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人馬騎兵團”的表演了,三百餘名高喬騎兵在東溪(今新昌江)北岸與一隊蒙古馬隊交手,並戰而勝之,迫使對手遺落下了近百具屍體,而自身的傷亡不過區區數十人。這一仗算是打響了第二騎兵團的名氣,蒙古人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竟然有人在騎術方面與他們不相上下,頗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兩次小規模交鋒失利後,清軍前鋒士氣受挫,暫時縮回了嵊縣境內,似乎在等待主力大軍抵達後再做打算。而東岸人也趁著這個空檔,開始將新軍第二師分駐在各地的部隊收攏了起來,並集中到了新昌縣周邊,擺出了一副隨時大戰的架勢。
至於說第二師離開後的地方防務問題,一個是由地方上各縣民兵保安團負責,另外江志清也在廖逍遙的許可下,著手組建浙江新軍第五師,充作整個南方戰區的戰略預備隊。只不過目前兵員難尋、餉械兩缺,短期內斷無籌建成功之理,因此只能慢慢想辦法了,至不濟先把架子搭起來,以後再慢慢往裡面填人填物資吧。
“今天已經是5月8日了,這佟國綱在搞什麼鬼?他的十萬大軍難道都是酒囊飯袋嗎,怎麼這會還沒集結完畢,難道都走諸暨一帶攻金華府西半部了?”博格丹在城牆上走來走去,緊皺著眉頭說道:“要是這樣,張煌言那些人到底擋不擋得住啊!他們的軍隊說實話雖然這幾年也完成了一些現代化改革,但骨子裡還是前朝那一套。那些個將軍、總兵什麼的,我看水平也很有限,張煌言倒是願學,但王朝先等老將卻不是易於變通之輩,他們的軍隊,還是老一套啊!”
“不行,我得加強哨探,儘量摸清楚前面的情況。現在清軍不清楚我全師已抵達新昌縣,可我們也不知道清軍在嵊縣一帶到底集結了多少兵力啊,這戰場形勢一點都不明朗,還怎麼做決策。”博格丹轉到最後,右手蒲扇般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城牆磚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媽的,又要和清軍玩一場血腥的斥候戰了。”
“將軍有什麼事儘管去做,我閔某人一定為你打好下手。新昌縣裡有一個民兵保安團一千人(但戰鬥力似乎極為可疑),一般的情況也足以應付了。只要新軍第二師這支勁旅仍在,那麼新昌縣就是安全的,這一點我極為確信。”閔鴻貴這個時候也說道。
而既然打定了主意,博格丹便將第二騎兵團上千人分成了數十股,不斷地在新嵊盆地乃至更遠的會稽山、四明山一帶進行哨探,期間與清軍的小股斥候、馬隊打了無數次遭遇戰,雙方的損失都極為慘重,但總體來說東岸一方由於騎術、裝備和訓練的原因,損失小一些,清軍馬隊往往要付出雙倍的代價才能給東岸人造成一定程度的殺傷。
這樣血腥的斥候戰持續了半個多月後,清軍也有些心疼受不了了(畢竟死的可都是國族滿蒙八旗子弟啊),開始主動收縮自己的哨探範圍,將更廣闊的野外讓給了東岸斥候,這使得博格丹面前地圖上的戰爭迷霧稍稍變小了一些,對清軍的兵力配置也有了更多的猜測。
而恰巧這個時候,魯王方面的訊息再度傳來:4月底、5月初的時候,清軍在金華府西北部的浦江、義烏一帶發動大規模攻勢,兵力多達“數萬人”,魯王政權老資格大將王朝先率部與清軍在浣江邊野戰,不意大敗而歸,目前收攏敗兵固守浦江縣城,清軍急切間倒也沒能攻下,不過形勢很不妙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博格丹對發生在金華府西部的戰事極為感興趣,一再向使者追問清軍具體數量、有多少野戰火炮、攻城大炮又有幾何、統兵將領是誰、是否兵分多路。遺憾的是,魯王的軍隊確實爛到一定程度了,他們既無法說出清軍的具體人數“數萬”這個概念太模糊,事實上三萬人和六萬人差別就很大,前者意味著清軍可以在嵊縣方面多部署很多人馬對清軍的火炮數量的統計數字也前後矛盾,甚至就連統兵大將是誰也沒鬧清楚,簡直讓人無語。
事情到了這一步,博格丹也不再對魯王轄下的三四萬人馬抱以希望了,他覺得與其被豬隊友干擾,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試探一下清軍,看看情況如何。他的這個計劃很快也得到了江志清的批准,當然江志清在接到魯王所部混亂不堪的資訊後,也立刻從憲兵司令部內揀選了一些精幹人員,火速前往金華府的魯王軍中,打算獨立收集第一手的訊息。
5月12日,博格丹親率新軍第二師主力沿著東溪順流而下,直撲嵊縣而去。出發的時候他們一度還有些忐忑,覺得自己這七八千人馬雖然都是善戰之精銳,但若遇到清軍數萬人馬的圍攻,仍然會吃不了兜著走。不過當他們一路前行了半天時間,並未遇到實質性的抵抗後,博格丹的心裡一下子就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