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和“飛鳥”號受創逃離,至於剩下的五艘英國商船,更是在“八月十日”號出現的第一時刻內便轉身逃走,消失在了大霧之中。
這些英國船要麼是處在返回朴茨茅斯的路上,要麼就是已經憑藉自己對這片海域的熟悉而躲進了英國弗吉尼亞殖民地的詹姆斯敦。總而言之,指望這場戰鬥能夠保密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英國人並不傻,他們只要稍稍一詢問海戰的細節,就能得出他們的對手擁有“韃坦大炮”這樣的結論。那麼,是誰在去年和今年連續劫掠英國馬薩諸塞及弗吉尼亞殖民地?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已經很明顯了。
“看起來闖了大禍呢。”新任“東岸之鷹”號的艦長李毅海軍中尉(王鐵錘調任新建成的“共同市場”號艦長)的嘴角扯了扯,試圖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陸銘、郭子離、陳土木、韓德智(“海上文學家”號艦長)四人一齊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只見他抓了抓頭髮,渾不在意地繼續說道:“我記得這個時候的英國國王查理一世正為了籌措戰爭經費而和議會鬥爭得欲仙欲死,掌握英國財富的那些鄉紳、開明貴族和大商人們應該不會支援他貿然發動對外戰爭吧?尤其是他們目前還深陷在三十年戰爭這個泥潭裡沒出來呢,雖然沒直接出兵,但每年的軍費可一直是沒少出的啊。”
“老李,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啊?”韓德智扶著額頭哀嘆道:“我們現在搶劫的是東印度公司和商人冒險家公司的船隻,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資產階級,對於鼓動國王和我們打仗不要太有動力啊。我看這次懸了,弄不好英國佬真會和我們開戰,至少東印度公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搶了英國佬轉口貿易的印度棉布的市場,還把原本利潤豐厚的呢絨市場做成了白菜價,使得英國人的收入大減,他們不找我們拼命才有鬼呢。”陳土木也附和著說道,“誰讓我們雙方都把主意打在紡織品上面了,這是根本性的矛盾,不可調和的。除了戰爭以外,沒有任何解決問題的方式。”
“一個個都胡咧咧什麼呢?!”陸銘拍了下桌子,煩躁地站起身,在鋪著土耳其羊絨地毯的地面上來回走著,“英國人的反應是執委會和外交部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操個屁心啊。媽的,我早說來北美附近打秋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就海軍部那群傻……那群官僚們看不到,還說要遏制英國人的發展,遏制你個蛋啊!也不看看我們才幾條船、幾個人,小胳膊小腿的就來英國佬這邊啃硬骨頭。現在好了,走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的,媽的,一群盡添麻煩的貨色!”
看到一貫好脾氣的老好人陸銘都生氣了,幾個艦長都識趣地不說話了。
陸銘在地毯上又走了兩圈,這才回到座位,解開了領口的風紀扣,然後說道:“不扯那麼遠的東西了,就說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吧。是繼續在這裡轉悠呢,還是南下,或者乾脆提前結束這次狩獵行動,去波爾多接人?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
“我有一個想法啊,就是一個想法,說出來你們合計合計。”李毅首先開腔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趁著這場大霧想辦法突入詹姆斯敦港內?據我所知英國人的炮臺是沒法對內射擊的(實際上此時絕大多數的港口炮臺都無法對內射擊),我們衝進去以後就可以徹底摧毀這個港口,甚至還能趁亂上岸擄掠一番,大家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韓德智損了李毅一句,說道:“你也知道現在大霧啊,拜託,我們現在都沒法對自己所處的海域進行精確定位,那怎麼能準確找到詹姆斯敦?另外,詹姆斯敦港口的水文資訊也不清楚,亂開過去不怕觸礁麼?你這建議完全就是不靠譜啊。”
其他幾人也發表了一些意見,總的意思就是說留在這裡實在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南下加勒比海,或者乾脆去波爾多然後返航算了。
眼看大家對留下來啃英國人的硬骨頭都沒有多大興趣,再加上陸銘也擔心附近會出現英國人的軍艦,因此乾脆拍板決定結束本年度的私掠行動,整支艦隊前往波爾多。
不過由於“小獵犬”號損毀的比較嚴重,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整修,因此,整支艦隊又繼續在切薩皮克灣附近逗留了兩天時間。不過,戲劇性的是,這兩天時間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一艘滿載三百多名英國移民的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移民船在切薩皮克灣外海遭到巡航的第一艦隊戰艦攔截,這艘倒黴的移民船隨即被登船的東岸共和國陸軍士兵控制,然後在簡單修理完畢的“小獵犬”號的押送下轉向南方,朝東方港前進。
至於剩下的主力艦隊,則在陸銘的命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