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老聞言含笑點頭道:“血沛者凸額,氣充者明目,這兩樣老弟都佔全了,哈哈哈!”跟著住嘴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老弟你貴姓?上那去?可否見告?”葉硯霜暗吃一驚,心想這老人定是一不凡之士,只是自己苦思不起武林中那有這麼一位怪人?
當時勉強微笑道:“小弟姓葉,有要事要赴廬山一行老先生你呢?”
這小老人聞言一怔道:“你去廬山?那真巧!我也要去,老弟!你可否告訴我你去廬山幹什麼?”
葉硯霜聞言心想這好,我問你的話你一句不答,專門問我,當時仍笑答道:“到廬山有點事找個朋友,老先生你貴姓呀?”
這老人哼了一聲,笑道:人皆以捕蛇人稱我,老弟知道這名字就夠了,其實我是採藥商,捕蛇只不過是副業罷了,一兩年遇不到幾條好蛇,那生意可不好作,還不如採點野菜好賣錢呢!”
葉硯霜聞言心知這類異人,要想叫他吐出真實名姓那是萬難,但聞知對方竟是採藥為生,再連想方才他說的廬山採銀珠之說,定是不假了。
想到此不由笑道:“老先生去廬山何處呢?山路可真難行呢!”
這小老人點頭道:“給你說你也不知道,這地方人跡不到,有一處七巧峰在大步嶺右邊,此處積雪盈丈,我到那去採一種藥……”葉硯霜聞言心內暗喜,心想無意間居然打聽出這地方,否則自己真要找死呢!
當時眼珠一轉,有意試試這老人所言是否真情,故意問道:“那地方還有什麼藥?這麼高又冷!”
這小老人聞言微笑搖首道:“反正有藥就是了,給你說你也不知道!”葉硯霜聞言心內大喜,心知這才是真話,那七巧峰定是銀珠藏地了,心中一喜,當時也顧不得再吃了,心想愈快愈好,能趕在這老人之前到達最好。
當時買了些食物帶入袞中,笑對那小老人道:“老先生,我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了,要是巧咱們在廬山還能見面呢!”
這小老人聞言點頭笑道:“你有事先請吧!我還要多歇會呢!”
葉硯霜忙招呼著夥計算好了賬,看出了那匹馬來,翻身上馬,見這山腳之下,有一方木牌黑字寫著“六回嶺”三個大字,展目嶺上,重巖峻嶺,老藤盤繞,真是好一番雄勢也!
嶺旁有一頗為寬的山道,蜿蜓伸展直通另山,但目望處卻不能盡,葉硯霜抖動絲繩,一路往那道上馳去,馬行如風,待繞過這山正面,眼前山路轉窄,崎嶇不平,雖是午後時分,但遙望嶺上煙霧迷漫,正在遙望之際,忽聽身後蹄響,葉硯霜急勒韁,因這山道太窄,至多可容三人並騎,因不知身後人數多少,如此疾馳,要是闖上了,翻身嶺下,那可不是玩的!
葉硯霜才把馬拉住,身後疾風撲過,竟是一排兩騎棗紅色的快馬,馬上二人俱是英雄巾頭上扎,背背兵刃,一左一右從葉硯霜兩邊揍了過去,待跑過後,右首之人猛一回頭,對著葉硯霜盯了一眼,冷笑了一聲。
葉硯霜不由一怔心想,這人是什麼意思,當時也沒想到別的,繼續策馬向嶺上飛馳著,差不多到了黃昏時分,仍未走下這座嶺來,眼前山路愈法難行,馬行此路皆汗也!人馬真是疲憊不堪,尤其是那馬,簡直是不能走了,只好下馬行近一處大樹,把馬捆好,自己坐下開啟革袞,取出食物吃著,看樣子今夜是別想出山了。
那馬此時也低首吃著地下的草,全身直冒白氣、葉硯霜已兩夜沒休息了,再加上內心憂急,沿途奔勞,雖有一身絕頂功夫,也不盡感到有些累了,不由靠著樹身,略行坐功。
這種坐功正是太虛老人所傳至上燥氣之法,猝然見兩道粗如姆指的白氣,由其鼻中伸出,漸漸越伸越長,約二尺遠近,合會為一,漸漸竟伸長丈餘,這正是煉氣的至高境地了!
武林中如今恐尚找不出三兩人有此功力,只須臾已通行十二玄關,直達湧泉,再由七十二脈周行全身,一盞茶時間,葉硯霜已感到矜平躁釋,神情志寧,但前心微微發熱,不由大驚。
原來這是內力消耗的現象,葉硯霜左思右想,隨覺這兩夜一日不勝奔勞,也不致損及內力如此之甚!不由慢慢推想,忽然大悟,原來昨夜為守容所施“太陽功”時,消耗元氣太多,非三數日可恢復的了!
但此時他腦中已不考慮到這些,腦中所想的只是重傷中的鐵守容,他尚不知那鐵守容所以會負傷如此,還不是為了他,要是知道她是為了替自己報殺父之仇,而且自己父親竟是死在那赤臂尼手中,那將不知他會切齒傷心到如何程度呢?
且說葉硯霜只運氣一週,神智已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