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投資,很多技術人員也出自三大造船廠),但目前仍然經營得磕磕絆絆的,這本身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這不,該廠的投資人目前似乎對持續不斷的投入感到不耐煩了,因此打算在金融市場上公開發行一批債券,為船廠的後續發展籌集資金。而為了吸引投資者慷慨解囊,他們還將這批數額巨大的債券設定為可轉債,即到期後債券持有人可選擇將手頭的債券以一個固定的價格轉為該公司股權,這應該對很多手有餘錢的投資者來說會有一些吸引力吧。
很明顯,庫艾特船長就是這些被吸引的潛在投資者之一。他手頭現在還有大約兩萬餘元的資金,這是他給自己留在養老錢(他的大部分資產已經交給長子),也許是出於生意人的本能,他總覺得把大堆的錢留在手頭是一件很虧的事情——特別是現在銀行利率還不是很高的時候——因此,必須想辦法讓錢“旅行”起來,而新興造船廠的可轉債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他之前已經觀察過這個中小型船廠很長時間了,如果說原本他還有那麼一絲猶豫的話,現在聽女婿說海軍可能會有大行動,他立刻把最後一絲猶豫也拋到了九霄雲外,下定決心回去後就購買至少一兩萬元的該公司可轉債,說不定能大賺一筆呢。
吃完午飯後,庫艾特船長乘坐馬車回到了青島港,此時碼頭內已經停泊了不下三十艘船隻了,而在接下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庫艾特船長覺得這些船的數量很可能將會翻一個倍,達到六十艘——因為隨著青島春季交易博覽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趕來與會的外國船隻也越來越多,去年就有46艘船隻在交易會期間登記入港參會,今年這個數量只會更多。
而隨著外國入港船隻的增多,交易會期間(整個五月)的東岸商品成交額也與日俱增,去年的時候就達到了史無前例的124萬元,今年這個數字怕不是要超過160萬元,有效彌補了因失去法蘭西市場而造成的巨大損失。
在這些入港船隻中,荷蘭船隻無論是從數量上還是噸位上,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其次便是英格蘭船隻了,這些船隻部分來自英屬北美殖民地,部分來自英國本土,以轉口貿易為主。這兩家的船隻佔到了全部外來船隻的三分之二,其餘的船隻則分散在葡萄牙、北德意志、義大利諸邦國等地區。
庫艾特船長甚至還在這些船隻中發現了兩艘來自庫爾蘭公國的海船,這些船隻當時攜帶了數百名剛果黑人奴隸以及大量菸葉來到青島港,全部出售給了東岸人,據說狠狠賺了一筆。不過他們大概不會參加接下來的商品博覽會了,因為這兩艘船所需的物資(日用消費品、金屬工具、武器彈藥和豆餅)基本都已採購完畢,據說他們現在將返回位於新庫爾蘭的殖民點,繼續開展自己的殖民大業。
“不知道紛爭一起,這滿港的荷蘭、英格蘭船隻還能剩幾艘……”庫艾特船長惆悵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離開了荷蘭西印度公司,甚至都已入籍了東岸,但並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如今荷蘭與英格蘭之間一觸即發的形勢,那是任何一個稍有頭腦的老海狗都能夠看得出來的,說不好哪天就會突然開戰了。東岸共和國海軍大量艦船集中入役,沒準就有這方面的因素在內。
想到這裡,庫艾特船長的心裡更是多了一股緊迫感:必須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儘快將手頭的餘錢投資出去,讓金錢旅行起來,只有這樣,當戰爭來臨的時候(對東岸製造業和航運業來說說不定是個機會),他才能夠藉助這股東風攫取更大的利益。
購買新星造船廠可轉債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嗯,一次購買一萬五千元,要玩就玩一把大的,希望能獲得豐厚的回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