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更艱難了。算了,不提那些掃興的事情,說點開心的話題。比如,你上次說的西西里島的一些先生們打算種植甘蔗,然後要我們多準備一些豆餅以供出口?”
“是的。”馬里奧毫不猶豫地確認道,“感謝上帝,去年整個義大利中南部地區風調雨順,糧食喜獲豐收。而可以預見的是,隨著戰亂的德意志地區農牧業生產的恢復,整個地中海和波羅的海沿岸的糧食到岸價都會大幅度下跌。既然種植糧食已經不那麼掙錢了,那麼他們就打算種植甘蔗以提煉蔗糖這種永遠都供不應求的商品。而在我們家族的大力推廣下,他們對你們的豆餅也產生了一定的興趣,打算進口一批過來肥田。這是個很不錯的機會,莫,一旦他們形成了習慣,以後訂單會源源不絕的。”
聽馬里奧這麼說莫三也很高興,畢竟現在每新開闢一個財源都很不容易,大家都把錢在手裡攥得死死的,摳一點下來得費上九牛二虎之力。
莫三又在墨西拿盤桓了兩天,9月30日,當他正準備搭乘船隻前往裡窩那港,打算借道前往佛羅倫薩處理商站的首尾時,波爾多商站站長康丁的信也傳了過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莫三才終於知道了法蘭西發生的“噩夢”。
東岸紡織品要丟掉法蘭西市場了!
這是莫三初聞訊息時的第一反應,因為佔據了東岸紡織品銷量大部分的白棉布在如此高額的關稅之下將不再有利可圖(東岸人還將給予當地代理商不菲的利潤額度)。而且隨著這些年歐洲人在紡織機械上的不斷改進,如今他們棉紗和棉布的質量也獲得了很大的提高,在嚴密的貿易保護機制作用下,他們是可以憑藉價格優勢與東岸棉布進行競爭的,這無疑將使得東岸白棉布在法蘭西市場上全面潰敗。
白棉布銷售不出去,這一年就少了起碼四十萬元以上的利潤,單靠染色布、印花布以及一些紡織新品產生的十五六萬元一年的利潤,對如今用錢越來越厲害的東岸本土而言,無疑是杯水車薪。更別提法國人同樣對其他商品也提高了進口關稅,只不過幅度沒棉布那麼大而已,這些也將給東岸商品造成一年十多萬元的額外損失,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莫三立刻感到了事情的棘手。這次的事情是法國政府搞出來的,再直白一點,就是他們那個權勢熏天的首相馬紮然搞出來的。當然他們倒也不是特別針對東岸人,因為他們也對來自荷蘭、葡萄牙和英國的一些商品徵收了令人難以忍受的高額關稅,他們這麼做純粹是貿易保護主義和重商主義思想在作怪而已。誰讓東岸紡織品如此囂張,已經行銷了小半個法國中南部地區了呢,這時候被人家下黑手往死裡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個時候去找法國政府交涉顯然是沒用的。莫三開始分析著,而且他相信以他見到的那些鼻孔長在頭頂的法國人的德行,代表華夏東岸共和國政府去和他們商議關稅稅率無疑是自取其辱。莫三不想第二次被法國人怠慢和羞辱,因此立刻否決掉了與法國佬進行交涉的打算。
既然外交途徑走不通,那麼看來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比如用其他方面的利益來和法國人交換——這一點的可能性同樣無限地小;或者乾脆就用商業手段搞死法國的棉紡織工業,讓他們沒有國貨可用——而這一點無疑需要本土執委會制定嚴密的計劃,同時各部門全力配合發動。
莫三又仔細想了想,最後發現似乎只能透過這種較為激烈的手段來“提醒”法國人了。法國人要發展自己的棉紡織工業,而他們的本土又不種棉花,需要從加勒比群島或新大陸進口,那麼這裡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就太多了。用資金拉高棉花價格是一條路子,但透過暴力手段阻礙棉花流進法國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