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也沒有!上帝作證,倉庫裡連一個麵包都沒有!”
吉梅內斯伯爵極為頭大,同時也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他當即便找了本地的市鎮官員,同時聯絡了離此最近的一個大型倉庫,請求他們臨時調撥一部分物資過來。不管怎樣,先把這場仗打好,其他一切都要靠後。
吉梅內斯同樣也請求教會調撥一批物資過來。但教會的人告訴他,採購可以,他們會按照市場價出售,不會故意抬高價格,但贈予的話是不行的,因為數額太大。教會的這個態度差點讓吉梅內斯昏過去,一度動搖了他對主的信仰。作為西班牙國內財力最雄厚的集團,教會居然如此吝嗇,這讓他非常失望。
好在也不是所有神職人員都這樣,有幾個教堂聯合籌措了一批資金,給所有官兵們又補發了一個月的軍餉,然後還無償贈送了部分糧食,減輕他們後勤供給短缺的痛苦。
就這樣,吵吵嚷嚷的軍人們集結到了一起,地方政府草草做了一點準備,後勤部門四處化緣,總算在拖了足足一個月後,似乎——也僅僅是“似乎”而已——做好了攻擊東岸人的準備。
吉梅內斯伯爵發誓如果有下次的話,他再也不會來做交涉代表,也不會做協調代表,這些事情簡直不是人乾的,會大大縮短自己的壽命。這不,在回到臨時住處啊,他先是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大中午才起床,穿著睡衣抽了根菸,平復下心情。
“也許,以後菸草也沒得享受了。”吉梅內斯伯爵苦笑了一下。西班牙的菸草,主要來自新大陸殖民地。戰事一起,若是東岸海軍截斷加勒比海的交通,指不定就要斷貨了。而且他們和英國也處於交戰狀態,弗吉尼亞的菸草也很難賣過來,而且價格必定很高,畢竟要透過中立國商人轉手嘛。
“見鬼!什麼聲音?打雷了嗎?”正準備讓僕人給他準備午餐的時候,天邊傳來了一陣隆隆聲,吉梅內斯伯爵一個箭步衝到窗邊,拉開窗簾,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
“嘩啦啦!”隔壁房屋的窗戶整體碎裂了開來,吉梅內斯伯爵轉頭望去,只見一位年輕的紳士滿臉是血,正趴伏在窗臺上哀嚎。於是他不再猶豫,直接退到了房間內,一邊呼喚僕人過來給他穿衣服,一邊思索著該怎麼辦。
很明顯,他們這是遭到炮擊了!就是不知道炮擊是來自海上還是陸地了,吉梅內斯不是軍事專家,沒法分辨這些細節,但他知道,現在他必須趕到指揮部去,與西班牙軍隊總指揮會面。下一步的很多事情,他有監督和指導的重任。
“轟隆!”就在吉梅內斯伯爵剛剛出門,準備驅車前往軍營的時候,又是一聲巨響傳來,一間臨街的小店鋪整個垮塌了下來。店裡儲存的油料潑灑了一地,隨後很快燃燒了起來,整個店鋪及相鄰的房屋都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炮擊怎麼會引發大火?”吉梅內斯伯爵有些震驚了。實心炮彈即便砸中了這些房屋,也不過是對建築體產生一些傷害罷了,怎麼可能引發大火呢?如果是爆炸彈倒是有可能,這不是什麼先進技術,歐洲一百多年前就有了,但如何能控制炮彈何時爆炸呢?難道這次只是東岸人運氣好,一發爆炸彈恰好落地後才爆炸,從而引發了大火?
結果未等吉梅內斯伯爵想明白,一陣尖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傳來。伯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呆地站在那裡。他只經歷過很少幾次炮擊訓練,對這些聲音不是十分敏感。
“轟隆!”伯爵的運氣不錯,一顆炮彈從他頭頂上空飛過,落在後方一座普普通通的別墅內,引發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別墅底層的窗戶全部震碎,飛出的破片在殺傷了院子內的一名園丁後,又把栓在那裡的一匹馬給撂倒在地。馬兒一時沒死,鮮血汩汩流出,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哀鳴不已。
“落地後才爆炸……”這一次伯爵看清楚了,這絕對不是古老的爆炸彈,而是東岸人新開發的落地才爆炸的炮彈。而且就威力而言,似乎也比傳統的炮彈強上很多,落地爆炸後那強大的衝擊波,著實令伯爵印象深刻。
“閣下,似乎是從海上飛過來的炮彈!我們找個地方躲一躲吧!”隨從倒還算鎮定,但他很擔心自己的僱主出什麼意外,因此建議他找個地方躲避一下。東岸人既然已經動手,那麼就絕對不會只有海上的軍艦炮擊,說不定過一會,他們陸地上的火炮也要開始大規模炮擊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就會丟了小命。
“躲?不必了!何塞,駕駛好馬車,我們去軍營。”吉梅內斯伯爵整理了下衣服,強自鎮定道。說話間,兩發炮彈一前一後落在兩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