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紮著送上了停泊在港外的運輸船上,至於他們今後的命運,無人得知——當然教堂內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投降的,4名神職人員和9名葡萄牙軍人就拒絕投降,然後東岸人用一陣排槍齊射成全了他們的願望。
“這個小鎮的居民素質較差。不如去年炮擊的米尼奧河口小鎮的居民,那些人甚至連夜築起了一道胸牆,並收攏了至少兩百個意志堅定的男人進行抵抗。最終使得我們沒能成功劫掠那裡,當然這也和那時我們人比較少及臨時起意有關。”有參加過去年炮擊作戰任務的海軍軍官說起了那件往事。並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贊同。
“那次船少、人也少,而且我們進攻的意志也不堅決,稍稍遇到抵抗便退回去了,丁長官顯然不想徒增傷亡。這次不同,我們有幾百個僱傭兵打頭陣,塞辛布拉鎮民的抵抗也不夠堅決,自然被我們輕易攻取了。不過話說這些俘獲的葡萄牙人怎麼處理,男女老少都有呢。”有人問起了這個問題。
“大概是帶回本土吧。然後或許當沒身份的勞務工,直到年限夠了才有那麼一絲轉正的可能。另外,大概還可能被流放到海外殖民地吧,畢竟這些人裡面很可能有親人就死傷在我們的炮火之下,對我們充滿仇恨是一定的。不流放到海外,誰能放心?唔,我覺得流放到南非都是便宜他們了,或許炎熱的新華夏島、荒蕪的澳洲以及冰天雪地的庫頁島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了吧。”
“不,按照最近一次巴西葡萄牙殖民者的處理模式,這些人很可能被轉賣給庫爾蘭人。然後到剛果一帶的伐木場、菸草種植園以及近年來逐漸興起的棉花種植園裡幹活。不過他們都是白人,這在新庫爾蘭有些優勢,幹個多年以後應該會獲得正式身份吧。不過誰知道呢。我也懶得關心這些破事。”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很快被拎著指揮刀走來的周瑜中尉所打斷,這位“黃金河虎”號護衛艦的艦長此時正滿心鬱悶,看見一些軍官在這閒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朝他們吼道:“都杵在這裡做什麼?趕緊給我去搬運物資啊!民居里的麵粉、橄欖油、醃肉、乾果、葡萄酒以及牛羊,都給我運船上去;鎮議會、倉庫及教堂內的現金、金銀器、書籍和藝術品,都給我搬走;另外鎮郊外還有一處牧場,裡面應該有些馬匹還沒走遠,這很值錢的。去收攏回來;對了,果園、鹽場和魚市也要派人去。你、你、還有你,帶上一隊僱傭兵。快去快回!所有人,都立刻動起來,不要讓我催!現在我們炮擊塞辛布拉小鎮的訊息搞不好已經傳到了里斯本的王宮,敵人的軍隊隨時可能會開來,你們再不迅速行動,難道還要在這裡等葡萄牙大軍過來請你們吃飯嗎?速度幹活!”
眾人聞言頓時一鬨而散,然後各自帶著人手幹活去了。他們的效率很高,雖然乾的是“撿垃圾”的活計(即在被炮擊過的城市內搜尋有價值的物事),但大部分行動都在兩個小時內結束了。
下午兩點鐘,東岸人已經快速撤離到了大船上,並將遺留在海面上的十多艘葡萄牙漁船歸攏在一起,一把火全燒掉了,算是為這次的行動落下了一個完美的註腳。而在這個時候,之前被派去錫土巴爾灣一帶偵查的“海上工程師”號也已經返航,隨船的海軍軍官向總指揮王鐵錘彙報,錫土巴爾港規模不大,基本沒什麼像樣的海防設施,灣內水深條件也不錯——這不廢話嘛,要不然為什麼常年有荷蘭商船出入運鹽——完全可以容納東岸人的大艦隊駛入。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也不打算將大部分艦船都開進去,那樣搞不好會被人甕中捉鱉,總是個麻煩。
下午三點鐘,召集軍官開完後的王鐵錘下令,派遣包括兩艘戰列艦、一艘食水補給船、一艘彈藥補給船和修理船在內的五艘艦船,搭載部分海陸官兵前往錫土巴爾港。作戰模式一如塞辛布拉小鎮,即火炮犁地後派人登陸上岸,速戰速決,搶完錢物和人後就立即撤離,絕不逗留,以免被敵所趁。至於說為什麼不派笛型運輸船或護衛炮艦跟著進去,這純粹是風向(東北風)和海流都不利(灣內水向外流),沒蒸汽動力的船隻要想進港頗有些困難,因此只能派那些加裝了蒸汽推進系統的艦船入內。
五艘艦船搭載著數百名官兵走後,王鐵錘中校又下令剩下的艦船悉數在港外整隊,以防被敵艦隊突襲——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要知道葡萄牙人的海軍艦隊可沒都沉光呢,而且他們就駐紮在離此不願的特茹河口內,從那開過來或許都用不了一天。這要是讓他們趁夜偷襲並造成了東岸人的艦船損失,那可就鬧大笑話了,王鐵錘絕不允許這樣的狗血事件發生,因此嚴令各船保持警惕,定期透過燈光訊號以及派遣聯絡員的方式互相保持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