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風朝馬六甲大概的方向而去。不過想來當初我們在擺脫荷蘭人追擊的時候走岔了方向,再加上那些日子的天氣也一直不是太好,我們一直沒法確定自己的方位,只知道按照自己估測的方位順著洋流往前航行。”王鐵錘又端起茶杯喝了口,然後和站在門口的韓德智相視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想來當時也是運氣,我們要是沒有迷航,而是按照正常的航線走的話路上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撥荷蘭人的船隊呢,那樣我們多半就完蛋了!老韓估計沒事,跑得快,但我的‘共同市場’號就難說了。荷蘭人來個三四艘的還能對付,再多就有些吃不消了,如果來個七八艘的我也得落荒而逃啊。”
聽到這裡,史欽傑等人都緊皺眉頭。以前只知道荷蘭人厲害、荷蘭人船多、荷蘭人滿世界做生意搶殖民地,卻沒想到荷蘭人在遠東的船隊規模也如此龐大,即使都是武裝商船,就那數量也夠讓東岸人頭疼的,畢竟蟻多咬死象啊。當然了,東印度群島是荷蘭人的命根子,這裡船的密度高也是可以想象的。
不過荷蘭人的海上實力確實也是毋庸置疑的。史欽傑隱約記得,在這個年代,去掉那些不適宜遠航的船隻,荷蘭人在全球範圍內仍然有超過六千條船的龐大規模,海上馬車伕的名號可真的不是白叫的啊!任何一個國家這個時候要想和荷蘭在海上爭雄,那真的一定要三思三思再三思。英國那麼一個有航海傳統的國家,在對上荷蘭人的時候,仍然花了二十年時間,拉了好幾個幫手,打了三場戰爭,這才把荷蘭耗得精疲力竭。請注意,英國人並沒有徹底打敗荷蘭人,而是把他們拖垮的,由此可見荷蘭人當初的實力。
“7月31日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片海岸,但並不知道這是哪裡。”韓德智接著王鐵錘的話說道:“老王跟我說這裡是安達曼海,我估摸著也是。後來我們在這條海岸線附近來回走了好幾遍,繪製了大量地圖然後再進行對比後,才最終確定這裡應該是後世緬甸的毛淡棉附近。我們在這裡休整了兩天,更換了一下破損的帆布和漏水的船板,同時還上岸與一個土著村落交易了一些新鮮肉食。8月上旬,我們離開了毛淡棉,然後朝南方航行。沒有再去嘗試透過馬六甲海峽,這沒戲,那邊的荷蘭人或者葡萄牙人都不會允許我們涉足那片海域。於是我們也沒去觸那個黴頭,而是順著海流返回新華夏。不過在經過亞齊附近時仍然遭遇了一隊荷蘭船隻,對方欺負我們船少,圍上來惡戰了一番,最後那隊武裝商船發現啃不動我們於是便又撤了。而我們也歸心似箭,懶得和他們再做糾纏,就也閃了。喏,船上的那些損壞處就主要是在這場戰鬥中產生的。”
“那些荷蘭人對自己的地盤看得很緊,除了一些與他們做過利益交換的少數英國、法國或丹麥船隻能透過外,外人只要一出現在那附近就會遭到他們的敵視。”王鐵錘鬱悶地說道,“這次我和老韓是實力不足,沒底氣和他們叫板。不過我們想要直航大明,荷蘭是繞不過去的坎,這事情一定要儘快解決。依我看哪,我們乾脆集中幾艘主力艦隻硬闖一次那裡算了!”
眾人一起搖頭失笑。王鐵錘自己也笑了,然後搖了搖頭:“算了,就算賭上全部家當硬闖成功了又如何,荷蘭人時候堵上門來我們也沒轍。這事不好辦啊!還是得和荷蘭人談談,看看有沒有可能用其他方式來解決,但我感覺可能性極低。孃的,現在荷蘭人是壟斷了遠東航線啊,怎麼就沒人跳出來對荷蘭人的這種吃獨食的行為表示質疑呢?只要有人起頭,我們肯定第二個響應啊。”
“實在不行就只能偷渡了,不過不是從馬六甲海峽偷渡,那樣成功率太低。”坐在裡面的“破浪”號船長張嘯突然說道,“我們可以順著洋流往東走,然後再靠近荷蘭人地盤的時候折向南方,貼著澳大利亞海岸線走,繞過新幾內亞島後北上,直接從菲律賓以東洋麵抵達大明沿海。”
“那樣到了澳大利亞近海後,無論是洋流還是風向可能都很不利,怎麼走?”王鐵錘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後,說道:“沒辦法的。雖然我沒走過新幾內亞島那一片,但我也知道那裡的風向、洋流多變,很難走的,除非……”
“除非是蒸汽船才可以在那種複雜環境下航行麼?”張嘯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現在這不是問題了。”眾人一起搖頭失笑。王鐵錘自己也笑了,然後搖了搖頭:“算了,就算賭上全部家當硬闖成功了又如何,荷蘭人時候堵上門來我們也沒轍。這事不好辦啊!還是得和荷蘭人談談,看看有沒有可能用其他方式來解決,但我感覺可能性極低。孃的,現在荷蘭人是壟斷了遠東航線啊,怎麼就沒人跳出來對荷蘭人的這種吃獨食的行為表示質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