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荷蘭人停止支付僱傭費用、拒絕提供補給了,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走人了。 .更新最快反正現在三級議會也是處於閉會狀態,要到明年才開對吧?那乾脆大家一起去安特衛普耍耍算了。留在海牙這麼個被海水浸泡,蚊蟲巨多的地方,有什麼意思?”海牙城外的臨時軍營內,剛剛從阿姆斯特丹星夜返回的王參謀大聲朝藍飛說道:“現在不光海牙了,在阿姆斯特丹、哈勒姆、代爾夫特、萊頓、鹿特丹等很多城市,對我們都仇視得不得了,據說許多民兵首領都在串聯,要給我們點教訓。呸,我就納悶了,當年弗雷德裡克麾下的德意志僱傭軍在荷蘭省屠殺了比我們還多的民眾,怎麼不見他們義憤填膺?真當我們是軟柿子麼!”
話說自從奧蘭治親王以聯合省海陸軍總司令的身份,要求第一混成營交出格萬根波特監獄屠殺事件的責任人並遭到斷然拒絕後,就即刻停止了對他們的一切物資供應,包括現金、食水和軍資。至於後面是調集重兵來打他們,還是直接驅逐他們了事,則還沒個說法,因為事情過去好幾天了,竟然連個代表聯合省政府的官員都沒來過。倒是海牙市方面義憤填膺,這些天一直有人在莊園外面咒罵,不過他們也就這些招數了,畢竟第一混成營兇名在外,誰也不想撞到槍口上去。
基本上,現在荷蘭政府給東岸人的感覺,就是有點投鼠忌器,不知道該怎麼了結這件事。首先,讓第一混成營交人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那天出動大約三百號人及一堆參謀,軍官數量加起來有近三十人。這可不是沒根底的三十人,他們或是首都某位司長的公子、某位處長的兒子、某位院長的女婿或是某位軍部元老的學生等等,尋常得罪一兩個是問題不大,但同時得罪幾十個人的話,即便李晴這樣的元老,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不是不行,而是不值得。
其次,如果東岸人硬挺著不交人,奧蘭治親王主導的軍隊又真的敢調動軍隊來打第一混成營嗎?恐怕是未必的。第一,他們目前在海牙只有一個步兵團1200人的樣子,不說與第一混成營武器裝備和戰術打法方面的差別,就說這人員素質方面的巨大差異,也如那天塹鴻溝一般,這是訓練頻率和訓練強度決定的,無關其他;第二,就憑如今聯合省與法蘭西之間仍處於緊張的軍事對峙的局面,荷蘭人四處拉攏僱傭軍還真讓他們拉到了不少,且比他們自己的戰鬥力強多了還來不及呢,哪可能從前線再調個萬兒八千的人回來對付東岸人,那法國人嘴都要笑歪了。
因此,荷蘭人此時的心裡是極為矛盾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報復不行,可用武力報復更不靠譜,那樣絕壁會壞了國家大事。那麼怎麼辦呢,難道只能嘴炮報復,看起來也只能這樣了。所以你便看到了,荷蘭人先是停了經費和補給,然後向李晴表達了強烈憤怒,僅此而已。他們現在甚至就連經濟制裁都要考慮著用,因為你一旦停止與東岸簽署的貿易合同,萬一人家不把當年範博伊寧根時期訂購的火槍、大炮、鎧甲、火藥、彈藥包、繃帶、藥品等軍資發過來呢?要知道,在飛速擴軍的當下,聯合省承受不起失去這一大筆軍資的代價,所以他們甚至可憐到連一些重話都不敢說的地步,也是悲劇。
至於說在格萬根波特監獄門口,被一些有些人煽動起來鬧事進而被東岸士兵刺死、砍死的海牙民眾,死了也就死了,至少短時間內估計是沒人能夠為他們伸冤了。就算一些民兵激於義憤和恥辱感,而要找東岸人麻煩,那也沒被李晴、藍飛等人放在心上,多大個事啊!
“不能一下子全部撤走了,先撤一部分吧,海牙這裡畢竟算是聯合省的中樞重地,一旦我們走了,就沒那麼容易回來了!”藍飛看著正在莊園外進行著操練的第一混成營官兵,說道:“先讓輜重連和工程兵排撤走,由他們護送科內利斯德維特前往安特衛普,他的兄弟已經派人聯絡好了。這個地方離聯合省近在咫尺,交通也很方便,日後一旦有事,他們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啟程返回海牙或阿姆斯特丹。”
“其他議員呢?要不要送走?”王參謀又問道。
“送走?不不不,他們自己不願意走,我問過了。”藍飛擺了擺手,說道:“其實他們這樣做也是正確的,在國家正在面臨侵略的情況下,他們輾轉前往外國,不論情由如何,總是一件不太合適的事情。因此,他們選擇繼續居住在海牙,就很正常了,不過需要集中居住到德維特議長夫人伊麗莎白擁有的這座莊園內,便於外界對他們進行保護,目前及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承擔這項工作的,毫無疑問是我們了。至於我們營全部撤走後這項工作由誰接手,就再說吧,相信德維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