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心煩意亂。
自從上次和瑞姑姑談話後,他就已經決定忘記她了,也已經接受了她是自己妹妹的決定。
如果她是香菱,那就是他的親妹妹,自己對她特殊的感情也僅只能如此而已!
這段日子逃離在外,他已經打算徹底遺忘這段過去,重新開始了,因此,得知她醒來後,他逃離了,那日在小溪邊,她來找他,他裝作沒看到,獨自逃離了。
這麼多天,他逃離在外,不想回王府,就是不想見到她。
以為她也會淡漠下來,畢竟她心中想的,喜歡的人還是苗青陽,不想到到如今了還在這兒與他糾纏不休。
一個女人能為了一個男人跳河自殺,銀若宸或許是真的感動了,想到她的處境,念著苗青陽對寒菱的痴情,因此他改變主意收留了苗青陽,決定成全他們。
可現在她卻在這裡怪自己的冷漠,不覺可笑之極。
“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是故意不想理我的,是嗎?”寒菱悲痛地問道。
“是。”銀若宸冷冷地答道,“你快點走吧,記住你現在是本王的妹妹,本王以後都會把你當成親妹妹的,你放心,我會隨時護你周全的。”
銀若宸的語調冷而硬,卻也顯得生疏有禮,不失分寸。
";不,王爺,我不要,我寧願再做你的小跟班,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這輩子我就服伺你好嗎?”寒菱幾乎乞求著說道。
“胡鬧!一個女兒家說這些話,成何體統?”銀若宸不由怒道,“你現在是堂堂的王府翁主,本王妹妹,怎麼能隨便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你還是欠禮教,明日本王去宮中請二個教習嬤嬤地來教你禮儀才行。”
“不要。”寒菱站起來,悲傷欲絕地說道,“王爺,你聽我解釋,那次我並不是特意要跟青陽哥哥逃出王府的,你為什麼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夠了,不要再說了。”銀若宸冷然說道,“本王已經給了你幾次機會了,你與本王呆在一起,什麼時候當個本王是你主子,朋友,做什麼事情都欺瞞著本王,你當本王是什麼?本王早就問過你若干次了,問過你是誰?你卻連對本王基本的信任都無,你叫本王如何相信你。”
寒菱聽到這兒,傻眼了,記得那日,他曾說過:本王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是誰?那次她本來就想告訴他了,想著回來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來的,可她也沒想到,那日會被狠心的寒柳推下護城河。
如今一切解釋都是空白無力的,原來那日在小溪邊並不是幻覺了。
他有意疏遠冷落自己的,寒菱心痛無比,望著他冷漠絕情的臉,原來男人的底線是如此的可怕,得罪了他,他就會如此無情,莫說是她,換了任何人也不會隨便把自己的危險隨便說出去的,更何況,在彼此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嚴格來說也並不能全怪她吧!
寒菱低垂了頭,站了起來,猛然想起了馮公公,小聲地說道:“王爺,馮公公是真的不見了嗎?”
銀若宸沒答話。
寒菱也不指望他答話了,知道他與馮公公感情深厚,便輕聲說道:“王爺,莫要心急,馮公公或許去了晚香樓小桃紅那裡,王爺不妨派人卻那裡瞧瞧。”
“小桃紅?”銀若宸聽到這兒,不再沉默了,驚訝地問道,“馮公公關小桃紅什麼事?”
寒菱知道銀若宸並不清楚小桃紅和馮公公的事,只得把自己所知道的講給了他聽,當然在晚香樓藏在小桃紅房間床底下巧遇宋元帝的事省略了,怕遭到他的指責。
銀若宸聽完沉思了會兒,說道:“哼,這個有可能。”說完瞧了下寒菱,口氣和緩了許多,說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本王還有點事要出去下。”
說完拿了外氅朝外面走去。
東寢宮裡又靜寂得可怕起來,寒菱默默地離開了東寢宮。
次日,寒菱漫步在東側花園內,百無聊賴。
遠遠地望到一抹清瘦儒雅的身影屹立在北風中,一動不動。
寒菱微微愣了下,這幾日她都能瞧到這抹身影遠遠地站著瞧著自已,很快,她就明白了!
是他,苗青陽。
聽小兔子說,王爺從護城河上救起自己後,苗青陽站在王府門前,淋著雨站了三天三夜,而後王爺原諒了他,又讓他回到了軍營,或許是他覺得愧對了自己,這些日子總能瞧到他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發呆,卻從不敢靠近自己。
寒菱嘆息一聲,苦笑了下,自記憶回覆起,寒菱明白了二年前發生的前塵後事,明白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