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士兵的——然後也不管什麼戰術不戰術了,就是一波流衝鋒,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很有信心。
東岸兩個炮兵連13門大小火炮(另有三門炮車損壞,被遺棄於途)在打了兩輪空心鐵球后,果斷換裝了爆炸彈,最後又往炮筒裡塞了散彈。他們製造出的金屬風暴在土人人群中產生了極大的殺傷,至少有三百餘人死傷在他們發射出的各型炮彈下。
由東岸陸軍和部分棉河守備隊波蘭士兵組成的火槍手足足有千餘人,他們嫻熟地朝衝過來的土人打著排槍,而土人在最初的冷兵器集團衝鋒後,火繩槍手方陣也在他們的掩護下靠了過來,然後與東岸陸軍展開了對射。雙方的死傷開始急劇增加,但土人仍拼死不退,直到炮兵們移動火炮,將一些炮彈落在他們頭上後,這支規模同樣近千人的火繩槍方陣方才潰退了下去。東岸人的騎兵只跟在敵人的潰兵身後少許追殺了一下,然後便又呼嘯地跑了回來,土人的主力猶存,現在還不是他們追亡逐北的時候。
短促而激烈的戰爭在一個小時內就給雙方造成了小兩千人的死傷,其中東岸陸軍、棉河守備隊、騎兵總計死傷了二百餘人,島嶼八旗戰鬥雖不甚激烈,但也死傷、潰散了同樣的數字;而作為他們的對手,默納伯王國的薩卡拉瓦大軍則足足死傷了一千四百餘人,讓人不得不感嘆這場戰爭的殘酷。
不過死傷大歸死傷大,東岸人是不會給敵手以喘息之機的!只見在軍官的命令下,東岸陸軍火槍手們從腰間摸出41年式鋼製刺刀,旋擰在槍口下方,然後端起長度達一米七十多的步槍,披著胸甲,護衛著炮兵,緩步朝敵軍推進。而那些殘存的上千島嶼八旗士兵們,則帶著長矛弓箭,駕著牛車,護衛在軍陣薄弱的兩翼。至於那些騎兵麼,則仍然遊弋在戰場邊緣,他們也多多少少牽制了一些薩卡拉瓦人,使得他們不得不專門撥出了數百人以做防備。
進入火炮射程後,全軍即停止了前進,然後便是千篇一律的火炮轟擊了。這是東岸人的一貫戰法,即憑藉火炮超強的機動性、超遠的射程以及相對精準的炮彈落點,不斷打擊敵人的陣型,打擊他們計程車氣,直到他們再也維持不住軍陣,徹底崩潰為止。這種戰法無論是在與西班牙人的戰鬥中,還是在與南非科薩黑人的戰爭中,都屢試不爽,如今輪到這些薩卡拉瓦土人,也是一樣的好使。
這不,還沒挨幾輪炮彈呢,敵人的陣型便有些散亂了。只可惜此時東岸人手頭沒足夠的騎兵,無法趁機衝擊對方陣型的薄弱點,否則這個時候便能收穫一場大勝了。當然薩卡拉瓦人的指揮官也不是白痴,他們很快就發現了自己戰前過於託大了,沒有認識到輕便的火炮以及訓練有素的炮兵在戰場上所發揮出的主宰能力,因此他們在這種原本信心滿滿的野戰中吃了大虧——他們現在的死傷已經超過了一千六百人,這在默納伯王國數十年的征戰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
既然認識到了錯誤,那麼就得及時改正!於是,在老國王的命令下,他的長子戚馬龍加里福立刻率領精銳的火槍手及部分國王侍衛,護送著老國王向後退去;作為國王次子的戚馬拉東那則率領著一支約兩千人計程車兵朝東岸人的軍陣再度發起了瘋狂的反衝擊,以掩護國王及精銳部隊的撤退。他們手裡的那些火槍手訓練了很多年,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是在與別的部落和王國作戰中的中流砥柱,可不能全軍覆沒在這裡;而反觀其他計程車兵,那是要多少又多少,死了也不心疼,於是選擇就不難做出了。
戰鬥最終在傍晚時分落下了帷幕,疲憊不堪的東岸陸軍徹底擊潰了敵人最後一波反衝擊,戚馬拉東那帶著幾百人拼死逃脫了東岸騎兵的追擊,逃進了山林裡,至於其他一千多士兵,死傷者超過一半,剩下的也盡數被俘虜。
此戰,默納伯王國國王率將近八千人親征,但卻功敗垂成,被東岸人斃傷俘總計約三千人(若加上前次戰鬥,總傷亡約3600人),可謂是空前的慘敗!而同時東岸人前後兩次戰鬥,累計死傷也達到了388人(大部分是波蘭士兵的傷亡),島嶼八旗亦死傷了三四百人,傷亡也不能算輕了。
而更麻煩的是,敵人的國王帶著剩下的小五千人撤了回去,且其中還有不少多年征戰的老兵,肖白圖知道,這場戰爭其實還遠未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