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能。無力地栽倒在了地上。城頭的炮打不到對方,自己的野戰炮(清軍有野戰炮嗎?)又極為笨重不便移動。但敵人的野戰炮卻能輕而易舉地將自己在城外野地裡無遮護的陣型打得到處是洞,這仗可怎麼打喲!
此時駐守此地的清軍兵力並不是很多,不過只有柯永盛等人所率四十營綠營漢軍二萬餘人,此外還有滿蒙八旗騎兵二千五百人。而在不遠的登州城內,尚有清廷委任的登萊巡撫陳錦所部萬餘人。至於原本同樣戍守此地的李率泰部一萬五千餘人,則早就調到濱州一帶去了,李率泰本人也上任濱州海防總兵多時了。
全軍不到二萬五千人,即便因為是戍守戰兵比例高一些,但清軍依然不敢出城野戰。他們手下的綠營除了三分之一來自寧夏、陝西等地有些戰鬥力外,其餘三分之二基本都是在山東收編的地方雜牌明軍、土匪和團練地主武裝,戰鬥力很是一般。拿來守城的話還馬馬虎虎,若是出城野戰的話。以如今黃衣賊屢屢大勝的高昂士氣來看,他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清軍不敢出城作戰,那麼東岸人便也不再客氣了。大群軍夫們在野戰部隊的保護下開始修築工事,誓要以此為前進基地打破清軍的烏龜殼。他們在揚州時對上的石廷柱部還比眼前這些清軍數量多呢。同時也有城高池深的揚州城牆,但還不是照樣一推到底。打漢軍綠營,他們可是絲毫也不會含糊的!
就這樣,直到7月20日東岸人在前線粗粗修建起了一座能夠容納兩萬人的木質組合式營寨,清軍除了在夜間發起了幾次中等規模的襲擊外一直沒敢出城野戰,眼睜睜看著東岸軍夫們將這個營寨修成。
營寨修成後,東岸軍隊便有了落腳之地。特別是他們的炮兵,能夠在野戰部隊的護衛下前出尋找清軍城牆薄弱處集火猛轟。而清軍的紅衣大炮則數量極少,覆蓋範圍有限,且一旦安放完畢就很不方便移動(特別是在城牆上的時候),因此只能坐視黃衣賊的大炮轟擊城牆。幾日下來,一些本就修築得不是很結實(磚木混合機構,全磚石的玩不起)的城牆便被轟開了好幾個口子。
雖然清軍連夜派人瘋狂地封堵缺口,但這怎麼可能封堵地住?在大炮的轟擊下,磚石都得成齏粉,何況封堵缺口的那些沙袋和石子?就這樣,東岸人在損失了三門火炮並十餘名炮手後。率先在一處薄弱點開啟了一到三十多米的大口子。
開啟口子後,一切便按照歷次戰鬥的經驗總結來進行了。東岸人的火炮多的是,炮彈先是不要錢般地往缺口處洗地。然後是數百名火槍手在大批重甲長矛手的掩護下往城牆另一側搜尋攻擊。騎兵部隊則在外圍遊弋,彷彿在等待著滿蒙騎兵出城與他們決戰一樣,但他們始終沒有接到這些八旗兵的邀戰。
接下來的戰鬥一如以往,東岸人的軍隊靈活地結成一個個小陣,火炮遠射、火槍近打,如果再接近的話便是重甲長矛手的長矛戳刺,讓清軍鬱悶無比。他們沒有野戰火炮,火銃在東岸火槍面前也就是個笑話,弓箭也不是很好使。總之在這種戰鬥中憋屈極了,完全是一種被碾壓的慘狀。東岸人只花了一天時間就攻佔了兩座小型城樓。並奪炮兩門,清軍幾乎以一種不可抑制的方式在逐漸潰敗。
7月27日。經過開戰以來最激烈的一次戰鬥,挺身隊最為精銳的第一大隊在付出了三百多人的死傷後,終於攻克了一座城門,同時擊退了清軍的兩次反擊。攻克城門後,尚留在城外的部分東岸步兵、騎兵全部以及大量軍夫也開始透過城門殺了進來,有力支援了這一側的戰鬥。
7月29日,清軍綠營中最能打的膠州柯永盛部十六營受到重創,柯永盛本人亦中炮負傷,麾下八千人馬死傷三千多,餘皆潰散。危急時刻,和託親率八旗騎兵衝陣以試圖延緩東岸大軍攻勢,但很快便被等待多日的東岸騎兵截住,雙方一番鏖戰後互有死傷,清軍不敵退走。當時是也,東岸騎兵以有準備之勢強衝正處於戰鬥中的滿蒙八旗,結果一戰摧破敵人陣型,滿蒙八旗頓時潰不成軍。混戰中,清軍梅勒額真額孟格被東岸騎兵的手槍擊斃、另有數名甲喇額真、牛錄章京之類的佐官死於波蘭騎兵的刀下,整場戰鬥清滿蒙八旗騎兵戰場遺屍七百餘具,可謂慘烈至極。
戰至7月30日,除數千名清軍丟棄友軍趁夜遁逃外,防守城牆的清軍二萬多人損失過半,幾乎被盡殲於煙臺城外。留守登州的陳錦聞知戰敗後如喪考批,雖然陸陸續續有六七千名清軍逃回了登州,但陳錦依舊惶惶不可終日。因為他深知東岸人攜大勝之威必然會直撲肘腋之測的登州城,到時候他陳錦手頭只有一萬多殘兵敗將,這該如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