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症狀。我不是在開玩笑,人體試驗過程中的大量資料有力證明了這點。這些藥物產量太少,僅供于軍官使用。”
南次郎聽聞後也有些擔心,於是仔細問了銷售經理藥物的製造過程,得知他們是在吐根的根部中提純獲取了一種被命名為“吐根鹼”的化合物。這種化合物有強烈的催吐作用,用鹽酸處理過的吐根鹼鹽酸鹽又能很好地治療痢疾等腹瀉疾病,作用十分廣大。
南次郎瞭解後對這種藥物的信心頓時上升了幾個幾何級,強烈要求大量購買囤積到新華夏島去,因為在那個熱帶島嶼上,每年死於痢疾的人可也相當不少。只不過由於巴西製藥廠肇建未久,工業裝置尚不齊全,人員也多有不足,因此產量還相當有限,故只能售賣一部分給他們,對此兩人都非常遺憾。
吐根鹼的分離毫無疑問是一種里程碑式的事件,因為這是東岸人第一次透過化學手段分離、提純並最終找出草藥中的有效成分,意義重大。而在分離出吐根鹼之後,東岸人也再接再厲,開始對手頭的各種東西進行研究,比如試圖衝一種名叫馬錢的印第安小樹中分離出一種有用的物質(士的寧),比如試圖從咖啡中分離出能讓人興奮的物質(咖啡因),比如從鴉片中精煉出一些物質(這個不能說,會作死……),比如試圖從金雞納樹皮粉中分離出奎寧等等,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化學實驗在自然科學研究院、北方製藥廠、巴西製藥廠乃至衛生部的實驗室內展開了,上頭也頗為配合地批下了大筆的款項,贊助他們這種在很多人看來是“浪費錢”的行為,只不過效果有多少就很難說了。
畢竟,現在東岸人的化學水平還很低下,裝置也頗為簡陋,對這些物資的瞭解也很膚淺——目前他們僅僅認識到,這些物資能夠像鹼一樣與酸反應生成鹽,化學分析表明它們的由碳、氫、氧、氮組成,但在不同的生物鹼中各元素的比例不同,除此之外他們一無所知,尤其是對這些複雜的碳化合物的結構一無所知,還在努力的探索階段。
但無論如何,東岸人目前至少認識到了,藥物與人體組成之間的反應是一種化學反應(這是藥理學能夠推廣的前置條件),這無疑使得他們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正如國內“東醫”學派著名人士邵元義所說的那樣:“沒有化學知識的醫生只會無目的地亂做事,永遠也不會獲得有關疾病的準確的概念。他就如同製造了一種藥物炸彈,不僅擊中了疾病,同時也傷及了病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藥理學、細菌學的快速發展,是東醫迥異於舊大陸其他國家的顯著特徵,也是東岸醫藥產業得以迅速發展的基礎。目前,中醫草藥製劑——經過嚴格篩選認證確認有效,並收錄進《宋醫籍考》、《明醫籍考》的藥方製劑——本地草藥製劑(多為美洲草藥及少許引進栽培的非洲草藥)、化學藥物(比如阿司匹林、乙*醚、碘酒等等)是東岸製藥產業的三駕馬車。在這三駕馬車中,有的已能大規模生產並出口至外國獲取利潤,有的僅將將能滿足國內需求,有的甚至連國內需求都滿足不了,製藥產業的未來發展,還任重道遠。
南次郎在巴西製藥廠內採購了一批吐根,同時也購買了緬茄木的根部浸泡液(衛生部與農業部近些年開始在順化附近移栽這種原產於剛果一帶的樹木了,因其根部浸泡液對血吸蟲病有一定的療效),至於說金雞納霜、鴉片酒、風油精、清涼油、驅風油等等,更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雖然數量可能有些不足,但也足以應付一些時日了,南次郎對此也沒什麼話好說,畢竟他們是預備役部隊,不能和主力大爺們相比。
採購完畢的南次郎沒在順化港多等待太長時間,因為約定裝載他們前往海陵港軍事基地的船隻很快就到了。1669年1月8日,一艘海試歸來的“節氣”級風帆護衛炮艦緩緩抵達了順化港碼頭,而這個時候前往內陸地區清剿印第安人的佑國*軍雜牌也才剛剛返回。
南次郎不準備繼續耽擱下去了,在和佑國*軍部分軍官們商議了一下之後,總計三四百人隊伍就快速離開了正熱火朝天建設著的順化城,登上了這艘嶄新的護衛艦,朝東方港駛去,他們將在那兒接受一批武器彈藥,同時還有部分本土招募的補充兵員。
而在離開順化港前,南次郎最後一次看了眼這座堪稱巴西地區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外來投資者在種植園行業活躍無比、巴西農村金融合作社深耕於農村、本土投資者集中於木材和建材行業,全縣乃至全地區的經濟一派欣欣向榮,讓人看了心懷大慰。而真說起來,自己即將赴任的澤潞地區,其氣候環境也和順化地區有些相近呢,而且就種植咖啡這一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