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喪鐘
「你餓了嗎傑克馬丁你餓了嗎來吃點兒東西吧」
魔術師先生跟著傑克回到了馬戲團的舞臺上。
他摘下大丑面具,揭掉高帽,褪下黑褐色的假髮,露出金髮藍眼真實容貌,身材高大體態優雅。
他幾乎與傑克馬丁一模一樣,就像雙胞胎!
「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怪胎呀!」傑克看清那張臉之後,神智已經完全崩潰。
命運似乎一直在戲耍這個可憐人,小警長再次掏出槍,他總以為自己離幸福,離快樂只有一步之遙!
文不才給了他希望,又狠狠的切割分離,他沒辦法和這個黃種人同愛同恨。
維克托給了他期待,卻讓傑克重新看清了自己,他沒有那種熱烈勇敢的才華。
旺卡女士要把他的魂都勾走,結果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死在自己眼前!
天哪,她還生過四個孩子和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賬東西
「居然居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在照鏡子嗎我在做夢嗎」
「我」
撞錘機構已經準備就緒,只差扣下扳機的生死抉擇。
「你對我施了什麼邪法!為什麼!為什麼!」
傑克質問道——
「狗!為什麼你要殺了她呀!為什麼!」
魔術師不假思索立刻答道:「因為要分你一半!傑克馬丁!這是給你的獎賞!」
「什麼叫分一半!天哪!你這個瘋子!」傑克馬丁罵道:「哪怕她是個!你讓她陪我幾晚就行了!為什麼要殺了她呀!」
「我們一起!」魔術師臉上透著詭異的潮紅:「我們一起把她吃掉吧!傑克!我們一起!蘇利文奧科佩拉沒有告訴你嗎還是因為這張面具的原因」
「他沒有認出你也記不住我的臉他應該對你倍感親切!」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到底是誰呀!」傑克歇斯底里哀嚎著,被強烈的靈壓逼迫著,在舞臺上不斷的後退。
「我就是你!傑克馬丁!」魔術師一手指天,一手輕輕劃開眉心的面板,分開顱腦血肉,亮出部分額葉,卻沒有一滴血冒出來——稜形的傷口像極了撲克牌裡的方塊符號。像極了鐘盤上的指標箭頭。
「來到這片炙熱大地,我把所有的怯懦無能,把所有的天真善良,把所有令人感到羞恥的東西,都留給你了,來觸碰我的腦髓吧!看清楚!」
「我們一人一半!傑克!」
「我就是香水瓶的首腦。」
「吉姆克勞的兩面三刀沒有令我感到絲毫意外,他就是這樣的人。若是你能施展驚人射術,幫我殺掉這個叛徒,我會對你刮目相看,傑克。」
「這個演技拙劣的魔術師成為珍奇館的老闆以後,就一直想要推翻我的統治,可是他找不到我,他甚至沒見過我的真實容貌——他絕不會發現,我就躲在他的戲班裡,穿上了他的衣服。」
「至於另外一個奴隸一個黃種人」
「看起來似乎和你交情匪淺,你做得好!你做得好呀!」
「他的力量定能為我們所用!不過在此之前,可能需要維克托先生的一點點幫助!」
「薇爾莉特女士正在照顧這位重傷瀕死的大作家,如果能擦出愛情的火花,那麼這位身負魂威神力的強者——也能撫平文森特的仇恨心。」
大首腦攤開雙臂,額頭眉心的傷口立刻癒合。
他似乎能把任何東西分開成兩半!然後看他的心情選擇是否要還原,如果沒辦法還原——倒在血泊之中的旺卡女士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已經骨肉分離,從頭到尾劈成兩半了!
「沒想到你為我送了這麼多珍貴的禮物來!」
「這不公平!」傑克馬丁終於明白了,他總能看見若隱若現的靈體,只有在某些極端環境下才能具備靈感,因為他是一個殘次品,被大首腦丟掉的垃圾,「為什麼為什麼你把壞的都留給我了」
「在華盛頓下船之後,喬治約書亞就帶著箭找到了我。」大首腦佝身低頭,完全不怕傑克的槍,輕輕按壓著小杰克的右手,按住那枚五角星形狀的槍傷疤痕:「這支箭頭有神奇的魔力!」
「它來自亞利桑那!來自阿茲特克庫庫爾坎羽蛇神廟的古老遺蹟!」
「我得到了神力,自然要報答喬治先生的恩情,為他修建鐵路,送上我的家財,奉上我的心血和才華——用這支箭招賢納士開疆拓土,為了美利堅合眾國修建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