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戲 I Want To Live·我想活(1 / 1)

小說:深淵專列 作者:狐夫

前言: 痛苦,能引起深切的同情,還會使人產生唯恐傷害別人的感情,產生對能夠忍受痛苦的人的崇高敬意。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 ...... [Part①·窮鳥觸籠] “我聽聞您的事蹟,那是一段充滿夢幻色彩的童話故事。” 從一團沙塵中聚起科爾金·羅曼尼的邪靈法身—— ——就像是塵土聚沙成塔,妖風匯作旋渦慢慢堆砌出一個模糊的人形。 那位容貌英俊身著華服的公子哥就這麼憑空出現,站在起居室門邊,倚著櫥櫃眼神輕浮無禮的掃視著弗拉薇婭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痛苦嗎?不如就此放棄吧?” “弗拉薇婭·茜茜·馬庫斯。” “你不像傳說中那樣意志果決,性格剛強...” 有關於槍匠的“夜魔傳說”早就被地下世界的詩人們編成好幾個版本的故事,黑蛇與白蛇也變成了新時代的圖騰—— ——她們是幫助槍匠獲得魂威神力的怪獸,擁有超凡造化的蛇女姐妹。 [時間線]可以使人逢凶化吉,白蛇在某些偏遠落後的山區依然有人供奉著,當做吉祥物送進神壇。 [陰陽魔界]則是觸之即死,世衛組織後來為兩姐妹配發的商神杖徽章,大衛·維克托為她寫了這個童話一樣的故事,兩者結合起來——弗拉薇婭就找到了新的生路。 ...... ...... 科爾金·羅曼尼面對驚慌失措的女人時,內心總有一種極度變態的欣快感。 這種快感並非是情慾所致,哪怕他還不是邪惡靈體時,尚且擁有人身人形的時候,他也是個鍾情之人——絕不會因為女色而放棄自己的摯愛英格拉姆。 這種欣快感來源於“同情心”—— “——表情真不錯呀!弗拉薇婭小姐!”科爾金能感覺到獵物內心的恐懼,還有那種強烈的羞恥心,痛苦都寫在她的臉上了!真不錯! 曾幾何時,科爾金也是這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一點點滑向詛咒深淵。 都說勇者抽刃向強者,怯者抽刃向更弱者,這是香巴拉弱肉強食的鐵律,是[肉食主義]帶來的時代悲劇。這種強勁的慣性思維依然主宰著科爾金先生的大腦,哪怕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靈體,變成了弗雷特的奴隸。 他的心已經四分五裂,在一個又一個謊言中變得麻木且冷血。 要把漫長時光中受到的所有痛苦,都變做[Scrub Scrub·唰!唰!]的驚悚音符,變成一把鋒利鋼刷,讓別人也嚐嚐這種滋味。 四處求醫問藥時,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愛人赤身裸體的躺在病床上,任由各種稀奇古怪來路不明的醫師擺弄。 他什麼都做不了,無力感和羞恥心就像一頭頭肥碩蠕蟲,幾乎要把他的心力都蛀空。 與大魔鬼弗雷特完成交易的那一刻,他就得和英格拉姆告別,愛人終於清醒過來,他只能躲去陰影裡,把臉上醜陋的魔法烙印藏起來,直到老死也不敢再見一面。 這把鋼刷就這麼一點點的,一點點把科爾金的皮肉剮下,把筋膜掏空,把骨頭都刷得稀碎,最終一無所有了。 自始至終,科爾金都沒有想過向弗雷特報復,因為契約書上寫了—— ——不得違抗主人的命令,但凡傷害主人,必受十三倍報應。 弗拉薇婭越是痛苦,科爾金就越開心。 這是邪靈的本能,是這位死者的強烈執念,就和半死不活的傑克·馬丁一樣,他們總是有古怪追求強烈個性,彷彿這種執念消失了,連靈體都難以維持。 “就是你這個傢伙一直在作弄我?!”弗拉薇婭幾乎要哭出來。 科爾金馬馬虎虎隨口應道:“其實還有兩位朋友守在門外,只不過曼因經理不想親自動手,於是差遣我這個苦命人來收拾你。” “為什麼!”弗拉薇婭怒道:“為什麼呀!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小姑娘。”科爾金沒有急著動手,反倒是十分期待,他期待看見更多的委屈,更多的強烈情緒,“沒有為什麼...” 弗雷特想要弗拉薇婭的命,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藉口。 在魔鬼眼裡,差使手下去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或許只是為了取樂,就是一時興起而已。 “我只是想活下去!”弗拉薇婭強忍著痛苦,蜷縮在櫃門旁邊,想護住肉身,她不願意再被那種眼光掃來掃去,“我只是想活!我想活...” “我礙著誰了麼?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去花城灣賣糖,哦!哦!我知道了!” “因為有煙鬼來磕糖,他們不抽菸了?所以賣大煙的派你們來殺我嗎?” 在這個時候,弗拉薇婭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她想起了更多的事。 三番四次剝皮剜骨的痛苦使[地獄高速公路]的編出來的故事失真,她的人格變得愈發脆弱。 如果你的記性足夠好,那麼回到之前的章節,回到杜蘭和弗拉薇婭製糖的那一回。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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