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一經比拉爾提醒,我不禁“啊”地一聲,叫了起來。
那塊煤精呈長卵形,而兩頭略尖,正中間,又有圓形的一塊黑色的煤塊,看起來,活像是一隻眼睛!
比拉爾忙道:“你看起來,它像甚麼?”
我指著那塊煤精,說道:“任何人看起來,它都像是一隻眼睛!”
比拉爾和奧幹古達互望了一眼,我覺得很奇訝:“不論它像甚麼,它只不過是一塊煤精,你們對這塊普通的煤精,有甚麼懷疑?”
奧幹古達道:“不是對這塊煤精有甚麼懷疑,而是對蔡根富的行為,感到疑惑。”
我道:“一個礦工,留下了一塊形狀古怪的煤精,這是很普通的事!”
奧幹古達道:“問題是在於蔡根富平時最憎厭工人的這種行為,他曾經向保安科報告過很多次工人私藏煤精的事件,令得保安科也為之討厭,事實上,煤礦當局,反倒是不在乎這種事的!”
我“哦”地一聲,這樣看來,多少有點不尋常了,蔡根富是一個忠厚的老實人,他一定是認為工人不應該私藏煤精,所以才經常舉報的,可是他為甚麼自己又偷偷藏起了一塊呢?是不是這塊煤精,有甚麼特別的地方?
比拉爾道:“你再仔細看看,可以看到這塊煤精,曾被人鑽過一個小孔!”
我又拿起了那塊煤精來,仔細看看,果然,它上面有一個小孔,直達中心的煤塊部分。這個小孔當然不是天然生成,是鑽出來的。
我說道:“這也是蔡根富做的?”
比拉爾道:“不能證實,我們在他的住所之中並沒有找到工具。但是他是一個管工,要弄到或借到一些工具,輕而易舉。”
我嗯地一聲,將那塊煤精又放回桌子上,再後退了幾步,愈看愈覺得那像是一隻眼睛。但即使是這樣,仍然是沒有意義的!我向比拉爾和奧幹古達望去,在他們兩人的心中,顯然也有同感。
我又花了一小時左右,檢查蔡根富房間中其它的東西,可是連記下來的價值都沒有,蔡根富是一個太平凡普通的人,以致連他所擁有的一切,也平凡得完全不值得引起任何注意。
當然,那塊活像眼睛的煤精是例外。我在想,如果蔡根富有記日記的習慣,他或許會記下他發現這塊煤精,和為甚麼保留下來的原因。可是卻全然找不到甚麼日記或其他的文字。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我道:“道格工程師的住所呢?”
比拉爾像是早料到我會這樣問一樣,立時道:“道格工程師是住在高階工程人員的宿舍之中的,我也曾經作過詳細的檢查。”
我道:“發現甚麼?譬如說,他是不是有記日記的習慣,或者類似的 ”
比拉爾搖頭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因為道格工程師在一聽到蔡根富找他之際,曾經說過‘那中國人又異想天開了’這樣一句話,我也很想弄明白他說的異想天開是甚麼事,希望他有記載,可是沒有。”
奧幹古達補充道:“道格工程師專門蒐集內中夾有雜質的煤精,在他的住所中,這樣的煤精有上千塊之多,洋洋大觀。”
我立時道:“這裡沒有甚麼可看的了,我們上道格工程師的住所去!”
奧幹古達道:“你一點未曾休息過,總該吃點東西!”
我搖頭道:“去了再說!”
比拉爾微笑著,奧幹古達瞪了我們兩人一眼:“你們兩個人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一投入工作,就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樣!”
我苦笑道:“你以為我喜歡工作?我想盡快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奧幹古達道:“我不奉陪了,你可以和比拉爾一起去,他興趣不亞於你!”
我正色道:“我不單是為了興趣,這件事關乎二十幾個人的性命,現在又關係著另一個人的性命!”
奧幹古達並不爭辯,只是攤了攤手,我又道:“今晚我休息,明天一早,請你安排我到一四四小組的煤礦坑去!”
奧幹古達一愣:“有必要麼?”
我學著他的聲調:“有必要麼?我不知道查案子除了勘察現場之外,還有甚麼更重要的事!”
奧幹古達作了一個不讓我再說下去的手勢:“好,好,我去安排,明天!”
我們三個一起下了樓,這時,我才注意到屋裡,還有一個僕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黑人,當我們下樓時,他正用一隻銀盤子,捧出了咖啡和點心來。我們三人胡亂吃了些,奧幹古達仍然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