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點什麼的,不然怕是很難安撫住他們的。”
“那麼,請問他們到底想要得到些什麼?”維埃拉意識到現在終於談到問題的核心了,因此打起精神,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很簡單,如果巴西與東岸之間的邊界能夠得到重新劃定,即以烏拉圭河——佩洛塔斯河一線為界(以南為東岸,以北為巴西),並形成條約固定下來的話,我想我們還是願意努力勸說這些志願者、愛國者們撤回來的。”莫茗故意想了想後,這才丟擲了條件。
不過他的這個條件貌似有些欺辱葡萄牙人的感覺,因為現在隨著大量東岸民兵進入熱拉爾山脈,葡萄牙人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失去熱拉爾山脈及其附近的一些領土而已,但這會莫茗指出罷兵的條件完全就是要求葡萄牙人割讓這些土地,而東岸人什麼也不付出,這自然會引起葡萄牙人的強烈反彈。
而且,這似乎也和執委會交給他的任務有些不太對路呢!執委會只要求軍部越境打擊一下鬧得太兇的瓜拉尼人後便立即撤回,沒有授權他們長期佔領那裡的土地,同時也沒有給予莫茗莫大帥以外交使節的身份,但此刻與莫大帥在談著的這個維埃拉,倒是個受到過席爾瓦總督授權的正兒八經的全權外交使節,因此嚴格來說莫大帥此番是越權了——不過,在一貫跋扈的陸軍軍人們眼裡,這又算個鳥!
果然,莫茗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維埃拉便立刻反駁了起來:“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讓光榮的葡萄牙王國丟失土地!”
“我呸!”莫茗心中暗啐了下,“龜孫子們還挺能裝的,看老子不把你的烏龜殼給敲碎。”
“那麼,恐怕我就很難制止眾愛國者們的‘擅自行動’了,你們也看到了,我帶了好幾萬人來到熱拉爾山脈,他們對來自山後面的土地萬分嚮往,對居住在那片土地上的居民萬分厭惡,因此,或許他們的步伐很可能不會僅止於烏拉圭河源頭,說不定還會繼續往北,尋找更多、更肥美的土地。”莫茗說道,隨後又補充了句:“他們有這樣的決心,我萬分確信。”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莫茗、維埃拉及雙方加起來共二十多名隨員都看著對方,但卻沒人說話,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累西腓怎麼辦?”足足沉默了七八分鐘後,維埃拉沙啞的嗓音打破了沉默,只聽他說道:“我不想追究您說的幾萬人到底是不是事實,我也不想知道這幾萬人如何在熱拉爾山脈及背後的廣闊高原上獲得彈藥及必要的補給,我現在只想知道貴國到底是怎麼看待累西腓問題的,即貴國到底打算如何處置這個棘手的問題。毋庸置疑,累西腓已經成了阻礙貴我兩國關係的一個關鍵點,現在是到了必須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了,請說出您的看法吧。”
“累西腓不是不可以重新回到葡萄牙王國的手裡,畢竟那裡佔據多數的居民都是說葡萄牙語的。但是,這卻必須以熱拉爾山脈到烏拉圭河上游之間的土地來交換,沒有任何人能夠不付出什麼便收穫財富,維埃拉先生,您明白了嗎?”一身戎裝的莫茗讓參謀掀開了一幅手繪地圖,指著上面醒目的熱拉爾山脈,說道:“你們失去部分南邊的土地,但卻獲得了更加富饒的北方土地,要知道,那裡可是盛產甘蔗、棉花和菸草的,能夠給你們帶來大量的利益。”
“但現在累西腓在荷蘭人手裡,你們似乎無權對其做出處置,而且,這恐怕也背離了貴國交好荷蘭的本意吧?”維埃拉立刻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他對東岸突然有了這麼大的政策轉變有些驚訝,因此不得不再次確認。
“幫助荷蘭人也不是無條件的。事實上我們組織的兩批僱傭軍合同即將到期,是否繼續待在累西腓幫助荷蘭人防守完全是我們可一言而決的事情。”莫茗說道,“現在,給個痛快話吧,你們接受還是不接受?”
“我必須彙報特萊斯.席爾瓦總督,並會盡快給你答覆的。”維埃拉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