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艦隊離開後沒幾天,即1642年2月20日,第二批葡萄牙移民船來到了新華港。他們足足帶來了三千餘名明國移民,數量眾多的移民幾乎將小小的新華堡碼頭塞爆。在支付完所有移民的費用後,史欽傑猛然發現自己手頭還結餘了大約七八萬元現金,在略微思考了下後,他決定將這筆錢留下來,用做接下來和馬斯喀特商人或奧斯曼帝國交易時購買一些奴隸,以增加國內的人口。畢竟,人口在任何時候都是東岸共和國進口的最大宗“商品”,也是他們消化自己外貿盈餘的最主要途徑。
就在這批移民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第一批抵達此地的明朝移民約千餘人已經在碼頭上排好了隊,準備搭乘船隻前往本土了。“加利西亞飛魚”號運輸艦、“蓬萊”號笛型運輸船以及一艘租用的法國運輸船依次停靠在碼頭邊,待一會兒,他們將搭載這千餘名移民和一批木材、少許煤炭樣本返回國內。“共同市場”號和“旅人”號已經出海巡邏去了,接下來他們只能依靠剛回來沒幾天的“超勇”高速巡洋艦護航至南非河中港。至於從河中港返回本土的那段航程,則由海軍第一艦隊的護衛艦來護航。
就在新華夏地區一片忙碌的時候,幾個月前的本土河口堡現代特種船舶廠的碼頭內,廠長韋華正和幾名海軍軍官仔仔細細地在一艘靜靜停泊著的船上檢查著什麼。
“這條船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韋華嘴裡叼著個菸斗,一邊走路一邊朝身後的新晉海軍上尉李毅說道。“這艘多功能探險船要算是海軍兩大艦隊序列裡的第一條蒸汽船了吧?嘿嘿,你小子走運啊,也不知道王大部長到底看中了你哪點,竟然讓你幹上了這艘‘斬波’號的艦長。”
聽到韋華嘴裡的調侃,和他私下裡頗為熟悉的李毅一點也不生氣,只見他也用略有些調侃的語調說道:“你當我這上尉軍銜是大風颳來的嗎?嘿,還不是因為我在羅洽港外海逮住了一艘襲擊我們運糧船的荷蘭海盜船啊。這就叫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丁偉、黃楊那幾個傢伙們驚訝的面孔。哈哈,到底還是讓我老李先拔頭籌,生生從這幫牲口手中奪下了‘斬波’號這艘船。”
李毅說的事情發生在上上個月,即1641年11月中旬,當時在從鎮海港到羅洽港之間的固定航線進行例行巡邏的時候,他發現內河運輸公司的一艘運送糧食的72噸級小火輪因故障拋錨停泊在羅洽港以北十餘海里處洋麵上。而在這艘小火輪不遠處,一艘未懸掛任何旗幟的疑似海盜船正一邊朝小火輪進行恐嚇性射擊,一邊試圖靠近以捕獲這艘輪船。就在這個時候,巡邏至此“紅鱒魚”號護衛艦立刻搶佔上風。以一通猛烈的炮火迅速擊潰了這艘已經降下了大部分風帆、暫時無法自如行動的敵船的抵抗。
二十多分鐘後,這艘猝不及防的海盜船悲劇性地被打破了船體,沉入了南大西洋的海底。而棄船逃生的水手們則自然而然地成了東岸人的俘虜。經過一番突擊審訊。這夥人交代自己來自荷蘭。原來,大約在兩三個月前的時候,荷蘭西印度公司突然對所有停留在累西腓的荷蘭船長們宣佈,他們可以自由攻擊遇到的任何一艘華夏東岸共和國的船隻。至於因為此種攻擊行為而導致的外交糾紛,西印度公司將承擔全部責任。
此話一出,在場的荷蘭船長們雖然沒有當場表示什麼。但是很多人的心思都瞬間活絡了起來。這些無法無天的船長們在海上廝混了很多年,沒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做的。聽說東岸人一個個都富得流油,而且他們的海上交通線一貫很繁忙,運輸的還都是糧食、布匹、軍火等緊俏物資,那麼也許去順手做上一筆無本生意也不錯。特別是在一些曾經去東方港賣過漁獲的荷蘭船長們繪聲繪色地宣傳了一番東岸的富饒之後。當天夜裡就有幾個性急的船長渡海南下了。
在得到這個重要的資訊過後,李毅迅速將其回報給了第一艦隊司令部和海軍部。然後這個訊息又很快被反饋給了執委會。執委會當天就召開了緊急會議進行磋商,大家一致判斷這是個危險的訊號,這意味著荷蘭人在對東岸的政策上有了某種程度的轉變。即他們對東岸人肆無忌憚地偏袒葡萄牙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們開始鼓勵旗下的船隻對東岸人實施自由的攻擊行動,就如同他們在非洲以及遠東對所有他們遇到的競爭對手所做的那樣。而這樣一種極富侵略性的舉措,也許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東岸人依舊堅持之前的政策沒有改變的話,也許他們會考慮一些更為激進的措施,比如貿易封鎖,乃至全面宣戰。
很不幸,荷蘭人這次遇到的對手和以往不太一樣,不可以常理揣測。東岸從上到下都被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