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但是——我們又要說但是了——李晴也有些顧忌到奧蘭治親王的想法,始終不敢徹底下定決心,說到底還是捨不得罈罈罐罐,沒有勇氣做一些斷然措施。不過,在剛才和秘書的一番交談之後,他的心思又起了些變化,他覺得東岸人確實應當給這些為東岸經濟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共和派議員們進行庇護,至少要保護他們本人和家屬的生命安全。
這樣做,既是為了給大家看看東岸人對老朋友的“仁義”,同時也是賭這些人後面還會東山再起,也算是一種政治投資吧,雖然這樣做肯定會惡了奧蘭治派那一幫人,但人家原本也沒怎麼打算給你好臉色,不是麼?
因此,李晴已經打算這兩天就給約翰·德維特寫一封回信,意思也很簡單,就是看在“共和的份上”,他將會命令第一混成營繼續待在海牙,保護他們,即便聯合省政府停止支付他們的僱傭費用也不會撤走。當然,他也建議德維特議長可以將他認為會受到衝擊的共和派骨幹成員集中起來,暫時到海牙居住,以方便就近保護。
李晴相信,東岸人如此旗幟鮮明地保護共和派議員,肯定會在荷蘭工商界人士中博取一定的好感。而等到荷法停戰,重獲和平的時候,共和派勢力捲土重來是大機率事件,雖然也許無法再如同以前那般強勢了,但多少總會扳回一點局面,東岸人肯定吃不了什麼虧就是了。
秘書看完德維特議長的信件後也沉默了,他其實和李晴原先的想法一樣,即不想攙和到這種事情當中去,害怕得罪奧蘭治派。不過議長的信件同時也讓他意識到,如果現在就忙不及地與共和派撇清關係,不說會不會讓人齒冷,就單說利益方面,奧蘭治派真的會因為你這樣做而對你另眼相看嗎?恐怕不見得吧!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凌亂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李晴看了看他,將信件收了起來,然後又抽了口眼,老神在在地問道:“聽說格萬根波特監獄門口的絞刑架已經建好了,越來越多的暴民開始聚集在那兒,到底有這回事嗎?有沒有人在其中煽動或散播留言。呃,好吧,這個我是白問了,以奧蘭治親王一貫的手段,這幾乎是肯定的。唔,這樣看來,第一混成營壓力不小啊。這樣吧,你現在就給我返回海牙,將意思傳達給藍飛少校,讓他看著辦,這局勢現在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我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