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軍刀、大炮還是棉布,我都需要,請放心交給我和我的家族銷售吧,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價格的。”霍爾尼西安秉承了他一貫直接的性格,開口說道。
“原則上我們東岸的商品是對所有國家都開放的。”許信一口許諾道,“其他先不談,這交貨方式怎麼算?據我所知,貴國在北非突尼西亞港口內的那些船舶並沒有遠洋航行的能力。而我國目前遠洋運力極為緊張,從東方港到伊茲密爾,海路極為漫長,整個航程差不多要持續超過四個月,航運費用會高昂到令人難以忍受的。”
“這個……還請貴國承擔海運任務。”霍爾尼西安有些為難地說道,“實在是我國的商船都是隻能在地中海近岸航行的,不耐遠洋風浪,對大海遠洋航線更是一無所知。所以還請貴國承擔起海運任務,這個我們會在價格方面稍稍讓一下步做為補償。許先生您以為如何?”
“唔……”許信故作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才點了點頭,嘆著氣說道:“奧斯曼帝國的市場極為廣闊,不瞞您說,我國商業部門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這樣吧,運輸任務我和國內再溝通、協調一下,爭取再擠出些運力來。只是這價格……”
華夏東岸共和國如今運力緊張是不假,專業的遠洋運輸船隻有目前正在鎮海造船廠船臺上緊張建造的兩艘荷蘭笛型船。可問題是目前運力也不是很緊張啊,很多客戶都是上門取貨,不但給穿越眾節省了大量的運力,還減少了全部的海運風險。
和奧斯曼的貿易肯定是得東岸共和國自己送貨上門了,不過這其中也未必沒有利益可沾。眾所周知,透過奧斯曼帝國中轉的東方商品是西歐透過非洲航線海運的數倍之多,回程時運輸船裡再裝滿中國的絲綢、瓷器、茶葉,印度的寶石、染料、香料,土耳其本地的工藝品、葡萄乾、沙棗、駱駝等商品,返回拉普拉塔和巴西后便能大賺一筆。
這其中的利益得失許信很清楚,他這樣說只不過是商人本性發作而已。
接下來兩人便是針對各種商品價格的無聊扯皮,莫茗聽得直皺眉頭,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於是便開口問道:“我有個問題,我們運輸船走哪條航線?我是指是走東方港——累西腓——加那利群島——伊茲密爾的大西洋航線,還是走什麼別的航線?”
“別的航線?”許信和霍爾尼西安幾乎同時疑惑地問道。
莫茗攤了攤手,說道:“我只是提出一個設想啊。大西洋航線中途要經過葡萄牙、荷蘭、西班牙、法國、威尼斯等國家控制的海域,情況極為複雜。萬一哪個國家對我們展現出敵意,我們的航路都很有可能被切斷。而且,這條航路上海盜極為猖獗,沒有軍艦護航的話風險不小。”
“那你說怎麼辦?還有別的航線?”許信聽莫茗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打鼓。如今眼紅東岸的人可不少,和東岸共和國打過仗的西班牙就不說了。荷蘭人對東岸的態度也不是很友好,一是因為東岸支援巴西的立場,二是因為同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除此之外,英國人的態度就更不用說了,作為紡織業上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許信幾乎看不到雙方有任何和解的希望,這是根子上的矛盾,不可調和的。
這麼一看這條所謂的大西洋航線還真的是危機重重、脆弱無比呢。海外市場對東岸的重要性不需贅述,為了維護這條脆弱的航線,東岸共和國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我們換個思路。”莫茗說道,“走非洲航線不可以嗎?從東方港出發向東航行,繞過好望角,然後沿葡屬東非(莫三比克等地)海岸北上,越過非洲之角後進入紅海,最後在奧斯曼帝國的蘇伊士港靠岸卸貨。這條航線我稱之為非洲航線,比大西洋航線遠不了多少,而且中途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國家與勢力,海盜也幾乎沒有,非常適合我們。”
“霍爾尼西安先生,如果我國的商船在貴國蘇伊士港口卸貨,你和你的家族是否能夠接受?”許信聽完後也覺得這條航線非常不錯,於是急忙出口相問。
“當然可以。”霍爾尼西安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只是我還需要在蘇伊士組織駝隊運輸貨物到地中海的港口,這中間增加了一筆很大的費用,希望你們能夠正視這一點。”
“沒問題,這都是細節問題了。”許信滿面笑容地說道。
“唔……”許信故作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才點了點頭,嘆著氣說道:“奧斯曼帝國的市場極為廣闊,不瞞您說,我國商業部門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這樣吧,運輸任務我和國內再溝通、協調一下,爭取再擠出些運力來。只是這價格……”
華夏東岸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