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但我們如今還在使用西班牙大方陣這種古老的作戰方式,請恕我直言,這樣只會讓我們再遭受一次失敗的屈辱。”
自從海軍出身的加西亞擔任拉普拉塔將軍後,他便開始著力恢復本地廢弛已久的地方防務。他一面整頓原有的舊軍隊,將通不過考核的軍人全部清理出軍隊,然後用他們仿照東岸共和國建立了“現代”警察制度,大力打擊各種犯罪活動,使得拉普拉塔的治安狀況有了不小的好轉,獲得了上流社會的一致讚譽。
其次,他還招募了大量流浪漢與本地貧民,組建一支新的軍隊——拉普拉塔團。這支部隊的駐地就在亞松森與布宜諾斯艾利斯之間的聖菲,在當地空曠的草原間,拉普拉塔團經常進行一些軍事訓練,有時候也會參加征服野蠻人的戰爭,以積累戰鬥經驗。只可惜限於財政因素,拉普拉塔團的人數才剛剛過了六百人,實彈射擊訓練也頗為不足,大炮更是隻有四門——還盡是小口徑的。這樣的部隊能保衛拉普拉塔嗎?恐怕就連拉普拉塔團的團長安東尼少校都沒有信心吧。
除去拉普拉塔團,西班牙人在本地的武裝力量就只剩下了巴拉那河流域的一些城鎮的民兵自衛武裝了,人數加起來大概有七八百人,但除了鎮壓土著以外基本上不了正面戰場,而且還分佈得極為分散,無法形成合力。
“先放寬心吧,佩德羅。”阿爾瓦羅擠出了一絲笑容,朝多明戈斯說道:“總視察官閣下帶來的最新資訊表明,國王並沒有和東岸人全面開戰的意思,他只是很憤怒東岸人所作出的一些令人髮指的事情而已,比如迫害主的信徒。秘魯總督區也沒有和東岸人開戰的意思,他們之所以任命強硬的加西亞——那個低賤的牧豬人後裔——擔任拉普拉塔將軍,主要就是為了重整拉普拉塔的防務,同時向東岸人施加壓力——包括政治和經濟兩方面的壓力,迫使他們放棄一些不合時宜的政策。事實上加西亞並沒有得到和東岸人開戰的授權,而且城裡的紳士們一致認為拉普拉塔不會爆發戰爭,東岸人不會傻到挑釁偉大的腓力四世陛下的。所以,放心吧,戰爭不會發生!而且,貿易在將來也還是會恢復的。”
“我擔心的不是我們,最貴的先生。我擔心的是東岸人會對形勢進行誤判,這很可怕。”多明戈斯擔憂地說道,“他們很可能已經認定我們會對他們採取武力,所以他們的艦隊來到了拉普拉塔河,我認為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這表明東岸人對於我們的一些政策已經感到憤怒了,所以他們發出了警告。但遺憾的是市議會的很多先生們對此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他們第二天就忘記了布宜諾斯艾利斯處在敵方艦隊炮口下的屈辱事實,然後總視察官閣下和加西亞將軍還勒令各大商會撤出科洛尼亞自由貿易城,這無疑是一種火上澆油的舉動。我很懷疑,東岸人的耐心是否已經被耗光了,他們很可能在我們的連番舉動下因為緊張、恐懼、擔憂等各種因素的影響而對形勢做出誤判,從而悍然對拉普拉塔發動戰爭,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沒有比這更令我擔心的了,真的。”
“我需要東岸人的報紙,對,就叫《真理報》!給我想辦法蒐集最近印刷的《真理報》,我想我們真的需要了解一下這些異教徒的想法了。謝謝你,佩德羅,你的經驗令我很是驚訝,這次也許你是對的,我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東岸人最近的舉措。這會讓我們這邊制定政策的老爺們更謹慎,他們太需要對敵人有一番更清醒的認識了。”阿爾瓦羅在思索了好一陣之後,才猛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