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1年11月11日,新華夏島已經進入了雨季的“預備期”。在新華港、塔城港、歸化港、龍蝦港等地,天空像塌了個窟窿似的,不停地往下“漏著水”。原本在旱季(涼季)溫順無比的很多河流,現在也陡然有了一絲猙獰的味道:清澈的河水漸漸變得渾濁,水位也在幾天時間內快速上漲了起來,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新華夏島的雨季即將正式來臨。
不過,在奇葩的新華夏島上,其氣候的多樣性早就已經為廣大外來殖民者所熟知了。這不,在島嶼西南部和南部,由於溼潤的東南季風被中央高地阻擋,從印度洋上帶來的雨水大量留在高地及其東側。在高地西邊,除非運氣較好,才會偶爾有一些溼潤雲團頂住西北方的壓力,給乾旱的草原地帶帶來一絲降水,然而和這裡強烈的蒸發量比起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此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就一直持續著千百年來的乾旱——但幸好還有從中央高地上奔騰而下的河流,不是麼?
棉河港附近就是這麼一片幸運之地!背靠棉河的這裡,水源充足,土壤經大力堆肥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再加上光照強烈,發展農業的條件可以說相當不錯。前陣子默納伯王國的軍隊殺到城下的時候,他們只來得及破壞了東岸人設在城外的部分棉田,但對於水渠、水庫等設施,他們並沒有去破壞——或者說他們根本無從著手。城外的水利設施,除少許提水用的水車被搗毀外,其餘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儲存。這對於戰後恢復生產的東岸人來說算是萬幸了。
也許有人會問,你現在忙不迭地在棉河港外恢復生產,就不怕那些薩卡拉瓦人再度殺回來破壞你的罈罈罐罐麼?呵呵,也許以前會有這種擔心,但現在大可不必了!為什麼?請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碼頭上正從一些大海船內魚貫而出的我大東岸忠勇將士吧!為了懲罰土人的襲擊舉動,執委會決定批准新華夏開拓隊的請求。調集南非方面的兵力到新華夏助剿,以恢復當地的秩序——一種由東岸人主導的秩序。
南非步兵連(原裁軍前的陸軍第5連。連長孫勝軍,“西賊”出身)、南非炮兵連、南非騎兵連、新華夏步兵連、新華夏炮兵連,以及新近從蘇伊士抵達新華港後被抽調至此的數百名波蘭、德意志戰俘。這些烏克蘭獨立戰爭中的失敗者們,將與早先已經在棉河港參加過一次戰鬥的同胞們匯合。統一編組成“棉河守備隊”,員額暫定為八百人。新華夏開拓隊向他們許諾,打完這仗立刻授田分房,給予殖民地居民的正式身份——至於說不願意分房只願意獲得自由回老家的人,對不起,他們根本得不到前來參戰的機會,新華夏島的諸多種植園才是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除此之外,新華夏開拓隊隊長史欽傑還比以往截留了更多的明人移民,並將他們與部分大赦的波蘭戰俘一起。分配到棉河附近定居並接受軍事訓練,他們將是今後東岸統治此地的基礎,也是民兵、預備役的來源。這批被截留下來的移民。加上大赦的波蘭戰俘的話,其總數很可能將超過四千人,他們中除部分移民棉河港外,待戰事結束,大部分人還將移居到木倫達瓦河口以及芒戈基河三角洲一帶的新定居點,發展農業生產——主要是甘蔗、棉花、花生和菸草的種植。
兩條簡易木質棧橋邊停滿了東非運輸公司的海船。碼頭力工們用原始的滑輪組將大批軍資卸到碼頭上;在他們前方,數百名軍人正順著船舷兩側的繩網。揹著步槍,輕車熟路地爬到碼頭上,偶爾有一兩名軍士失手摔跌到海里,立刻就會引起一群人的嘲笑聲。然後水手們就會哈哈大笑地叼著菸斗,用漁網將這些倒黴蛋弄上來。
新華夏步兵連的連長壽道士(原第101連副連長,戰鬥英雄,連隊被白襯衫們裁撤後,被新華夏開拓隊招募擔任該地新組建的步兵連連長)穿著土黃色的短袖軍服、頭戴軍用鐮帽,穿著皮靴走在碼頭邊的貨場上,與馬萬鵬派來的物資管理員們辦理著交割手續。
“黃桃罐頭25箱(一箱24罐)、橘子罐頭25箱、蘋果醬罐頭——這可是新產品哦——12箱、蔬菜罐頭(胡蘿蔔、生薑、大蔥等)50箱,唔,還有魚油12大包,足夠你們補充各種營養和維生素了。”物資管理員將清單遞給新華夏保安司令部的一名採購經理,採購經理看了看覺得沒問題簽字後,又將單子遞給了壽道士。
壽道士一揮手,身後上來了十餘名士兵,只見他們抽樣檢查了一些箱子,發現沒問題後,壽道士也在這張物資交接清單上籤了字。
不過簽完這個字還沒完,按照完善於第二次東西戰爭中的《1647年軍糧條例》規定,他們還有許多物資可以領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