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加點,竭盡全力開始生產各類軍資;而在位於芝罘島西側新建的大沽夾河碼頭邊,一家規模中等機器麵粉廠也開始了全力工作,福山縣徵來的小麥被小船順著河道運到了碼頭邊,然後由從東岸本土淘汰下來的水力磨坊磨製成麵粉和麩皮,統一裝袋後再運至煙臺港,由保安司令部造冊登記。
種種跡象都表明,戰爭已經迫在眉睫,而矛頭很可能將指向朝鮮。
黃儀中午在保安司令部機關食堂吃飯的時候,也碰上了從黑水縣趕來開會的常委梁向儉。梁向儉這個大嘴巴毫不避諱地向黃儀說道戰爭馬上就要開打,為此他們黑水、大泊、廟街三縣還送來了一千五百名山丹士兵,這些人戰鬥力不錯,也會騎馬,應該能在此次徵朝之役中發揮極大的作用。
另外,他還特地向黃儀透露,此番出征的總兵力很可能將在1-1.5萬人之間,以僕從軍為主,東岸主力基本不動。因為邵樹德認為,光靠那些僕從師已經足夠教軍力孱弱的朝鮮做人了,實在沒必要將戰鬥力較強的精銳部隊也調去,徒讓清廷滋生一些不應該有的想法。
聞聽此言的黃儀默默點了點頭,三兩下扒完飯後,他便和梁向儉一起,在下午一點整之前,趕到了保安司令部的會議室內,接下倆便是正式召開會議了。
下午的常委會召開得非常順利,與會的魏博秋、茅德勝、梁向儉(劉海洋請假)對於進攻朝鮮的議案並無原則上的異議。除了魏博秋對發動此戰的時機表示出了些許疑問之外,眾人均表示支援發動一場小規模的對朝贗懲行動,並從中攫取一些政治、經濟利益。黃儀和湯萌旭二人(常開勝和接替楊明陽的藍果上尉請假未至)雖然不是常委,但也列席了會議,但他們只有建議權而沒有表決權,且也沒有提出什麼疑義,故調集三個僕從師、少許東岸直屬部隊(1萬多人)進攻朝鮮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接下來便是司令部作戰科的參謀們制定並完善計劃了。
其實按照組織原則,對於這類軍事行動,擁有全權的邵樹德還是可以一言而決的,不過考慮到自己毫無信心的軍事能力,他覺得還是多聽聽眾人的建議比較好。而在一下午的會議過後,與會幾人原則上同意了徵朝的決議,於是乎,邵樹德便批准了這份由茅德勝呈遞的作戰申請,即:調集僕從軍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總計1.05萬戰兵,外加從南方調回的挺身隊第五大隊2000人、庫頁島遣來的山丹士兵1500人、黑八旗重步一個營,並約1萬名軍夫,全軍合計將近2.5萬人。
從這些部隊的組成就可以看出,邵樹德壓根就沒敢動山東的各路人馬主力,畢竟這些人主要還是防著青州府、濟南府一帶的十餘萬清軍。這些清軍操練日久,戰力還算是不錯的,他們目前雖然分駐各要點(防備蝟集在前線時被東岸大軍從側後登陸掐斷補給線),但若獲悉東岸主力原調,他們花費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輕鬆集結起來,然後進犯登萊,這顯然是邵樹德不願意看到的,故他只抽調了這麼萬餘戰兵,而將主力留在了山東。
不過這1.5萬名戰兵的戰力卻也不是蓋的,至少打起朝鮮人來說還是不難的——佔領朝鮮或許較難,但取得幾場戰役的勝利,迫使朝鮮主動求和,進而答應東岸人提出的若干條件,卻也是可能辦到的。畢竟,現在的朝鮮王國大軍,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來說,都遠遠比不上被後金完虐的1636年(能戰的多已戰死),他們的主力部隊御營廳的戰鬥力,似乎也就那麼回事。東岸人只要謹慎對待,自己不出大的紕漏,肆虐南方的全羅道、忠清道、慶尚道一帶綽綽有餘,而剩下的,自然就是等待朝鮮人上門求和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1653年6月16日,將近二萬大軍於煙臺港一帶集結完畢,戰鬥已經一觸即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