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起間諜大案在整個執委會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後一起間諜案竟然讓那幫荷蘭間諜成功盜竊了一些技術而去,雖然對東岸來說不是什麼核心的技術,但是已經足夠讓人惱火和警惕了。
畢竟,你這次能抓住他們純屬是運氣好。這幫倒黴的荷蘭人一定沒想到由於自己行事不密,竟然被一幫法國同行識破了身份,在法國同行被捕後,他們頓時受了池魚之殃從而被連根拔起。總之要不是如此戲劇性的事件,要何時才能把這幫荷蘭人揪出來那就很難說了。要是等這幫荷蘭人逐漸獲取了東岸人的信任,接觸到了更高階的技術,那到時候執委會諸公恐怕是哭都哭不出來了吧。
兼任國家情報總局局長的內務委員焦唐在執委會內部會議上做了份檢討,負有直接責任的情報總局安全處處長何方引咎辭職。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能沒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接下來還要進行事故責任調查,估計一大堆人的烏紗帽都要被擼下來,事情嚴重的人可能還要接受審判。
“關於這件事,內務部和國家情報總局馬上會在全國範圍內尤其是對一些掌握核心技術的工廠進行摸底排查,對近三年內進入的人員重新進行甄別,確保沒有漏網之魚。”焦唐坐在執委會會議室內,面色嚴峻地說道:“這件事也提醒了我們,即不要小看這個時代的任何組織和國家。尤其是那些歐洲老牌強國,更不能掉以輕心。雖然人家目前正處於戰爭之中,可能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到我們身上,但是他們仍然在透過各種手段試圖挖我們的牆角、偷竊我們的技術。在這裡我借用一句舊時空的老話: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我們以後必須加倍提高警惕。”
“老焦說得不錯。”執委會主席馬乾祖跟著點評了一句。“不過這次事件性質雖然很嚴重,好在造成的破壞和損失總算還在可控範圍之內。那種低精度的水力鏜床,歐洲本來就有了嘛,他荷蘭人愛偷去就偷去吧,問題不大。而那個模組化造船,我記得本來就是荷蘭人十幾年後發明的,我們這也算是另類的‘物歸原主’了吧。至於那些大豆種子,本來也沒當做是什麼違禁物資。他荷蘭人願意拿回去當寶貝咱也無所謂。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誰開脫,我只是想提醒下大家,接下來進行的大調查要適可而止,不要隨意搞擴大化,這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對於我們自己人,還是要以挽救為主;對於那些事故直接責任人當然要處理。但是對於非直接責任人,則要區別對待,不要一棍子打死。畢竟。培養一個幹部也不容易,尤其是我們現在還非常缺乏幹部。”
眾人聽了後都點了點頭。馬乾祖這也是老成之言,接下來將要進行的全國範圍內的甄別調查本來就可能會將人心攪動得有些不安了,你這時候如果再無節制擴大化處理責任人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一定的社會動盪,這對於國家的發展和凝聚力是極其不利的。一個處理不好,穿越眾嘔心瀝血數年推行的民族團結和民族融合就會蒙上一層陰影。
“諸位委員,關於這件事,我只想問一句,事情的發生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就在大家都有些沉寂之時。在執委會上一貫很少主動發表意見的邵樹德開腔了,而這話也問得內務委員焦唐的眉頭略微一皺。
“這事情既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焦唐慢條斯理地說道。
“今後如何杜絕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邵樹德立刻插話問道。
“加強政審、甄別;對擔任重要工作崗位的技術人員實行長期觀察,並推行擔保人和介紹人制度;在各部門和工廠中發展暗探……”焦唐不愧是搞情報的,隨口一張就想出了很多措施。
“不,老焦,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邵樹德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焦唐的話,然後提高了嗓音說道:“你這些措施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措施。施行當然要施行,但這卻只能盡最大程度防範這些事情,卻不能從根源上斷絕此類事件的復發。畢竟,百密總有一疏,而只要出一次事件,就可能引發災難性的後果。”
“那怎麼……”焦唐話剛說了一半,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便閉口不言了。
邵樹德卻不管他,只是自顧自微笑著說道:“要想從根源上斷絕此類事件,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加大從明朝移民的規模,逐步擺脫對歐洲移民的依賴。”
邵樹德的話一出口,其他幾名委員們先是一怔,然後便小聲議論了起來。邵樹德平時和那幫皇漢派交情不錯,這次事件估計也讓那幫激進分子們看到了機會,因此邵樹德估計也是受他們所託開始在執委會上正式提出了這個事情。
“老邵,我們也知道明朝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