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之外,甚至法國都不允許葡萄牙直接同西班牙談判(因為他們可能會把葡萄牙的利益與西班牙進行交換),可謂是屈辱至極。
另外他們在荷蘭的外交也充滿了挫敗,丹麥、瑞士等國又影響力有限,所以葡萄牙王國竟然在歐洲混到了處處是敵的地步,並且還未和西班牙結束戰爭狀態,同時又與荷蘭在美洲、非洲、亞洲爭奪著殖民地,真是有夠奇葩的。
“一個破落戶國家而已……”劉為民很快翻完了材料,然後閉上眼睛開始養神。秘書小心地走了過來,收走劉為民看的材料,然後又遞上了一份國家情報總局最新送來的報告。
清脆的皮鞋聲在門外響起,秘書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與門外人交談了一小會後,便將他引了進來。
劉為民睜開眼睛,將放在他面前的報告遞給了走進來的聯合參謀本部總參謀長、海軍部長陸銘上校,說道:“最新的關於葡萄牙、巴西的情報。你看看吧,看完再說說自己的看法。”
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除窗外依稀傳來的海浪波濤聲外。就只有沙沙的翻閱材料的聲音了。陸銘看得很快,他只花了十多分鐘就看完了這份由國家情報總局提交的報告。在略略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只聽他說道:“這些傳聞估計都是真的。上面記述的英國人提出的條件,很符合英國資產階級政府一貫的風格。開放巴西、非洲和東方領地的市場給英國,將英國商品的稅率降低到23%,需要外租船隻的時候只能租借英國船隻,呵呵,滿滿的英國味是怎麼遮掩也遮掩不住的。”
陸銘自動忽略了“允許英國商人在葡萄牙領地內進行自己的宗教活動”這一條,因為成長於後世的他是無法理解西班牙、葡萄牙這兩個國家在宗教問題上的頑固的。事實上正是這一條最令葡萄牙政府感到為難。所以遲遲沒有答應英國佬的要求,以至於1654年克倫威爾派艦隊開到了特茹河口,逼迫葡萄牙人接受了被稱為1654年協定的這些要求(1642年協定的補充)。
“英國佬現在很囂張啊。”陸銘拿著材料說道,“他們加大了在塞維利亞市場的出貨量——透過尋找‘西班牙親戚’的方式,就這還不滿足,居然還想把手伸到巴西來,真是豈有此理,視我們如無物麼?我們是否應該找人遞下話,秘魯和巴西市場是我們的,外人若要進入。必須得到我們的同意?”
“有些人極度自負,自我意識極強,在遭受到痛徹心扉的打擊之前是不會理睬你的。很不幸。克倫威爾似乎就是這樣的人。”劉為民皺著眉頭,緩緩地說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們得海軍實力也不見得就能壓住英國,且先讓他們囂張一會吧。聯荷制英雖然是國策,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東岸共和國現在就要站到對抗英國的第一線前臺上,那是荷蘭人的專屬舞臺,不是我們的。我們最妥當的處理方式,還是多使用經濟手段對抗英國人對巴西和秘魯市場的入侵,然後埋頭髮展。多移民、多種地、多生孩子、多提高工業水平、多增強軍事力量,等待時機成熟再出頭。放心。時間是站在我們一邊的,就英國那束縛生產力的現行體制、糟糕的工業技術、缺乏基本教育的國民和尚不是很充裕的資本。怎麼和我們鬥?他們唯一所恃的,大概就是海量的灰色牲口罷了。”
“那這次海軍的任務是……”陸銘有些遲疑地問道。執委會花費幾個月的時間陸續召回了大批海軍艦船回來,難道是為了給大夥放假嗎?顯然不是啊,肯定是有軍事行動,只是這軍事行動的度該怎麼把握,陸銘還不是很清楚。上一次執委會開會的時候也沒商量個所以然出來,而最近他又南下視察海軍基地建設,不在首都,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派遣主力艦隊北上巴西沿海,向他們施壓,攔截進出巴西的各國商船。”劉為民看著陸銘,堅定地說道:“順便護航商船往荷屬巴西運輸物資,葡萄牙海軍駐巴西的那些小破船一般來說是不敢阻撓你們的。但你們也需要把握好度,儘量避免直接交火,即便交火了也要控制烈度,不能讓其上升為全面戰爭。記住,執委會現在不想開戰,國家現階段也不需要戰爭,這次僅僅是向葡萄牙人斷絕貿易的行為進行示威而已。”
“另外,海軍調撥一艘快船出來,陪同外交部的特使攜帶執委會最新指示前往歐洲,交給莫三。”劉為民想了想,又解釋道:“大家的意思是讓莫三最近抽空去一趟里斯本,想辦法與葡萄牙人進行談判。這次斷絕兩國貿易,很顯然是巴西殖民當局的應激行為,里斯本多半還不知情。以蒐集的情報上顯示的那幫葡萄牙貴族懦弱的秉性來看,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樣子。巴西方面再強硬,也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