」
「她只會覺得光宗耀祖,她奮不顧身,她視死如歸,她一定會傾盡心血完成這偉大事業。」
「我是她的救主,這是毋庸置疑的,是鐵一樣的事實。」
費克伍德抿著嘴,有些緊張——
——說起這些事情時,他能明顯感覺到氣溫逐漸降低了。
「如果沒有我,藍濤氏族根本就得不到這些生存資源,可能這個小女孩不會出生。我教她怎麼吃人肉,我讓她變得強壯,我使她擁有高貴的血統,擁有家族的支援。」
江雪明:「接著說,時間還很多。」
費克伍德頓了一下,終於改口,他豐富的大腦折皺爆發出驚人的才華。
「我會想辦法讓這位戰士活下來,至少.」
「她戰勝了飢餓感,已經邁過難關,從原初之種的控制中獲得了一點自由。」
「你要怎麼做呢?」槍匠接著問。
費克伍德:「方丈仙舟啟動之後,我依然能使用[生路]將你送回攝影棚,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也一樣,只要她能夠維持理智,不像她的同胞那樣發瘋發狂逐漸歸一,生路可以改造她,把她從溼件狀態遣返為人身。」
把這些事情講清楚,江雪明還是有點發憷。
這可能是他來到地下世界以後,離原初之種最近的一回。
約翰·博格的恐怖藝術家為他展示了各種各樣的血肉花朵,這便是智人與原初之種直接接觸以後的悽慘下場。
在這種完全未知的探索過程中,要冒著巨大的風險,把性命託付給費克伍德的魂威。一旦這老登發瘋反水,雪明也沒辦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深孔兩百多三百多度的環境裡逃回地表。
生存壓力和戰友的性命擺上天秤兩端,雪明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
原因沒有別的,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無名氏不會畏懼挑戰,總有絕處逢生的辦法。
他的學生們也繼承了這種倔強執拗的個性,在掩護傑森·梅根安全撤離的過程中,龍騎兵團隊的斥候組長毫不猶豫的選擇走捷徑,這也是有樣學樣——因為無名氏的領袖絕不會放棄戰友。
「我暫時不殺你,費克伍德。」江雪明談起另外一件事。
費克伍德眼懷感激點了點頭:「登上仙舟以後,我就會按照鑽深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