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商品?無非是呢絨、武器、軍資、金屬器具以及諸如香料、蔗糖之類的奢侈品罷了!這些東西,難道我們國家就不能生產嗎?不,我們能生產,而且成本也不比人家高,質量上面隱隱還更加出色,那麼這個生意為什麼不能由我們自己來做呢?荷蘭人和英國佬,已經賺了太久這種錢了,情況是時候該做出改變了!”
“李晴特使對此也是持支援態度的嗎?”康有道又問道。
“當然是支援的了。”蔡振國肯定地說道:“特使閣下指示我,密切保持與俄羅斯人的接觸,隨時彙報進度。如果必要的話,他會從西班牙過來,在倫敦與俄羅斯人的代表談,前提是他們的誠意很足。”
康有道聞言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他明白,所謂的誠意足,無外乎是發還被查封的東岸商館和貨物(這個似乎有些困難),
給予東岸技術人員以人身自由(雖然都已被強迫入籍俄羅斯了),並保證東岸在俄羅斯的投資安全。
當然了,鑑於這兩年東岸與俄羅斯在遠東阿穆爾河流域發生了一系列的武裝衝突,未來如果兩國間展開正式的外交會晤,這同樣是一個繞不過去的話題。不過,無論是李晴還是蔡振國,都樂觀地預計,兩國在這方面還是可以取得一個利益平衡點的,原因就是東岸對阿穆爾河上游一帶的土地不是很感興趣,那裡通古斯土人雖然不少,物產也算豐富,但離東岸的核心統治區實在太遠了,形勢也太過複雜,沒必要去趟渾水;另外一方面,俄羅斯帝國目前來看,其首要的擴張地區仍然是黑海北岸的烏克蘭,那裡土地肥沃,人口眾多,同時還有良好的港灣,雖然冬天也會封凍,但通航的時間比阿爾漢格爾斯克、聖尼古拉斯長多了,價值非常大。
這麼看起來,東岸與俄羅斯在遠東重新劃界,達成和平協議,其實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兩國的領導人有決心,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屆時俄羅斯人可以專心南下、西進,東岸人可以解除側翼的威脅,將目光轉移到南方的松花江、烏蘇里江流域,雙方可謂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哦,對了,這次你去溫道港上任(東岸大使館位於該國最大的港口溫道,即後世文茨皮爾斯,而非其首都米陶城,即後世葉爾加瓦),其實政治方面沒什麼好多關注的,李晴特使的意思,是要狠抓一番商業事務,這是重點。”蔡振國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裡整理出了一疊檔案,交到康有道手上,說道:“施耐德大使在去年冬天突發疾病去世後,溫道大使館和里加商館的事務都是由鐵公館這邊代管,我這裡有許多檔案,現在都移交給你,全是關於當地的商業資訊,當然也有一些政治和軍事情報,你抽個時間研讀一下,儘快進入狀態,那邊的事務拖不得。”
話說自從奧蘭治親王上臺導致聯合省與東岸關係破裂後,東岸商品在波羅的海的銷售就一落千丈,瑞典、丹麥、波蘭等地價值四百多萬元的市場幾乎全線丟失,勃蘭登堡-普魯士市場的銷量也逐月下跌,目前只能靠一些前漢薩同盟商人幫襯一些,但他們手頭能夠遠航的船隻較少,每年直接從東岸拿的貨較為有限,因此這銷量著實也是不高的。
由此可見,失去了聯合省這個一個在波羅的海堪稱商業壟斷的代理商之後,東岸商品被逐漸擠出這個市場,已成必然之勢,因為無論是一盤散沙的德意志商人還是東岸正在極力培養的新代理商庫爾蘭公國,似乎在商業競爭方面都無法與荷蘭人競爭。他們加起來每年能夠幫助東岸賣出去100-200萬元的各類商品,基本就可以燒高香了,無法奢求太多。
而在東岸自營商品方面,里加商站的銷售量這些年也一直半死不活的,利潤大概就二三十萬元的樣子,且基本都用在了蒐羅人口、情報及其他一些有用的東西上面了。在蔡振國看來,這個商站與其說是一個商業機構,不如說是一個移民中介機構,撐死了還帶一點情報蒐集功能罷了。
但是呢,由於里加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這個商館卻又不能如同不掙錢的佛羅倫薩商站那樣裁撤、關閉掉,還是得繼續開門營業。因此,這次本土選調了康有道前來接替因病去世的施耐德大使,李晴心裡頭也有著重振波羅的海貿易的心思的,至少不能讓貿易額繼續衰落下去。否則的話,對本土工業的負面影響將非常大!要知道,憑東岸國內的那個市場,可無法消化掉如此多的工業產品,對於生產企業來說簡直是噩夢。更別提,還有與之相關的商業、航運業、保險業、造船業等一系列產業會受到影響,大量工人或職員的收入得不到保障,試問這如何能不讓東岸人感到憂心呢?
而如果說產生過剩、工資降低乃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