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文不值的君十三時,根本就沒有人理會邪兒。
如今魔法會一出,邪兒已經成了這些人爭先恐後,最想要交的朋友及親戚了,多麼譏諷的一件事情。你存在的價值,對他人而言,就是你有多少可讓人利用的。
君無痕調轉頭就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就這種情況,君上邪那個懶丫頭片子,肯定不會乖乖地待在房裡,讓這些人圍著吵。
最有可能就是找了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倒頭大睡。還真被君無痕猜到了,君無痕把君家最適合君上邪睡覺的地方都找了個遍,自然能把君上邪那個貪睡的傢伙找到。
看到那一團被子,繞是君無痕這樣子的人,都嚐到了被君上邪雷到裡外透焦的感覺。
有人裹著被子就出門的嗎,有人能倒頭就大睡的嗎?有人把被子當成了是自己的烏龜殼,頭一縮,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嗎?
君無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這個邪兒,已經讓他看到太過在別人身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君無痕坐了下來,坐在君上邪的身邊。他以為君上邪很快就會理,會發現他的到來,可惜,君上邪睡得那個叫死沉啊。
◇029、嗯嗯啊啊
好在,君無痕早就習慣了對君上邪無語,卿不就郎,郎就卿。君無痕伸出手,搖了一下君上邪的身子,想把君上邪搖醒。
顯然,君無痕搖得太溫柔了,沒出什麼力氣。他那輕輕的搖晃,讓睡夢中的君上邪以為自己坐上了鞦韆,這麼晃盪晃盪,也挺舒服的。
就跟嬰兒睡在搖籃床上,只一種感覺。
君上邪舒服地咕嚕了一聲,咂咂嘴,把綿被裹得更緊,睡得更香了。
小毛球兒睜開眼睛,它早就察覺到君無痕這個男人了,只是它用了魔法,讓君無痕看不到它而已。
知道君無痕對君上邪沒有噁心,小毛球兒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翻了一個身子,繼續睡它的大頭覺,那個女人的事情它插不上手。
“邪兒。。。邪兒。。。”無奈的君無痕發現自己對君上邪太仁慈了,用這麼輕的力氣搖她,就跟讓她睡更熟一點似的。
君無痕只能硬下心腸,大力地搖晃著君上邪的身子。“上邪醒醒,醒醒。。。”他有問題想要問邪兒。
睡得正香的君上邪,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邊上像是有一隻蒼蠅在‘嗡嗡嗡’叫個不停的。她很想伸手,拍死那隻死蒼蠅的。
只是蒼蠅身上沒長手,不可能搖她身子,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在叫的‘蒼蠅’其實是個人。
君上邪淡如遠山一樣的眉毛輕動了幾下,長長的睫毛似撲扇一般,慢慢得開啟了。似閉合的蚌殼一樣,開啟眼皮之後,露出了一雙璀璨的星眸,像是這天底下最好的黑珍珠,熠熠閃光。
白晳無瑕、似瓷器一般的面板上,因為愛睏,泛出了一抹青荷之色,透出那麼一丁點兒的粉嫩之味,比那才開的粉荷更是清秀三分。
小巧的鼻子在被子裡摩擦了幾下,好似很不滿意自己的美夢被人給打擾了。櫻紅的小嘴裡吐出幾句類似於抱怨的噥語,眼睛眨了幾下之後,又閉合了,似乎在養神。
看到君上邪如此醒態,君無痕不可遏制地笑了。他所知道的君上邪,以前是文靜的,沒有半點存在感。
再加上她那讓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腦子及魔法成績,所有人都不屑與她為伍。這個所有人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只是他跟那些人的目的不一樣。
別人是怕邪兒的臭名也染到了他們的身上,而他則是對誰都是一向不理不睬。就算原因不同,但他們所做的事情,其實是沒有區別的。
為此,君無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邪兒,是聰明的、睿智的。她聰明地把自己最耀眼的一幕給藏了起來,即沒刺傷別人的眼睛,更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
她不屑把自己的光芒露與別人的眼前,但她亦不會藏頭露尾,把自己包得死死的,該露幾手的時候,就該露,藏得太徹底,對自己未必就是好的。
邪兒的性子似乎變得很懶很懶,許多事情不是她不會做,不想做,只是她提不起那個勁兒去做。
只要她肯,她要做了,那麼她能做得比誰都好。哎,邪兒啊,這樣的你,到底是一個多深的坑?
“邪兒,你。。。聽說掌門人前些天受過傷,所以魔法會的人才會來,是嗎?”君無痕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嗯。。。”君上邪的頭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那噥軟的話語更是含糊難辯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