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似乎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當陸軍的四門火炮被拖曳到英國人倒塌的城牆豁口處,並朝裡面發shè了幾枚炮彈後,英國人抵抗的鬥志就迅速瓦解了。
先是他們的那些黑人僕從軍士兵的崩潰,這些平時也就能欺壓些土著的黑人在被東岸陸軍的火炮殺傷十餘人後,大部分當場潰散,小部分則直接向東岸陸軍投降。
黑人僕從軍覆滅後,英國火槍手們在詹姆斯的指揮下進行了最後一次頑強的抵抗,導致數名冒進的東岸陸軍士兵傷亡。不過,東岸人可不會和他們進行面對面的火槍對shè。在朱亮的命令下,步槍手們小心翼翼地掩護著四門火炮朝前面挪動,然後用火炮一一摧毀頑強的英國人據守的房屋。
在詹姆斯被一發12磅火炮發shè的爆炸彈當場炸成重傷後,殘餘的英國人終於從狂熱中清醒過來,他們在軍官海伍德的指揮下向東岸陸軍無條件投降。
“這是炮兵的時代,什麼樣的戰鬥意志、什麼樣的戰術在大炮的轟擊下都是渣啊。”志得意滿的朱亮挎著軍刀,站在廢墟上看著底下稀稀拉拉幾十名被捆綁住的英國俘虜。
“東岸人,我是蓋亞那貿易商人公司理事會的參議官,我要求得到我應有的待遇,你們不能這樣粗魯地對待我!”一名大胖子突然在人群中叫嚷了起來。
朱亮尋聲望去,嘿嘿一樂。這是一名身著禮服的中年胖子,從他禮服挺括的面料來看,應當是用短羊毛與絲綢混紡而成的新毛呢,這樣的衣服一般人可穿不起。你看看它身邊那些蓬頭垢面的普通英國火槍手就知道了,他們普遍穿著亞麻或棉布衣服,還髒兮兮的,這才是**絲們的正常著裝。
“把他帶上來。”朱亮把玩著手裡的指揮刀,說道。
正好在朱亮身邊的安達十五和另外一名士兵自告奮勇地走進人群,將五花大綁的胖子帶了上來。
“你是誰?”朱亮用英語問道,“如果你欺騙了我,我不介意這條河邊多一具無頭屍體。”
“東岸人,停止你危險的舉動,你是在和一名尊貴的英格蘭爵士說話。”中年胖子倒是還有幾分骨氣,也許是傲氣,這使得他面對朱亮時竟然也絲毫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我們被迫向你們投降,但這並不能說明你們就贏得了一切。蓋亞那貿易商人公司是一家擁有十幾條強大戰艦的著名公司,而且我們的盟友東印度公司、商人冒險家公司、弗吉尼亞公司更是擁有數不清的戰艦與商船,我們能夠輕易扼住你們的咽喉,我想你們已經能夠體會到這種窒息的壓力了。”
“給這位先生鬆綁。”朱亮隨口吩咐道,然後又用英語說道:“但是我想請你認清你目前只是個俘虜的事實,不要再用那種傲慢的態度和我說話。我是個軍人,脾氣不是很好,有時候我都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英格蘭爵士,你知道嗎,我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很可能就會做出一些不顧後果的可怕事情。把他帶下去,交給情報總局的特務們審問。”
俘虜中的軍官,以及那些來自蓋亞那貿易商人公司的司庫、書記官、聯絡官、商人等等都被甄別出來單獨進行了一番審問,情報總局的特務們獲得了大量有價值的情報。
河面上的戰艦依次駛入了商站旁邊的簡易碼頭內。此時“小獵犬”號護衛艦也帶著一票俘虜趕回來了,他們昨夜趕赴上游,卻受阻於英國人兩個小型木質堡壘,只能退回到戰艦上。今天早上,在“小獵犬”號護衛艦艦炮的幫助下,他們終於攻克了英國人的這兩座堡壘,擊斃了十幾名英國白人火槍手以及三倍數量的黑人僕從士兵,同時也繳獲了大量已經經過粗提純的黃金和金礦石。
當然,他們繳獲的這些狗頭金什麼的和商站內的存貨比起來才真是小巫見大巫。英國俘虜們在陸軍士兵們軍刀的威壓之下,當起了帶路黨,他們一一開啟商站內儲存東西的倉庫,裡面堆積如山的糧食、象牙、皮毛和金條晃得人眼暈。尤其是那些第一次見到這些物品的陸軍土包子們,更是一個個呼吸粗重,挪不開眼睛。
不過他們很快在軍官的刀鞘打擊下勉強恢復了冷靜,軍官們宣佈這裡面將有三成是分配給這次所有出戰的海陸軍官兵們的,這一恰到好處的許諾引起了士兵們震天的歡呼聲。
陸軍很快將這些倉庫進行了嚴密的封鎖,只允許搬運、統計物資的人出入。
“根據我們粗粗估算,這裡面金條、狗頭金、象牙、皮毛和糧食的價值在15萬-20萬元之間。之所以差距那麼大,是因為我們無法對那些金條和狗頭金的含金量進行測定,因此只能大致估算。不過即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