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更是進一步惡化了。
現在的魯王政權,地不過一府,兵不過三四萬,人才凋零、餉械兩缺,在浙東折騰這麼多年,始終因為種種原因而功敗垂成,其實歸結為一點,還是他們底子太薄了,是先天不足,非人力所能補全。而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無論魯王本人還是張名振對東岸的意見再大,都已經無法阻止他們向東岸靠攏了,因為他們別無選擇,只能依附能在糧餉上接濟他們部分的“黃衣軍”,不然等待他們這個政權的恐怕只能是覆滅。
“這次我軍趁著清國局勢動盪進攻其江北諸府,張名振等人雖不願,可也無法,只得答應派陸師六千、水師九千北上配合我軍作戰,由此亦可看出其部現已窘迫到了何等地步。”一等參謀微笑著說道,“魯王部如此,廣東李成棟部就更是乖順了。其人雖然已迫於明廷壓力斷了與我國的人口貿易,但這次他派出養子李元胤將兵八千北上援應我軍,應是已表明了態度。而且他的部伍中很多人在徐州一帶駐防多年,不但人頭很熟,地方上亦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叛清後這麼多年那些關係能否作數還很難說,不過相信只要我大軍兵臨城下,總會有一些‘聰明人’跳出來的。”
“嗯。”一等參謀說到這裡時,廖逍遙擺了擺手,示意他停頓一下,然後說道:“這次北上經雲梯關、灌河口一線登陸,重點打擊清廷治下富庶的淮安府,以獲取人口為第一要務,以截斷漕運、繳獲常年囤積於清江浦一帶的大量物資為次要戰鬥目的,故此次進軍最遠以洪澤湖、運河、裡河一線為止,並盡力輻射黃、淮、沭、泗、沂等河流流經區域,打擊清軍的戰鬥意志和戰爭潛力,並尋機殲滅江北清軍一部——如果可能的話,為大順劉國昌、劉世俊等部尋找一個新的根據地,使得清廷首尾不能兼顧,為南方各路兵馬的發展創造條件。以上,就是此次行動的方略,諸位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廖司令,我有話說。”南非出身的軍官、新任挺身隊第一聯隊長孫勝軍上尉“啪”地一個起身立正,敬禮道:“此次出兵,計有挺身隊兩個大隊、新建陸軍第4、9、10四個師及暫編第1師全部,另有炮、騎、工、輜若干,戰兵已逾兩萬。此外我軍還有伴隨作戰的盟軍兩萬多人,若算上隨軍的朝鮮夫子的話,總兵力將超過五萬。而據我所知,黃河下游入海口一帶因河水攜帶巨量泥沙之故,從清江浦往東四百里是一片灘塗,河道狹窄淤塞,沙洲遍地,河水四溢漫流,船隻難以通行。或,即便可以通行,很多河段亦需縴夫拉縴,艱難異常。大軍從去年年底開始整備船隻、器械和人員,可以我觀察,所整備的船隻多為大船,這些船固然可以從灌河口朔河而上,可在黃河下游頂多行至雲梯關,再往上便淤塞難行,非拉縴不可。當然,我軍吃水僅0.8米之深的海軍內河炮艇自然可以暢通無阻,可這種船隻攜帶的人員及物資有限,恐無法長期供應五萬大軍的軍資消耗。這一點,望廖司令明察。”
“孫上尉言之有理,不過有些多慮了。”廖逍遙見有人質疑他欽定的進攻淮安府的計劃,臉色微微有些不悅,畢竟這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於是只聽他說道:“此次福建鄭氏、舟山魯王所遣軍將多為水師,其中頗多小船,轉運糧秣軍資不是難事。他們那些兵將我也看過,讓他們上陣打仗怕是不行的,可若是護衛補給線、轉運物資和人員,問題不大。且從洪澤湖往東數百里,河汊、沼澤縱橫,灘塗遍地,對滿清賴以為傲的馬隊來說簡直是噩夢一般不利驅馳,我軍後勤運輸線可保無虞。如此,孫上尉還有什麼問題嗎?”
“職部沒問題了。”孫勝軍聞言,吶吶坐下,不好意思地說道。
軍事會議結束後,各部便開始籌備進軍計劃。但由於此時才1658年2月下旬,移民運輸行動正在緊要關頭,是斷不可能分出多少船隻運力來運輸軍資和人員的,故真要展開行動還得四月中旬才行。
不過在此之前,從黑水地區大量南調的數十艘中型漁船(此時漁汛季節尚未來到)已抵達崇明沙——準確地說,他們是南下過冬的——另外還有海軍兩艘武裝運輸艦、兩艘護衛炮艦、四艘快速巡航艦、一艘重型巡洋艦(“加的斯岩石”號)、兩艘笛型運輸船,總運輸噸位3600多噸,已經先期運輸了部分戰鬥兵員和物資抵達了灌河口一線建立前進基地。。。。。。
清軍由於在江北執行了嚴格的遷界禁海政策,故對東岸人的到來竟然還未知曉,也算是奇葩。但不管怎樣,離真正的戰鬥來臨,確實已為時不遠。
“孫上尉言之有理,不過有些多慮了。”廖逍遙見有人質疑他欽定的進攻淮安府的計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