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轉眸間他撞見司業困惑的眼神,還是趕忙補充了一句:“這般……這般有點嚴重了。”
“祭酒大人到底是侯爺!”司業神色複雜,瞧著裴敬學似乎真無攀附之心,是真真訝然處罰。於是他面色和緩了兩分,示意僕從出去,低聲道:“何祭酒昨日當庭請辭祭酒之位,道他本就因大女婿的事情頭疼不已,就連自家夫人都得忙著護國公府的事情,免得又鬧出國公府裡細作比僕從多的笑話。”
“只是按例讓閨女來主持個踏青宴而已,沒想到被這麼造謠。他心疼他頭疼他氣不過他乾脆不幹了,反正脫了祭酒的官袍,穿侯服更肆意霸氣。”
聽得這話,裴敬學倒是籲口氣。
事情雖有變化,但這岳父性情倒是未變,是知道如何一哭二鬧三上吊,琢磨些好處。
“這……這事二小姐也的確是無妄之災,祭酒作為父親,有所不滿,倒也是理所當然。”裴敬學斟酌著開口,抬眸望著司業。
司業一職,本就是輔佐祭酒管理國子監。
故此,眼下這位張燦張司業,是跟何祭酒同年來任職的。
乃是泰興帝的人。
“作為祭酒,他恐怕也氣悶。”裴敬學緩緩開口:“國子監是培養為國人才之地,結果有才子卻是盯著些兒女情長,甚至琢磨裙帶關係。恐怕祭酒也是因此自覺有愧祭酒一詞,有愧聖人的厚望!”
張司業聞言笑笑,“也有可能!”
“不過說來這打架到了御前,帝王也好奇裴生你有多少才華,讓這些世家公子哥忽略你農家出身,忽略門當戶對一詞,將你視作勁敵。”
說完,他帶著些試探開口:“你今年若是下場,恐怕殿試帝王都得仔仔細細觀察一二。”
裴敬學努力表出被帝王好奇的驚駭,以及恃才傲物的一絲折辱感,紅著臉,“這……這不是才華,這……”
張司業欣賞完面色變化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