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泊,而這大概也是後世馬達加斯加東海岸優質海港屈指可數的原因所在吧——自然條件不好,政府又沒錢疏浚,那麼就只能擺爛了。
因此,在新華夏的東海岸,你若想“出門辦事”,還是得依靠那些小船和獨木舟,其他的都不好使。當然也有人提起是不是可以將東海岸那一連串的南北向河流、潟湖、牛軛湖、沼澤連成一片,以方便南北間的物資和人員交流。公允地說,這個提議是有其道理和合理性的,蓋因東海岸的牛軛湖、潟湖、與海岸平行的河道的長度實在是太長了,真要開挖一條運河將其連通起來的話,工程量也未必就大到哪裡去了。
現在最大的困難,大概就是很多需要拓寬、清淤、開挖的地方都人跡罕至,基本是一片蠻荒狀態,光運輸人員、食品和工具至此就是一筆極大的開銷,成本有些偏高。再加上東海岸目前才剛剛被部分納入了東岸人的統治之中,人口、經濟的規模都還偏少,開挖一條運輸溝通南北既不經濟也無必要,因此這個提議始終未收到人們多大的重視,被束之高閣了,但大家也都清楚,這條東海岸運河本身還是有價值的,只不過這會時機不對罷了。
南次郎的部下已經下船與潞安鄉的官員交涉起來了,那些人事先已經接到了上級關於成立澤潞地區並實行軍管的通知,因此這會在對了一下“切口”並仔細檢查了檔案、證書之後,雙方很爽快地完成了交接,咱們的南大上尉至此也正式成了整個澤潞地區九個鄉鎮名義上的最高長官——當然對大澤縣的管理可能稍稍有些困難,這個澤潞地區轄下唯一一個縣級行政單位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且官員多為已調任大慶地區代理警備司令的陸軍上尉彭遠志的心腹,南次郎將來怎麼管理,也要看他的手段與智慧了。
潞安鄉的一些幹部們很快便在軍官的引領下前來面見新長官了。他們會面的地點在一處茅草搭建的涼棚下,笛型運輸船船長將自己的狗鯊魚鰭也貢獻了出來,大家一邊往烤得金黃的魚鰭上摸著黃油,一邊輕鬆愉快地進行著閒聊。
潞安鄉的官員和南次郎想象中的大不一樣,這些人穿著各色各樣的服裝,多少都有點髒兮兮。或許是因為近來不斷因為土地而與內陸地區的土人發生衝突的緣故,這些傢伙每人右側的牛皮帶上都插著匕首,看上去像是掛在帶子上的廚房用刀,很多人的刀鋒上抹了刺葉蘇鐵的毒(典型的——土人風格!)。南次郎注意到,這些人毫不介意地用自己的匕首切開椰子,然後勸大家分享這種美味的食物,這令他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不過這些人雖然看起來比較邋遢,服裝也破破爛爛的,但幾乎每個人的手指上都帶著一枚寶石戒指,他猜測這些寶石多半是從土人那裡搶掠來的。早就聽聞新華夏島的寶石資源非常出名(數量多,雖然質地非常一般),南次郎以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一瞧,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自己今後數年的任期也大有搞頭了。
“這裡盛產椰子、海龜、鳥和魚,樹木不算多也不算少,沼澤很多,蚊蟲遍地,土人也很兇悍,不是什麼非常理想的殖民地。”南次郎第一次知道,在他眼裡土匪一樣邋遢的潞安鄉鄉長竟是兵團堡畢業的高材生,這會只聽他介紹道:“雖然不知道上峰為什麼特別看重這裡,但這會我們既然來了,當要把工作做好,而第一步,我認為還是生存下來,併為前來投資的商人們打好基礎,至少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這一點最為重要。”
島嶼八旗土兵充當的服務員給大家端上來了一些食物,多數是用椰子製作的。在這個椰樹尚未從西太平洋擴散到全世界的年代(馬達加斯加是除東南亞以外唯一有椰子的地方),東岸本土還是有很多人甚少見到這種水果的,更別提其做成的食物了——灰白色的椰汁是給大家喝的,另外還有一些新華夏島的特色食物,比如用肉桂混合的椰肉,製成了一種杏仁味的乳液,然後放入了醋、鹽和油,可以拿來做色拉;另外一種就比較貴一些了,那就是用椰肉、糯米(在大溪地這被換成了昂貴的西米)做成的糕點,據說潞安鄉的居民經常將這種糕點與鹹魚一起吃著下飯。
出乎運輸船長的預料,島嶼八旗土兵同樣端上來了一些“黃油”。這種油脂同樣是從椰子中弄來的,即把椰殼浸入水中,形成一種乳液,然後將草藥、捲心菜、米和魚放在裡面煮,乳液一晚上就會變酸,當混合一些水再放到壺裡煮後,乳液的白色漸漸褪掉,直到所有的水被燒乾,壺底就會留下一種純淨的油,該油與橄欖油一樣純淨甘甜,可以當黃油使用,非常有營養。
據說葡萄牙人還用這種椰油混合一些植物汁液用來治療咳嗽和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