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是得以軍事為先,否則可能就會陷入諸如此次的窘境。
“步兵第三團現在在哪?”劉建國問這話時臉皮稍稍有些發燒。作為黑水地區的最高軍政長官,他居然對自己麾下最具戰鬥力的部隊、同時也是唯一一支“夠資格穿黃衣軍服”的部隊的動向不是很瞭解,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劉建國的秘書對此也很是無語。不過從南智利時代就跟著他的秘書對自己“老闆”的秉性也十分清楚,這人父親雖然是陸軍元老之一的劉昂,不過他卻沒有繼承父親在軍事方面的多少本事,相反在內政建設方面是個好手,因此來到黑水開拓隊就職後,重心一直放在地方政權得建設以及經濟開發事務上。尤其是東岸人在黑水最重要的地盤庫頁島上,劉建國更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初級工場的建設、技術的引進、人才的培養、體制的完善等等,做了大篇的文章,客觀上也對庫頁島五縣的正規化起了相當大的作用。除此之外,劉建國有時候也會花費精力在土人的歸化事務上花費一點心思,比如漢蒙學校的擴建、比如道教的推廣、比如與土人的商貿聯絡等等,也拿出了不少切實可行的措施。
單正如我們前面所說的,劉建國此人蒙父蔭來遠東任職,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失誤,那就是對俄羅斯人的威脅認識不足,對軍隊的建設不夠上心。平心而論,他在任一年多,並沒有削減對軍事方面的投入,但換句話說也沒有增加;而且他將每年得到的人口(雖然不是很多)中得三分之二,都投入到了庫頁島這個發展最早的地區,而沒有將其分配到外東北的大地上——雖然這樣做從發展的角度上來講並沒有錯,但很顯然出了這檔子事之後,他必然會受到人們的指責,指責他沒有在黑龍江上游一帶囤積更多的人口、設定更多的堡寨、養更多的兵員等等。
總之,現在俄羅斯人悍然發起進攻後,東岸人在黑龍江上游一帶的局勢已經非常危險了,結雅縣遭到斯捷潘諾夫匪幫的蹂躪、海蘭泡縣被尤戈維奇親率的大軍掃蕩得不成樣子、烏第縣在根忒木爾酋長率領的通古斯大軍的進攻下也殘破不堪、呼瑪金礦幾個月生產黃金更是被劫掠一空,機器也多有損壞,簡直就是處處烽火、到處警報,已經到了採取斷然措施的時候了,否則情勢將會更加危急。
“第三步兵團目前在哈爾濱堡一帶駐守。”秘書立刻回答道:“之前有清軍馬隊從腦溫城出發,持續威脅哈爾濱堡、模範堡一帶的我軍屯墾營地,並與當地民兵交手數次,且規模一次比一次大。不得已之下,您親自批准了將第三步兵團南調協助防守的命令,因此現在該部兩千士卒應當還在哈爾濱駐守。當然了,根據前面幾次傳來的訊息匯總,第三步兵團也許已經和清軍發生大戰了,只不過訊息還沒傳過來罷了。”
“嘶……”聽秘書這麼一說,劉建國也有些回過味來了,合著這清軍與俄軍這次是聯起手來,玩了一把協同作戰啊!至不濟,即便他們沒有聯盟,但相互之間定然是有著默契的,不然怎麼可能配合得如此之好!第三步兵團前腳剛走,後方的外東北七縣就遭到了哥薩克的閃電襲擊,這簡直就是按劇本排演好的嘛!
“先派人與哈爾濱堡、模範堡兩地取得聯絡,詢問該地戰況,如果戰事不緊,則將第三步兵團北調,增援結雅、烏第、海蘭泡三縣;如果戰事緊張的話,就算了,在當地就地組織防禦,這大冷天的,外面冰天雪地,兵馬調動來調動去,太麻煩了。”劉建國定了定神後,開始一條條下令,只聽他說道:“另外能不能想辦法與遼東方面取得聯絡?我們現在需要他們的幫助。”
“恐怕有些困難。”秘書仔細想了想後,如實回答道:“直接派人與遼東取得聯絡基本不可能,因為一路上要穿越大片清國領土,幾乎不可能不被發現,所以我們只能試圖穿過被清軍部分放棄得前寧古塔都統轄區,避開清軍耳目及一些不懷好意的部落的眼線,進入到朝鮮蓋馬高原一帶。那片地方,屯駐有一連串的朝鮮軍城,如果我們的人表明身份的話,朝鮮方面應當可以進行協助。嗯,直接開船前往煙臺不可能,因為遼海也封凍著,故只能用船隻從朝鮮出發,抵達山東半島南側,然後再迂迴輾轉到煙臺,將訊息傳給廖總司令。”
“這可真是複雜,不過也只能這麼辦了。這樣吧,信使要儘快派出,人員也要選最精幹的,就走朝鮮路線,儘快把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報由廖總司令知曉。現在離海面化凍起碼還有五六個月的時間,我們不可能一直在這乾等著的。”劉建國在秘書的幫助下穿上了一件禦寒的皮衣,然後又令僕人燒了一壺熱茶,然後繼續吩咐道:“現在黑龍江南北兩岸得俄羅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