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以說動這個國家幫助自己(荷蘭人的要求)或對付敵人(法國人的要求),讓霍亨索倫家族大大地吃香了一把。目前據說這個統治者勃蘭登堡-普魯士王國的家族還沒有做出最終決定,也許最後就看誰的外交手段更勝一籌了。
楊亮來之前接受過國家情報總局的相關培訓,對如今歐洲的局勢有一個大概的瞭解,雖然可能細節方面無法知道太多,但大方向總體是把握住了,故在面對荷蘭人時頗有遊刃有餘之感——現在荷蘭人被兩國宣戰(雖然英格蘭是不宣而戰……),形勢差到了極點,外交方面更是失敗無比,說是孤家寡人可能有些誇張,但絕對也好不到哪去了,因此在面對僅有的準盟友東岸人時,自然是客氣無比了。
而得到訊息後的楊亮少校,立刻下令全軍停止修建營地,開始收拾行囊、整備器械,做好開拔的準備。尤其是火藥、彈丸、藥品、備用槍管等零件的準備,更是重中之重,不得馬虎,楊亮都帶人到各個營頭一一仔細檢查。至於食品、飲水等玩意兒,倒不太擔心,畢竟這是內線作戰,聯合省各處都可以補給,相信各省、各市在這方面都會充分滿足東岸人的。
當然要說荷蘭人對東岸這邊有多麼重視那也不對。畢竟東岸這會已經登陸的東岸軍隊只有不到2300人的樣子(忠國*軍步兵營和第三混成營在長途海運過程中有近兩百人因病減員,滯留在維德角群島),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荷蘭人對他們的態度,也就僅僅比一些剛剛緊急從瑞士、德意志招募來的僱傭軍要好上那麼一些罷了,但程度也非常有限。
1673年4月14日,就在東岸人緊急行動起來後,身為當事人的荷蘭人也沒有閒著。弗利辛恩市的民兵首領當天遣人送來了二百桶火藥、大量醃肉、酒類及裝載上述物資的三十輛大車,另外他們還額外撥了一百匹馱馬來到農莊,專門給東岸人役使。而在送完了這些東西后,荷蘭方面也派來了幾位充當聯絡員的官員,一個勁地催促東岸人拔營啟程,離開相對安全的澤蘭省,前往位於“公地”——即林堡-布拉班特地區,亦被稱為荷屬布拉班特公國,是多年來聯合省從西屬尼德蘭那裡取得的領土,已經成為聯合省事實上的一個省,但該省的城市無法在三級議會派駐代表,他們的政治權利由鄰近的烏得勒支省代為行使——西部的小城貝亨奧普佐姆駐守,防止可能的從布魯塞爾、安特衛普方向攻來的法軍。
荷蘭人這樣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從理論上來說,從法國東北部重鎮里爾出發的話,經這條路線是最便捷、最快的,而且攻擊的矛頭能直指相對富庶的澤蘭省、荷蘭省,比從萊茵河方向繞路要強多了,那一路走過的都是堪稱窮鄉僻壤(當然也是相對而言的)的上艾瑟爾、海爾德蘭、烏得勒支諸省,而且途中的堅固城市、軍事要塞極多,荷蘭人歷史上耗費巨資修建了半個世紀(為了防衛從南尼德蘭入侵的西班牙軍隊),確實是吃力不討好的路線。
所以,他們在毗鄰南尼德蘭的林堡-布拉班特地區同樣部署了重兵,防線就在貝亨奧普佐姆-佈雷達-蒂爾堡-斯海爾託亨博斯一線,其中佈雷達要塞是核心防禦重點,屯駐了重兵;而歷史上曾經和西班牙人反覆爭奪廝殺過的斯海爾託亨博斯同樣是極為堅固的城池,一樣駐紮了重兵,不過規模沒佈雷達要塞那麼大而已;至於說楊亮少校的部隊所駐守的貝亨奧普佐姆小城,就屬於比較“偏遠”的地區了,屬於次要的防禦節點,這大概和他們的兵力有所不足有關,荷蘭人不知道他們的深淺,只知道他們的人數不多,因此乾脆將其與一支來自瑞士的不足千人的僱傭軍部隊安排在了一去,共同防守這座位於斯海爾德河畔的小城,同時接受當地民兵團體的領導。
楊亮少校對此表示遵從。在接受了澤蘭省和弗利辛恩市額外增撥的一筆為數五萬盾的獎金後,他們這支兩千多人的部隊便正式拔營啟程,在弗利辛恩市方面派出的聯絡員和嚮導的指引下,沿著斯海爾德河一路向東,朝最終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他們基本都是步行,速度不快不慢,偶爾會遇到要乘船渡河、渡海(此時的澤蘭省仍然是一個以島群為主要地貌的省份,很多後世的陸地還沒來得及圍海造出來,故出行需要舟楫)的地方,那樣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並且顯得有些混亂。楊亮看了火冒三丈,但也有些無可奈何,第三混成營還好,畢竟是老部隊了,訓練有素,但那忠國*軍步兵營卻著實有些不成器,除了戰鬥力比那些荷蘭民兵要強一些之外,就紀律性而言甚至還有所不如,讓楊亮極為撓頭,尋思著等安頓下來後一定狠狠地將他們操練一番,不然還怎麼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