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自然是無情無義到了根底裡去。可是大衛維克托這番高高在上的傲慢說辭,好像熔岩烈火,幾乎要把她燒乾!
「我要你呀!我要看清楚!到了床上你是嘴巴硬還是巴硬!」
維克托臉色劇變,提拉褲子往後退縮,兩條腿卻完全失去了力氣,的肚腹面板漸漸浮現出青灰色的血管,嘴唇也要發黑!這才發覺肩頭的紫色牙印!
薇爾莉特女士緩緩揭開裙襬,就看見髖胯之間造型奇特的吊帶和褻衣,漁網襪勾勒出修長美腿,足有三對鮮紅高跟鞋,總共六條扭曲變形的古怪步肢!她面露笑意,吐出四顆犬齒尖牙,慢慢往維克托這頭爬!
「ohmygod!」維克托面如土色,氣血翻湧,眼睛裡滿是血絲,卻感覺異常興奮:「這是什麼怪物!我得記下來!我得寫在日誌本里!畫下來也好!如果有相機的話.」
「蛛毒已經滲到你的腦子裡去咯」薇爾莉特眯著眼,纖纖素手提拉裙子,歪著腦袋吹出紫紅色的香菸毒氣:「維克托先生,我要開飯咯!」
大衛依然被這獵奇卻香豔無比的畸形怪肢所吸引,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身體不由自主的吊起,有肉眼看不見的細絲牽連著他的頭頸和腋窩,扯動膝蓋提拉髖胯,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薇爾莉特女士幾乎沒有改變站姿,伸出其中一條步肢足趾,輕輕搭在小作家的肩頭。
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高傲的看著這個失魂落魄的金髮怪人。
「好看麼」
維克托沒有作出任何有效回答,反而是語速極快神神叨叨的。
「面板好像小麥粉摻了太多水分的麵糊,氣泡全都去掉了,似乎非常光滑。」
「網襪的材質是山羊毛,送去鞣革廠除臭,確實很細心,但是反而沾上了牛皮的臭味,可惜了。」
「足趾的
指甲油選品是下下品,誰是你的化妝師這傢伙真該死呀,金屬質感油脂的自然髮色糟糕透頂,根本就無法襯托出這條足掌的美.」
「扭曲反折的膝關節有太多皺紋,似乎這種變形巫術還有一些缺陷,這些樹皮一樣的紋理令我感到恐懼!是的!這種恐懼又怪誕的感覺!我要寫下來!一定要寫下來!」
薇爾莉特女士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說什麼!」
腳趾踩在維克托的側臉,踩著他有稜有角的顴骨。
「沒有多少體味,無法想象這條腿的主人會做什麼體力活,似乎每天要走的路也分成了六份,極少出汗」大衛維克托眼神失焦,突然聞到濃烈的臭氣。
那是從薇爾莉特唇齒之間,從食道喉嚨裡散發出來的氣味。
「給我專心!保持專注呀!」薇爾莉特抓緊了大衛先生的腰帶,同時也抓住了腰帶上的銀貓配飾,還有那一顆鮮紅的石頭。
「抱歉。」大衛如此回應道:「能不能把腰帶還給我,請不要如此粗魯的對待它,它很重要。」
「你居然會說對不起哈哈哈哈哈!」蜘蛛女郎收回腿腳,合上裙襬,似乎找到了維克托先生的死門所在:「我的上帝!你好像很關心它很在乎它」
抬起胳膊,扯來這條銀貓腰帶,薇爾莉特仔細看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銀子打的首飾不值幾個錢吧」
「和錢沒有關係.」維克托被蛛絲吊了起來,卻沒有扯謊狡辯的意思:「重要的是那顆石頭。」
「紅寶石」薇爾莉特歪著腦袋,透過油燈辨認寶石的光度,「呵,這種垃圾貨色,都不配進我的化妝間.」
「我從監獄裡來。」維克托認真執著,要講清楚紅石配飾的來歷:「有個小姑娘為了給她的母親治病,從珠寶店偷走了這顆石頭,被警衛抓了個現行,關進監獄裡,看見警衛來了,她就跪地磕頭,每天要磕滿一百個頭來認錯——她流血也流淚。」
「結果這顆石頭根本不值什麼錢,只是用來欺騙罪犯的假貨。但是小偷依然要定偷盜罪,要關上好幾年!她病重的母親怎麼辦!」
「我寫信託父親給這家人籌集善款,結果父親卻罵我多管閒事——於是我又提議,用書房裡的收藏品換來一些錢。這些藏書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所有的學識,所有的故事都已經留在我的腦子裡,放在書房喂蟲子只是浪費錢財。」
「確實如你所說,它只是用來欺騙窮人的展品而已。」
「不過我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認為寶石的意義由人來賦予!」
「它能換來一條命,換來這個孩子的希望!」
「我孤身一人漂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