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英語高分過了專四的她,這些英語她都懂,都明白。 可是,誰來告訴她,這組在一起,到底說的是什麼? 他除了告訴她染了頭髮,穿了衣服和鞋子之外,他到底在說什麼? 楚喵渾渾噩噩地去到了東大門,看著所有穿著衣服和鞋子的旅客,又看著無數染著各顏各色頭髮的旅客,一臉懵逼。 英式紳士pk華式優雅 人類早已進入文明社會,你說要在人海中找一個沒穿衣服褲子的人就太簡單了,但要找一個穿了衣服和褲子的…… 楚喵站在東大門的廣場前,迷茫、無助。 估計她的傻相太過明顯,肩膀被人拍了下,後面傳來男孩明顯的嗤笑聲,“你這個傻子就是來接我的人嗎?” 楚喵連忙回過頭,只見站在她背後的是一個明顯很年輕、穿著有些……的男孩。 男孩很高,足有一米八零,他低下頭,初夏的陽光從他的頭頂灑下來,彷彿是鍍著光的天使。他左耳垂上戴著一個銀質的時尚耳環,耳環在陽光下散發著微微閃亮的光暈。 男孩雖然很高,但長得很精緻,面板白皙得在陽光下看不到一絲毛孔。男孩有著一雙漂亮又清澈的眼睛,興許就是因為太過清澈,讓人一目瞭然,所以楚喵清晰地看到男孩清澈的眼睛裡,倒映的全是不耐和倨傲。 “你就是那個來接我的傻子?”男孩微微揚著下巴,高傲地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你是……”楚喵連忙拿起手機,拔打過去。 很快地,男孩手上鑲著鑽石的手機響起了慵懶的英文歌曲。 確定了面前的精緻男孩就是顏姐要她去接的客人,楚喵高興地笑道:“是的,我就是來接你的人……” 話未說完,楚喵就生起一股怪異感,這才想到,面前個倨傲的男孩竟然說她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楚喵打量著男孩口中的一身名牌,目光越來越怪異。 首先看到的是男孩身上極為妖豔的範思哲襯衫——之所以說它妖豔,實在是楚喵許久沒見過配色如此妖嬈的衣服了。 一件小小的襯衫裡,內涵極為豐富:綠色打底,正中一個黃色的圈,圈裡是玫紅低色,玫紅中又印了兩個白色舞姿的男女。下半截有幾個疑似跳芭蕾的女子,女子一身白中配著黃,背景又印著黑色。最底下一層玫紅的邊,衣服其他地方還渾著一些棕黃色的圖案。 看到這件襯衫,楚喵腦海裡下意識地哼起一首歌: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 灰白格的外套,就是傳說中不好好穿衣服的款式,手不穿在袖子裡,而是從前面開兩條縫鑽出來的那種。 楚喵目光往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不就是穿著一條喇叭牛仔褲配著小白鞋嗎? 這人不單不好好穿衣服,還不喜歡好好說話。 “看夠了沒有?”在陽光下曬了一會兒,男孩有些熱了,將外套脫下,扔到楚喵頭上。 楚喵手忙腳亂地接過衣服,抱在手臂上,儘量禮貌且客氣地問:“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steven。”男孩微薄的雙唇慵懶地吐出一個英語。 楚喵乾笑著問:“有中文名字嗎?” “史蒂文。” “我問中文。” “我的英文名叫steven,中文名姓史名蒂文,不管是中文還是英文,請叫我史蒂文or steven。”史蒂文涼涼地睨了楚喵一眼,唇角斜斜勾起,“國內盛產傻子嗎?” 楚喵深呼吸了一口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她樂乎,她不生氣。 “你的行李呢?” 看到男孩身邊空無一物,她問道。 她今天穿了全套舊衣服,就是為了幫客人搬執行李的。 “囉。”史蒂文懶洋洋地站著,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往肩膀後面指了下。 楚喵看過去,倒抽了一口冷氣。 三十二寸的行李箱,一個個地摞在那裡,足足有三十餘個。 不是小山一般的行李,而是大山一般的行李。 楚喵需要冷靜一下,她得想一想,機場的路能讓卡車進來嗎? “有問題嗎?”男孩居高臨下睥睨著楚喵。 楚喵嚥了咽口水,說:“你等等,我翻翻通訊錄,找個搬家公司。” 叫了搬家公司後,楚喵與史蒂文站在東大門的陰影下,等著車子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是顏姨的什麼人?員工?”史蒂文懶懶地靠在行李箱上,單手插在牛仔褲兜,漫不經心地掃了一身樸素過分的楚喵一眼,“還是保姆?” “我叫楚喵,是顏姐的朋友,如果你是叫顏姐為顏姨的話,我想,你也該叫我一聲喵姨。” “喵?貓?”史蒂文好看的眼睛微微上挑,笑出紳士的優雅與高貴,但說出的話,卻是英式的諷刺:“你這