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使足了十成十的力氣,要把維克托先生託舉撐起,帶離這個地獄。
為了取悅客人,它們自小就得看英文聽英語,在馬戲團裡接受命令式表演。
“你和你的動物朋友讓我感到可笑!”姚管家目呲欲裂,只覺得自己受到奇恥大辱。
說時遲那時快,強健的馬腿彈射好像炮彈出膛!
這武藝高強的老管家在欄杆兩側彈跳,迅速跟上了頹廢失神的維克托。蹄髈好似流星墜地,維克托無力躲閃,眼睜睜看著右臂反折斷裂,身體也跟著崩飛滾落。
他差一點就被這頭騾馬踢爆了腦袋,小猴子們也嚇得跳上樹梢,一眨眼的功夫就跑走了。
管家含怒出拳要打爆維克托的腦袋,低伏身體佝腰下潛,低位的砸擊卻怎麼都抓不住這條滑膩的泥鰍!
閻王爺的生死薄上,大衛·維克托的真名忽明忽暗,牢籠另一側的犬舍三兄弟好不容易解開門鎖,溼潤的舌頭舔舐著鏽跡斑斑的掛扣,最強壯的那頭拉布拉多犬咬住維克托的頭髮,只是掛帶這麼一下,就把作家的肉身重新拉回生死線之上。
老二是條斑點狗,對著姚管家迎面撲來,結果被狠厲的肘擊轟斷了脊樑骨,尾巴都炸開花了!
最小的吉娃娃又怕又怒,叫破了喉嚨也要淒厲狂吠!
能讀書認字的動物,幾乎都被維克托鬼迷心竅的靈能召喚過來了!
他先是掛在二號犬舍的灰狼肩頭,虛弱無力的身體漸漸有了生機,傳到一頭黑色小母馬背上,跳過兩層鳥籠籬笆架,聰明一些的八哥鳥都要來抓他的衣服。使他飛得更高,跑得更快。
帶到薇爾莉特小姐身邊時!維克托離動物園的出口只有咫尺之遙!
姚管家滿臉青筋,氣得七竅生煙,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畜牲要來攔路!為什麼所有東西都在幫這個可鄙可悲的奧地利人!
他一路撞開飛禽走獸,渾身已經澆滿了獸血!再看薇爾莉特不由自主的擋在維克托身前,要開啟雙臂攔住這凶神惡煞的騾馬人!
“礙事的賤人!給我讓開啊!”
拳頭扎進鴿子籠,木料一瞬間變成了碎片!臂膀肌肉青筋鼓起,毫無疑問,只要中了這一拳,薇爾莉特小姐根本就活不下來!
千鈞一髮之際,維克托沒有絲毫猶豫,他扯下肩頭的衣服,和強壯有力的尋血獵犬夥伴作最長情的告別。三步並做兩步,抓住薇爾莉特的頭髮,把這蠢婆娘拉到另一側去!
“噗嗤!——”
拳頭打穿了維克托的右胸!摧斷八根肋骨,連著肺腔一起扯碎了!
鮮血從大衛嘴巴里噴射出來,他兩眼失神,一瞬間就喪失了視覺。
很可惜,他不會寫中文!還來不及學中文!
“呀!——”姚管家一用力。
大衛·維克托像一串烤肉,被強而有力的臂膀攪到半空。
更多的血從這可憐的文人嘴裡吐出來。
“把[箭]交出來!維克托!”
大衛沒有認輸投降!他挺直了健全的胳膊,掰正了左臂,從身下拿走尖利的骨頭!
那是從牢籠中逃出的一個奴隸送來的武器!是一條斷骨!
骨刺冷不丁的捅進姚管家過於修長的脖頸!傷處血流如柱!
[地獄高速公路]忽隱忽現,朝著骨棒狠狠補了一腳!
“竟敢傷害我的身體!”姚管家疼得歪過腦袋,難以理解大衛的戰鬥意志:“傷害吉姆·克勞大老闆賜給我的...”
“砰!——”
騾馬的腦漿撒了一地,這畜牲敵不過一顆子彈。
薇爾莉特女士面露驚恐之色,雙手持槍兩肩顫抖。
“不...”
“我不想這麼做的...”
“我...”
......
......
[真名:吉姆·克勞]
[出身:土生土長的亞利桑那人,自小被父母遺棄,跟著狐狸鎮的海鷗馬戲團討生活,一開始演小丑,後來學了些魔術手藝。似乎用碌碌無為來形容吉姆·克勞的前半生在合適不過,三十歲那年,他遇見了生命中至關重要的男人,大首腦找到了這位魔術師,並且許諾一段富貴人生。前提是要配合香水瓶的工作,為強盜團靠近狐狸鎮做掩護,以魔術加演的方式招收這些土匪。結果就是狐狸鎮的四千多個居民無一生還,當地遊騎兵的腦袋掛在教堂的鐘樓上,小孩宰了餵狗,男人剁碎餵豬,女人端上食人魔的餐桌——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