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還是隨時可以打來,那損失又會像這次一般大了。糧食、農具、牲畜和房屋其實都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墾荒的人的損失,有些讓人無奈,未來怎麼辦,廖少校還得好好想一想,尤其現在清軍的戰鬥力也開始越來越強了。”
“人員的損失確實比較棘手,我聽同學說登萊方面可沒有多餘的人丁給他們補充了,因為經過多年的運輸之後,現在手頭的待運移民數量已經低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了。很多人都說即便算上登萊、寧波等地有意願自發前往本土的移民,這也堪堪只夠移到1675年的,而且每年的人數也會有所下降,所以根本不可能補充什麼人到遼東墾荒。丹東、寬甸這邊每損失一個墾荒農民,那就真的少一個人了,短期內根本補充不上的。”陸孝忠見頂頭上司和自己說話,便也壯著膽子回答道:“現在,登萊的廖逍遙廖司令,怕是應該要考慮該怎麼繼續蒐羅人口了吧,不然本土追究起來,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廖司令也不行,那會毀了他的政治前途!”
“多事之秋啊……”司頓少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為東岸服務了四十年,他如今說話的口吻和思考問題的方式,也越來越像一箇中國人了,同時對中央、遠東各級政府之間的那點小九九,心裡也如同明鏡一般敞亮著。他的判斷其實和陸孝忠那個年輕人差不多,那就是廖司令這會要考慮的問題不僅僅是如何應付清軍的多路進攻,同時也包括如何儘可能多地蒐羅人口並“儲存”起來,以便在接下來的幾年內移民運輸船不至於停泊在港口無所事事,那樣他可能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他現在是要拿出一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