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在此基礎上,他們再額外招募一些非國民勞務工作為水手,因為他們工資低(就像荷蘭人直接綁架德意志人、蘇格蘭人上船充當水手一樣),能夠有效地節省成本。
而且這些被招募而來的背景複雜的水手們也不會不樂意。他們一般是比較缺錢的人,對於按部就班種地也不太感興趣,因此在高收益的誘惑下出海充當水手,和老天爺賭命,贏了會所嫩模——好吧,贏了就回家享福——輸了的話就葬身魚腹,在這個世上最後一絲痕跡也消失不見。
張易瀾的這艘船上共裝載了兩百多名來自寧波的移民。由於當地人多工作少的緣故,很多人在張某人半哄騙半誘惑的手段下,稀裡糊塗地登船來到了東岸本土。他們在青島港的時候已經由移民部、國家開拓總局的官員聯手登記造冊,為此他們還給張易瀾支付了每人二十元的補貼,這便是四千多元的收入了。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這艘船的全部收入。事實上在抵達最終目的地大興港後,當地縣政府還將給予他們一人十元錢的財政補貼,而用人單位(國營農場、牧場)也會支付同樣的金額。也就是說,張易瀾他們將在每個抵達東岸的健康的移民身上獲得四十元的財政補貼,已經相當不少了,僅此一項他們這艘船此番就掙了差不多九千元的樣子。
如果再考慮到這些東方移民所需要支付的高額船票費用的話——很顯然苦哈哈的他們是沒錢支付船票的,那麼就只能先欠著了,等抵達東岸後從前幾個月的工資收入中扣除——他們這一趟移民之旅的總收入當在一萬五千元上下,就商業行為來說,已經足夠有吸引力了,值得繼續進行下去。更別說,他們出發時帶去遠東的商品也在當地賣了一個好價錢,回程時拿來壓艙底的日本銅塊在本土也價值頗高,因此整體收益蔚為可觀,雖然比不上從遠東販賣生絲、瓷器、茶葉的收入(這些貨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到的),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比起當年英國東印度公司的很多商人枯坐廣州一年,都拿不到想要的貨以至於破產的境地要好上太多了,不是麼?
值得一提的是,像張易瀾這種從事私人移民生意的船主,為了追求時效性,他們都是走的馬六甲航線,算上中途休整的時間,前後差不多要八個月的時間,比政府主導的移民運輸航線要快上一倍的樣子。因此,荷蘭東印度公司把持著的馬六甲海峽、巽他海峽還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他們執意要封鎖這些地區,並拒絕在馬六甲、錫蘭島等地給東岸移民船休整、補給的權利的話,那麼這條航線就會變得很艱難,說是廢了也不為過。因此,在亞洲,東岸人與荷蘭人可以說是互相捏著對方的要害,也許東岸人佔著上風,但這並不意味著荷蘭人沒法給他們製造傷害,雖然他們可能永遠不敢做這種蠢事。
據本土移民部估算,目前私人從事著這類遠洋移民生意的船隻大概有二十艘的樣子,每年可以額外為本土補充超過五千名來自東方的移民,這無疑有力地支撐了本土的發展。而在看到這方面的好處後,現在東岸政府也開始著意引導,開始加速培育這個市場,鼓吹這裡面發展的新機會。甚至於,他們都已經把主意打到了一些外國船長身上,尤其是那些葡萄牙人,希望他們能像幾十年前一樣把運輸東方移民當做一門生意來做,雖然這會東岸人已經不可能再報給他們每人四百元的超高價了。
官方移民與民間移民相結合,在如今移民來源漸漸枯竭的大背景下,無疑是具備重要意義的。那些私人船主們,總是能夠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撈到一些願意出海的人,辦成官方所無法做到的事情,也是神奇。而截至今年(1686年)年中,經過各方不懈的努力,華夏東岸共和國全國的總人口數量據估算已經已經達到了623.2萬的高位,歷史上第一次突破了六百萬關口,極具象徵意義。
在這些人當中,明人數量大約有177.7萬,佔比28.5%;出生在本土的二代國民數量約為363萬,佔比達到了58.3%,是確定無疑的人口中堅了;歐洲裔人口占比和以前相差不大,處於緩慢下降的狀態下,大約佔到了13.2%的樣子,最近二十多年來一直維持在10%-20%的區間之內。
此外,非國民勞務工的數量因為補充的減少而持續下降,目前只有21.6萬人了,其中白人數量最多,達到了47%,黑人數量其次,有42%,剩下的基本都是印第安人了。而按照國家的政策,黑人和印第安人都是要送走的,因此如果不想想辦法的話,曾經龐大無比且為東岸經濟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非國民勞務工團體,怕不是要萎縮到一個令人驚訝的地步了吧,這對東岸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