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又來找我了,這次是認真的,不讓人省心啊。小白,這次去牛莊港一帶調研,我就安排你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吧?”結束與西班牙人會談的外交委員鄭勇,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找來了外交部高階助理白玉堂,一個被外交、貿易系統很多人看好,並正在積極運作外放的中生代官員。
白玉堂今年也四十歲,不過鬍鬚卻颳得很趕緊,頭髮也整理得油光水滑的,外形條件更是相當不錯。再加上此人手腳勤快、嘴也會說話,因此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外放地方為官,倒也不緊不慢地一路升到了外交部高階助理的職位上,成了個正局級官員。雖然不如劉建國、馬文強等副部級官員耀眼,但也相當不錯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這次他花費了極大的心思和代價,打算運作到遠東地區擔任一個重要職務,所求的當然也是為了在今後仕途上能夠再進一步罷了。他的父親白斯文早年活躍在政壇上,可惜後來越來越不順,居然淪落到了文史部門任職,最後只能將重心轉向教育後代及家族生意之上。
白玉堂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走上從政之路的,現在他父親對他這個長子的期許很高,因為兄弟姐妹幾個要麼在經營家族產業,要麼在部委機關裡蠅營狗苟,家族的振興看來也只能靠他了。因此這次運作前往遠東,他父親就豁出老臉找了一些法律系的老人,再加上白玉堂看起來在他們這一系的孩子裡表現確實也不錯,
因此就大家一起使勁,想辦法將他弄出去。
當然了,外放殖民地任職競爭非常激烈,白玉堂乃至法律系能不能夠殺出重圍獨佔鰲頭,也是個未知數。因此,他們也選擇了一個備份方案,即一旦調往遠東任職不成,那麼就退而求其次,謀求在南非、新華夏、澳洲乃至潘帕地區任職,先把坑給佔下來,給履歷鍍一層金,以後再想辦法挪動。
甚至如果在潘帕等地工作得力的話,也許可以順勢而起也說不定呢。要知道,華夏東岸共和國目前已經有三百多萬人口和一百多個縣,不可能一直不設比地區高一級的行政單位(比如省),這其中便是機會了。
眼下白玉堂外調任職的事情還處於上層大佬們之間激烈的博弈與利益交換之中,因此作為外交部一員的他,仍然要擔當自己的本職工作,而且還必須要做好,做得別人無可指摘,以免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人借題發揮,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不過這種事部裡的人當然也知道輕重了,因此這番鄭勇給白玉堂安排的是既能露臉,有很容易完成的任務,那就是前往潘帕平原上的諸多東岸定居點進行調研,然後寫一份報告提交給上級就完事了。
說起來調研這事,還是西班牙大使塞巴斯蒂安男爵和布宜諾斯艾利斯將軍奧萬多聯袂來訪後發生的事情了。東岸人再自大,再不把西班牙人放在眼裡,這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因此就派了一個調研組過去,胡亂轉轉,然後寫一份胡說八道的報告,抄一份遞交給西班牙人,以搪塞其口。
至於說西班牙人對這份調研報告滿意不滿意,那就不是東岸人該管的事情了。有些時候,你別給臉不要臉,現在是東岸人還想要些臉面,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難看,可你若是不識相,繼續緊咬著不放的話,一旦東岸人無恥起來不要臉了,你就會意識到你之前究竟錯過了什麼當然就目前看來,西班牙人對其中的分寸把握得還是很不錯得,尤其是目前他們的國家又在朝野爭議之中加入了奧地利、聯合省、西班牙等國的聯盟之中,未來的前途很難預測,因此能不得罪東岸人就不得罪吧,雙方在潘帕平原非法越境墾殖一事上,基本是鬥而不破、點到為止即可。
白玉堂作為外交部內的中堅官員,對其中的道道自然也是諳熟於胸的,因此當這會鄭勇鄭委員向他問起話時,他立刻心領神會地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的,鄭部長。牛莊、銀海、牛欄山等地,放任自流已久,當地人脫離政府管控,既不納稅、也不服役,如今很難估計他們有多少人、當地經濟是個什麼情況、發展態勢又如何。因此,我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對當地好好摸底一下,爭取弄清楚我們想知道的絕大多數問題,以便讓執委會諸公在制定政策時能夠做到有的放矢。當然了,西班牙人只會得到我們想讓他們知道的情況,這一點我會非常注意的,報告我會寫兩份,一份交給部裡、梅毒病人統計調查局和國家開拓總局存檔,一份交給西班牙大使塞巴斯蒂安男爵,如此應該沒問題了。”
“可以,小白你拎得清就行。那麼我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只一點,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牛莊那邊還可以,何源這一兩年治理得還不錯,在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