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的貿易、情報人員,最近要削減人數,減少活動的頻次,保證自身安全。這點有些可惜,因為這兩條大河流域是東岸情報人員難得地能夠自如活動且不受什麼限制的區域,平日裡為哈吉港方面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商業、社會乃至軍事情報(這可能與烏克蘭人、土耳其人、韃靼人治理國家比較粗疏有關),不過這卻也是必須的,因為誰知道從各地彙集而來奧斯曼帝國軍隊,又是個什麼情況?像那些從各地調集而來的人馬,哪個不是抱著發財的心思來的,你敢保證他們的軍紀就一定好?就一定不會與東岸人為難?想想也不可能嘛。
“對了,現在多羅申科和薩莫伊洛維奇之間是個什麼狀況?我們該怎麼面對這樣的局面?”敲定了前面幾個問題,全權特使李晴話鋒一轉,朝高文剛詢問了起來。
高文剛現在是華夏東岸共和國駐伊斯坦布林大使,接下來一兩年很可能就要接李晴的班擔任駐歐全權特使一職,是外交系統的中生代扛鼎人物,李晴也比較注重對他的培養,因此這個問題他沒問馬拉提,而是想聽聽高文剛的意見。
多羅申科和薩莫伊洛維奇分別是如今東、西烏克蘭的首領,都矢志統一對方,建立一個大烏克蘭,為此不惜引狼入室,藉助外部力量來達成目標。因此,烏克蘭的問題從來不單純,從來不能單個拿出來看,這裡面涉及到了波蘭、俄羅斯、奧斯曼土耳其三個大國以及克里米亞汗國這個在當地頗有號召力的另一股勢力(能號召很多金帳汗國遺民,主要分佈在烏克蘭及俄羅斯帝國南部)。
在過去的幾年間,烏克蘭大草原上一直在進行著激烈的兼併戰爭,東岸哥薩克首領薩莫伊洛維奇在過去數年一直在俄羅斯軍隊的支援下,渡過第聶伯河攻擊西岸的多羅申科集團,並且還成功策反了西岸的很多哥薩克,佔領了很多地盤(這其實很好理解,俄羅斯人畢竟也是信仰東正教的,多羅申科投靠穆斯*林本就有很多人不滿),並且一度將多羅申科圍困在奇吉林城內,直到土耳其和韃靼人前來解圍才得以活命。
而為了奪回失地,多羅申科率部在土耳其軍隊和韃靼人的支援下,在第聶伯河西岸展開了血腥的征服戰爭。這場戰爭一直持續了一年半時間,西岸心向薩莫伊洛維奇的哥薩克全部被鎮壓,很多城鎮也為之殘破不堪,人民要麼被來回廝殺的各方軍隊殺戮,要麼被韃靼人搶掠到了哈吉港出售。
禍不單行的是,當多羅申科付出巨大代價剛剛清理完內部反叛勢力,再度恢復對整個第聶伯河西岸烏克蘭的統治時,曾經在上一次戰爭中被擊敗的波蘭人又再度捲土重來了。始終不甘心烏克蘭被割讓出去的波蘭人再度殺進烏克蘭,全靠土耳其軍人和韃靼騎兵的幫助才得以擊退敵人,但布拉茨拉夫等地再度毀於戰火,烏克蘭民眾死傷慘重,大批大批地被韃靼人掠走販賣至東岸。
看到自己的故鄉一次次淪為戰場的多羅申科這個時候也後悔不已,多年來他與薩莫伊洛維奇爭來爭取,與波蘭人打來打去,為的可不就是統一整個烏克蘭,給三百萬烏克蘭人民一個相對強大、穩定的國家麼?但幾十年奮鬥下來,居然是眼前這個結局,土耳其和韃靼異教徒的貪婪讓他自責不已,波蘭異端的兇殘讓他憤怒不已,右岸烏克蘭的百姓這些年過的簡直是地獄般的日子,這就難怪他們要群起反對自己了——在薩莫伊洛維奇和俄羅斯人在此威脅進攻西烏克蘭時,願意追隨多羅申科的哥薩克竟然只剩下了不足一萬人,這還能說什麼呢?
高文剛對以上這些自然是知曉的,因此在稍稍整理了下思路後,他便開口說道:“現在西烏克蘭的形勢很糟糕,多羅申科秉政這麼些年頭已經搞得天怒人怨了,很多哥薩克團長們暗中投靠了薩莫伊洛維奇,即便沒有明著投靠的,也已經不再響應多羅申科的徵召了,他們現在對東烏克蘭哥薩克及俄國人的到來並不十分抗拒。可以這樣說,如果奧斯曼帝國再不想辦法的話,西烏克蘭肯定陷落,而且即便他們出動軍隊幫忙,除非在正面戰場上徹底打敗俄羅斯人,否則仍然無法挽回局勢。如今的西烏克蘭,當真是人心思變,對土耳其人和韃靼人厭惡透頂了,他們寧願俄國人來統治也不願落入波蘭人或土耳其人的手裡,因為他們本就信奉東正教的,與俄羅斯人多多少少有些共同語言。”
“烏克蘭能夠作為一個獨立國家繼續存在下去嗎?”李晴聽完後皺著眉頭問道。
“恐怕是不太可能了。”高文剛搖了搖頭,說道:“從我們華夏東岸共和國的角度出發,自然是希望烏克蘭哥薩克酋長國能夠繼續作為一個獨立政權存在下去的。俄羅斯帝國無論是東進還是南下,都不是我們希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